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没到时候,人与人摩肩接踵,大多是坐车累,没什么说话声,只有行李箱在地上滚动的咕噜声以及脚步声。
“等我有钱了,一定坐飞机,太拥挤了,我感觉自己呼吸都不畅了,”晏筠装扮确实与这格格不入,好像不慎落入人群的小明星。
揭清洋心情既激动又害怕,紧张,一步一步尤为谨慎,好久都没见过贺老师了,有没有长变了,都二十多岁不会变了,要变也只会变得更帅更迷人。待会儿可不能乱说话,要说好听的话。
“放心,要是我飞黄腾达了,定不会忘记和我一同坐过火车的老弟。认识我开不开心?”晏筠其实平时嘴没这么碎,不知怎么,今天就闲不住,想和高中生说话,解闷。
“多谢你,不过,说不定我比你先发达。”揭清洋毫不客气地说。
“哟,你不是才高二嘛,毛都没长齐,就想骑我头上了?”
“你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一张脸,尤其是你的嘴,如果想红,管好你的嘴行吧?小心祸从口出。”
晏筠实在没办法把眼前这个当成高中生对待,“你这崽子,气死我了,等见到贺老师了,我一定要告你一状!可恶至极!”
揭清洋偏头喝住,“我们俩的事,你不许告诉贺老师。”
“你也有怕的啊,那你说两句好听的,我就考虑考虑,”晏筠特发觉了,揭清洋尤为在乎他的老师,一个人独身前往北京,就为了见恩师,这份情可不是谁都有的,反正他是不可能,高中那些老师的名字都忘得差不多了,加上自己的学习不好还调皮捣蛋,老师讨厌死他了。
反正他特不理解揭清洋这种行为的。
“晏筠哥,你人不仅好看,还特别有魅力。”揭清洋一点没犹豫,随口拈来。
“具体点。”
“别过分!”
“贺老师……”
“特别细心,待人很有礼貌,说话不拘一节,随性洒脱……”
两人谈话间,出了火车站,晏筠的朋友早就在等了,但他非得见一见揭清洋口中的贺老师。
贺知修说,出站往右走两步就能看见,特显眼。
揭清洋几乎是飞奔过去的,贺知修不用站那么明显,在人群里也是最耀眼的,他也能一眼就能瞥见。
“贺老师,”他脸红扑扑的,不知是冻红的,还是激动的,反正呼吸不怎么稳妥了,一个劲儿地平复。想说话却只能叫出贺老师,其他的言辞在表现浓烈的思念上显得苍白无力。
贺知修也盯着他看,从头到脚,始终含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