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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徒弟重生了——姜鱼(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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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新亭道:人心难测,我总觉得,这个沈灼寒有点古怪,我看不透他,索性离他远些。

阮秋便没再多说,好吧,只是哥哥不要因为我生气就好,外面那些人怎么说就怎么说,哥哥大可放心修炼,我在清徽山好好的。

宋新亭挑眉,好啊,这是嫌哥哥多事了?他说着给了阮秋一个脑瓜崩,阮秋疼是不疼的,还是假装吃痛的样子,抱头跑远,一边抱怨道:哥哥,我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便不能教训你了?

宋新亭故意虎着脸,抬手屈指,阮秋忙笑着躲开,见他心情好些,心头那块大石这才落地。

玩闹一阵,宋新亭便送阮秋回凌绝峰。他自小早熟沉稳,唯有在阮秋面前才会透露出几分年轻人的朝气,连才见过他没几回的卢鸣风都说他年纪轻轻,怎么老气横秋的。

这次阮秋将千泠花露顺利带回了山上,他在药房中又将这两小瓶纯度极高的再提炼过一遍,两瓶炼成一小瓶,纯净度直接到了百分百,之后便将其倒入玉瓶中收了起来。

这千泠花露本该用作炼制缓解他身上妖咒的丹药,不过其他药材还没有找齐,只能先放着。

虽说不确定有没有用,阮秋也从没想过要依靠师尊一辈子。

从药房出来,天色已晚。

耗费了不少灵力的阮秋长长出了一口气,望着夕阳没入西山,轻轻揉着手腕往住处走去。

刚回到院中,阮秋忽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门前。

一滴鲜红的血迹在灯笼下并不惹眼,可阮秋自从修为突破之后五感愈发灵敏,这滴血水甚至还未干,淡淡的血腥气很难让他忽略。

凌绝峰上有结界,除了他们师徒几人应当没人能打开,阮秋想到了卢鸣风,可是卢鸣风并不住在这里,凌绝峰很大,师兄弟几人各有各的住处,师尊则住在山顶大殿。

那是谁来过?

北风吹过,阮秋霎时脊背生寒,可院子后面还有血腥气飘出,他紧张得捏紧衣袖,想了想还是朝屋后的方向走去,路过花园时,不出意外又在几株九夜兰下发现了血迹。

九夜兰要比千泠花珍贵百倍,可以炼制高级丹药,还有一股独特的清幽兰香,但今夜,这兰香中夹杂着几缕血腥气,玉白透着浅紫的花瓣也被猩红的血珠染上几分妖冶。

阮秋走近药泉,果真从泠泠水声中听到了其他动静,只是看到地上血迹斑斑的雪白衣袍时,他便不再害怕了,那是师尊的衣服?

阮秋看向药泉入口,小声问:师尊,您在里面吗?

药泉中水声稍停,而后响起殷无尘稍显清冷的嗓音。

进来吧。

阮秋看了眼被血水浸透的白衣,抿了抿唇低头进去,刚进去,便一眼就见到坐在药泉中调息的俊美男人。他上身赤|裸着,宽肩窄腰,清晰的肌肉线条显露无疑。而早就与他有过最亲密关系的阮秋,最清楚这具矫健劲瘦的身躯的爆发力有多强悍。

阮秋涨红了脸,低头不敢看,师尊,您受伤了?

殷无尘也在看阮秋,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很平淡,嗯。太上长老亲自执鞭,罚了我三百鞭。

阮秋闻言匆忙抬头去看殷无尘,哪里还有什么旖旎心思。

可夜里烛光幽微,殷无尘又正面向他,他看不清殷无尘后背,只见到他肩上的一道深长血痕。

在药泉温热的池水浸润下,那道淌着血水深红见骨的鞭伤上还在不断闪烁着滋滋作响的雷火。

阮秋心疼不已,微微鼓起脸颊替殷无尘不忿,为什么要罚师尊,太上长老下手也太狠了!

即便是身为玄极宗三山之一的清徽山山主,殷无尘头上也还有许多长老,这些长老们的修为极高,不亚于几位山主,只是常年闭关,很少出来,除非是宗门出了什么大事,而能处罚殷无尘的也只有这些长老了。

殷无尘看着阮秋水润的眸子瞬间泛起绯红,语调便温和许多,没事的,是我让他们罚的。

阮秋怔了下,为了林家庄的事?可是得罪林庸是因为当年宗门讨伐血河宗,与师尊何干。

殷无尘都还未觉得有什么,谁知小徒弟就红着眼睛为他喊冤了,他眼底含笑,耐心道:幕后之人是为我而来的,也是我自己去领罚的,小秋,这次确实是我连累了你们。

这还是殷无尘头一回这样喊阮秋,不过阮秋只惦记着他的伤,定定看着他肩上那道鞭伤,师尊这几日不在山上,便是去领罚了?

