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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徒弟重生了——姜鱼(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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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当即僵在了原地。

阮秋暗松口气,不料自己一出手也暴露了位置,与女子缠斗的几个黑衣人发现了他,竟分出两人朝他这边袭来,阮秋神色凝重,一把拽上小黄鼠狼,往佛像另一头跑去。

两个黑衣人紧追不舍,阮秋知道没法甩脱,扔开小黄鼠狼,再度掐诀运起御水决。雪与水算是同根,冬日时常有雪,如今雪还未停,正好为阮秋提供助力,霎时风卷残雪,化作泠泠冰水,肆意吞噬那两个黑衣人,对方始料未及,一时被冰封手臂。

阮秋还是幸运的,没等他召出绕指柔,破庙外的打斗已然结束,黑袍男人提刀回来,一刀震退缠住女子与另一个青年的数名黑衣人,待他们得了空,那女子便赶过将追逐阮秋和小黄鼠狼的两个黑衣人都杀了。

阮秋这才撤去灵力,变作冰块的雪水落到地上与黑衣人身上的血水融在一处,他看得愣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朝女子拱手。

多谢。

这些人虽然不是他所杀,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杀人的场景,但是他第一次亲手参与到其中。

阮秋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迟迟未能平复下来。但他身在修真界,总会碰到这些事的。

女子收起短剑道:不客气,这些人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倒是我们连累了小道友,方才小道友还出手救了我们,我们也算欠了小道友一份人情,若是他日小道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尽可来此处找我们。

她说着将一块玉牌扔给了阮秋,许是剑上沾了血,比先前多了几分爽朗,少了几分娴静。

阮秋接了玉牌,看到上面的蟠龙印,心下一阵愕然,再翻到正面一看,正刻着太清宫三字,太清宫?那不是苍耀国的国师住所?

据传,苍耀国如今是圣后执政,在她与天子二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太清宫的国师兰摧。

阮秋也知道,圣后与国师兰摧,也都在十圣之列。

这几人竟是太清宫的人?

阮秋错愕地看向几人。

玄极宗与苍耀国几乎没什么联系,与太清宫的人更是没有来往,他还是不要暴露身份为好。

这我不能收

女子按住玉牌一角,不必多问,你与我们有缘,收下吧。我叫甘棠,那是穆清,这位她望向黑袍男人,后者跟着看向阮秋。

阮秋见到他手上还染着血的刀,不自觉蹙起眉头。那黑袍男人见状,喊上那个叫穆清的青年将破庙中黑衣人的尸体都拖了出去。

见他走后,甘棠也笑了,他是高卓,我们都叫他高大哥,他与我们一样,是出来寻找我家主人的,不过,他的官职比我们高。

在苍耀国,官职越高的人,一般来说修为也越高。

阮秋明白了,不再多问。

上灵界是修真界,苍耀国作为东洲列国最强的大国,自然也是以武为尊,得镇得住众臣,才配得上天子之位。据传,在苍耀皇室中,也仅有登基之后的天子有资格修炼苍耀国至高无上的仙级功法龙御九霄。

甘棠同他说了一阵话,待那位高大哥跟穆清散尽一身血气回来时,她便为他们疗伤包扎。

他们无暇看顾那小黄鼠狼,甘棠指尖一点,小黄鼠狼就变出了巴掌大的原型,米黄的毛色颇为水亮,黑幽幽的眼睛显得格外可爱,阮秋看见后一下子就没那么讨厌它了。

等看着甘棠掐诀,拿金光笼子罩住它,阮秋眼里的光也暗了下去,想起来了这是只坏妖。

甘棠见他频频看来,遂含笑解释,这只小黄鼠狼与黄府的不是一窝的,听闻是自己跑错了窝,大概是因为它傻乎乎的,在黄府时常被欺负,黄府的大妖叫它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看它身上妖气还算纯正,应当没有害死过人,便叫它带我们去找人。

原来是只傻黄鼠狼。

阮秋看着乖乖趴在笼子里的小黄鼠狼,默默摇头。

甘棠笑问:听小道友先前说,它昨夜才坑害过小道友,可小道友方才却不计前嫌救它性命,道友心胸宽阔,着实是叫我佩服。

阮秋轻叹道:方才帮它时,只是想着它也是一条性命,但它先前害过我,我还是记得的。

甘棠便笑了起来,那等我们找到人,小道友来太清宫寻我们,到时我们将它交给你解气!

这倒不必。阮秋垂眸看向笼子里眼巴巴盯着他的小黄鼠狼,无奈道:欺负一只傻乎乎的黄鼠狼,也不能解气,此事就算了吧。

他也没想去太清宫。

甘棠笑了笑,没再多说。

天很快就亮了,收拾停当后,甘棠几人就要上路,他们在破庙与阮秋分别,嘴上说后会有期,但其实阮秋认为,他们大抵不会再见了,他要去历练,将来还要回玄极宗的。

等到送走几人,阮秋暗松口气,准备离开时,却发觉自己还能更倒霉,他的马儿昨夜跑了

好吧,只能御剑了。

阮秋看着破庙后院空荡荡的马厩,头疼不已,自从修为提上来,他就学了御剑术,不过他灵力有限,估计耗尽灵力也只能支撑到半路。

他披上大氅走出破庙,望着四周山林,抬手召出了绕指柔,正要将其变成灵剑状态,茫茫大雪覆盖的山道上飞快驶过来一辆马车。

西北风呼呼地吹,即便有帷帽遮挡,阮秋的头发还是被吹乱了,他看着带着马车前行的三匹白马,眸子一亮,将青玉簪收了回去。

这是千里良驹

马车即将靠近,阮秋才看到车厢上一个熟悉的金色缠枝纹,勾起唇角,是锦绣坊的马车。

锦绣坊也是十方城数一数二的大绣坊,与玄极宗常年有生意来往,关系可以说十分融洽。

他不再犹豫,缓缓走到山道中心,朝远处的马车拱手。

在下玄极宗弟子阮秋,有人命关天的要事必须尽快赶往宛城,还请锦绣坊的贵人相助!

马车终究停了下来。

半盏茶后,阮秋被请上了马车,马车自外看不大,车厢却内有乾坤,地上铺着的毯子是珍贵的织锦缎子,精美绝伦,每一寸都充斥着富裕的味道,而马车的主人,此刻正倚在铺了厚厚狐皮的软座上闭目养神。

请阮秋上来的仆从躬身上前,小声同主人告知什么。

阮秋见到马车的主人就安心了大半,见对方懒洋洋的睁眼朝他看过来,他拱手道:唐老板。

这位唐老板穿着一身靛蓝的袍子,衣料比织锦还稀罕,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可惜看着脾气不太好,他皱着眉说:你以前见过我。

阮秋笑容谦和,唐老板是锦绣坊的大掌柜,正巧在下从前在玄极宗内门也管过一年账,半年前唐老板来宗门时曾远远见过一面。

那时是郑师兄下山接待唐霰,回来时还跟阮秋诉苦,说这个唐霰脾气极差,还是个扒皮鬼。

他本就生得艳若秋水,笑起来更是能荡人心魂,可惜在唐霰眼里都是木头,他都不多看一眼,只低头摆弄桌上的盆栽,嘴上嗤笑,那我以前去玄极宗怎么没见过你?

阮秋淡笑不语,那时他不敢下山,也不敢靠近陌生人。

换在那时,他想都不敢想,自己也有一天会为了赶路,拦住只见过一次的陌生人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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