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舒寒和宋易迟一样,过上了朝九晚五哦不,朝八晚七的日子,这还是他婉拒了晨训和夜训的结果。
因为,咳咳,他属于有家室的人,希望多些时间陪伴宋易迟。
想到相处五年的贴心恋人,舒寒唇角一弯,整个人的气场都柔和下来,当初破土而出的小苗已经长成结实大树,不复从前那般活泼,但逐渐伸长的树梢还可以继续随风摇摆!
舒队,二组障碍训练已经结束。梁爽从远处跑来,规规矩矩敬了个礼,向他汇报。
战争难免有伤亡,纵使人类数量不再锐减,基地新生儿逐渐增多,总人口数维持稳定,可孩子成长需要太多时间,并非短期内能改善的。
幸存者中间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二军,因为强化疫苗不对外出售,只有加入官方武装队伍听从调遣,才有接受疫苗的机会。
人员极度匮乏下,军区不会浪费人才,梁爽作为特训人员被迅速召回,一来他本身素养高,不用训练就直接能上任务,二来当初革职也不是犯了多严重的过错,纯属上面为了给个某些人一个说法,他才成为牺牲品。
梁爽正式回归后经过几年磨练,军衔升了两次,早已不是当初跟在舒寒身后,境外飞机上紧张兮兮小青年,而是可以挑起大梁,单独指挥的可靠领队。
这不,军区新营一组建,他立刻被上头派来协助舒寒,说不得以后新营那些从二军里一队二队选拔出的异能者要交给他管理。
思绪骤然打断,舒寒神色一正,端起作训总教官的严肃表情点点头,拿过倒背在身后的记录板从头到尾快速扫了一遍:让他们休息十分钟,然后进行单项强化,等一队
正说着,视线内忽然出现一抹熟悉的白色,舒寒怔了两秒,话锋灵活一转,记录板塞进梁爽怀里,原本严肃的语气忽而变得圆缓起来:等一队训练完,后面的安排交给你了。
说完他看也不看满脸错愕表情的梁爽,转身迎着来人快步走去。
嗯?梁爽条件反射接下记录板,抬起两只眼诧异的望着被新兵私底下称为残酷总教的人,突然画风骤变,变得和声细语,禁不住嘴角有些抽搐,刚想开口再问问还有没有其他要求,发现就这么愣神儿的几秒工夫,渐行渐远的舒寒,只留给自己一个身姿挺拔的,高大背影。
舒队,舒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另一边,不等宋易迟溜达到训练场,舒寒迈步走到人面前,未语先笑。
结束了?宋易迟意外的扬起眉梢,舒寒往常都要忙到六点多,今天怎么这么早?他侧头越过人看向不远处的训练场,几十人正一个接一个的翻墙跳跃爬铁丝网,具体名称不懂,不过应该可以统称为障碍跑。
结束了。舒寒爽快答道,训练接近尾声,小菜鸟们交给经验丰富的梁爽完全没问题,是以他毫不心虚。
那正好,我们走吧。同样翘班了的宋易迟微微一笑,自然地拉起舒寒,相携离开。
橙黄色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远远望去,边缘镀着一层柔和光晕。
他们沿小路静静走着,五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这份感情褪去浓烈,变得更加悠长,更加紧密,在彼此的关怀中卸去防备,互为依托,哪怕风雨兼程,也一直坚定的携手前行。
一阵秋风穿过树丛,自身边扫过,带起了宋易迟的衣角,舒寒听到声音耳朵一动,这人完事儿就这么着急忙慌地跑出来找自己了?