殷无尘本来可以不去领罚的,可这才是殷无尘啊。

要不是这么负责,师尊又怎会每月为他缓解被转移到他身上的妖咒,又到处去寻解咒之法?

阮秋担忧道:药泉确实可以疗伤,可是您伤的很严重,师尊,还是让弟子先帮您上药吧。

其实这鞭伤无法用普通药物治愈,只能自己慢慢化去雷火,殷无尘向来骄傲,人前从来都是光风霁月的,岂会让旁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可殷无尘回来时就只想来阮秋这里,占了他亲自为小徒弟引来的药泉。

等见到阮秋,殷无尘心底那块空落落的地方便在瞬间被填满了,此时凝望着阮秋的桃花眸似有化不开的浓雾,欣然颔首,也好。

可当殷无尘哗啦一下从水中站起来,不说光着的上半身,湿透的长裤也遮掩不了什么,阮秋已经走上前要搀扶他的动作猛地一顿,飞快背过身,在储物戒中取出一身深衣。

天,天黑了,风凉,师尊还是,还是穿上衣服吧!

殷无尘看着背对着自己瑟瑟发抖的小徒弟,目光扫过他染上绯红的耳尖,唇角往上翘起,却没动,等到阮秋不安地偷偷回头用眼神催促他时,才恢复以往的淡漠走出药泉。

阮秋听见殷无尘过来的动静,低着头躬身双手托起折叠整齐的青色深衣,小声催促,师尊。

殷无尘不想折腾徒弟,灵力一出,身上水汽尽散,只是地上那身被染红的衣裳实在是不能穿了,他权当自己的储物戒里没有备用衣服,接过了阮秋为他准备的那身青衣。

这身青衣意外的合身,殷无尘顿了下,若有所思地系上衣带,看向边上偏头看药泉就是不看他的阮秋,阮秋的脸颊已红透,眼睫半垂轻轻颤抖,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紧张。

殷无尘穿好青衣,开口道:我把你的药泉弄脏了。

阮秋这才回头,摆手道:没事的,弟子会清理的!他看见殷无尘好好的穿着衣服,也暗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偷看殷无尘俊美的侧脸,换上这身青衣的师尊,少了几分疏离冷淡的仙气,倒像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竟有几分风流,煞是好看。

阮秋的房间,二人都很熟悉,因为殷无尘每月十五就会来过夜。他们回到房间后,阮秋自顾自翻找外伤药,回头便看到殷无尘还在这站着,又快步跑回来,让他先坐下。

等殷无尘解开衣带,露出爬满后背,纵横交错的鞭伤,看到那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红,阮秋握着药瓶的手都止不住狠狠抖了一下。

三百道鞭伤斑驳交错,深可见骨,雷火仍在灼烧。

阮秋只是看着,竟都有种脊背生疼的错觉,不自觉屏住呼吸,语调轻轻地安慰道:师尊,你先忍一下,上过药之后应该会好些的。

这完全是哄小孩子的语气,殷无尘眉眼含笑,好。

鞭伤刚被药泉洗过,走过来的一路,血水又淌了下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半点也没沾到衣服上。阮秋小心翼翼地擦掉血水,本来想先上药,又放下了沾了药膏的竹片。

殷无尘一直看着他为自己忙前忙后,见状挑起眉梢,随后,一股温暖水意覆在背上,犹如春水甘霖,竟真的抚慰了这片被灼烧的肌肤,那些残存的雷火也慢慢被浇灭了。

万象回春?

淡青色的灵力落到鞭伤之上,看着雷火一点点散去,阮秋忧心忡忡的脸色才缓和了几分,一边运动疗伤,一边心虚地说:我还偷偷学了灵犀山的功法,还望师尊莫怪。

殷无尘早知道阮秋学了很多功法,只是都没什么进展,这灵犀山的入门功法万象回春他也是知道的,阮秋便是用这功法为燕不平缓解腿伤。不过他本以为,这是燕不平给他面子,才会说阮秋能缓解他的病痛,如今亲自以身试之,才知道这是真的。

但灵犀山弟子们所用的万象回春,绝无这个能力能缓解医圣也难以治愈的燕不平那古怪的腿伤、化解化神期长老执鞭留下的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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