舒寒眼睛瞄到对方不及脱去,实则忘记脱的白大褂,扎根在心底的树禁不住又晃动起树梢,开心的沙沙作响。
他略作犹豫,跟着眸光一凝,反拉起宋易迟快步走入绿化带,随后一手按肩,一手捧住脸,借着粗壮的树干做遮挡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恋人的唇依然是那样温和,那样柔软,无论亲多少次都不会腻。
宋易迟正享受难得安逸的气氛,谁成想走着走着身子一歪,突然给强拉到树丛里,没反应过来就吻个正着,有些措手不及,甚至于唇瓣贴近的瞬间,他还有点儿发愣,但舒寒灵活的舌已经探了进来。
舒寒吻如其人,总带着一丝强势,对于宋易迟来说别有一番滋味,不过今天却温柔许多,好像还挺开心?
宋易迟弯着眉眼,迎合主动亲近的恋人,轻揽着舒寒的腰,按住后脑,反客为主的张开嘴,加深了这个令人愉悦的吻。
秋风徐徐,打着旋儿,在树梢缠缠绕绕,两人谁都不服输,直吻到气息不济才相互放过,然而身体躁动却没那么容易平复,只好抵着鼻尖亲昵的蹭着,慢慢消磨。
舒寒不知怎么,忽地想起前几天无意间听宋飞跟阿辉闲聊时说到的一个事儿,确切说是一则八卦,关于恋人宋易迟的。
他眯起双眼,舔了舔对方由于亲吻变得红润的唇,说话间,嘴唇似贴非贴,带着微微急促的吐息:听说你大学的女朋友也在研发区?
诶?宋易迟一愣,继而想到宋飞这个大嘴巴,无奈笑了,身子往后一仰,松了肩膀,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树上,主动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抬起下巴睨着舒寒,颇有些意味深长的问,原来你吃醋了?
吃醋什么的就是一句充满情趣的调侃,说出来宋易迟自己都不信,他对舒寒不说了若指掌,至少也能称得上知之甚深,这人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如果真介意肯定早问了,这会儿指不定歪到哪儿去才想起这茬儿。
舒寒抿抿嘴角,对于恋人的过去式要说半点儿不介意肯定是骗人的,不过宋易迟早就是他的人了,前任之类,他还不至于如此自轻,跟个小丫头似的患得患失。
照他印象中的理解,男女之间,肯定是宋易迟追人家姑娘,所以他对把人追到手挺得意,得意就容易忘形,脑子一抽随口问道:我是第一个追到你的人吗?
不是。宋易迟如实回答。
乍然听到否定答案,犹如一盆凉水泼过来,舒寒本能的低落了一下,转瞬间反应过来好像有哪儿不对。
嗯?!如果自己不是第一个追到他的人,那说明宋易迟有被其他人,男人,追过不成?可这小子不一直都是个连弯儿都不会拐的小直男吗!
思及此他盯着宋易迟的脸看不停,好像非要看出朵花儿来。
咳,别误会,之前是女朋友先告白。舒寒的心思很容易猜,宋易迟轻咳一声,解释道。
高中毕业确实是方小言先告白,他接受了,而且没有对比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翻回去瞧,以前的自己根本没动过心思,分明是照本宣科的当标准男友,哪里是谈恋爱。
可得到答案的舒寒并没如他预想恢复活力,仍旧抿着嘴,宋易迟略一思索,唇畔禁不住勾起了一抹温柔的浅笑,抬手搂住舒寒拉到自己身上,刻意压低声线,让原本温柔的嗓音更加充满诱惑力,附在人耳边轻声说:
你是第一个我想追到手的人。
舒寒听罢呼吸一窒,心都漏跳了一拍,继而弯弯唇角,不由自主地笑起来,笑得眼底隐约泛出水漾,目光灼灼的看着对方:为什么?
看,还看!这人难道不知道他那张脸对自己的杀伤力有多大么?
宋易迟被他火热的目光撩得有些意动,刚平复的心绪又被勾起,调笑道:你再这么看下去,我可就要忍不住了,还是说舒教官喜欢特别的室外pla?讲真军区人不多,或许除了空间可以
不待想完,舒寒及时咬了他一口,堵住后面那个羞耻的词儿,方要反驳,蓦地被什么反光的东西晃了眼,他顿时警觉起来,视线循着一闪而逝的光源投向远处,那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