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还没一撇呢,说什么日日陪着?
幸好太子不曾介怀。
他都快自我洗脑把这件事忘了,太子却突然问他这句话算不算数?
那当然是……算的。
秦烨心慌的不行,耳尖控制不住的红了一片,说出口的话却很正经。
“若为护殿下安危,”他紧张的不敢再去触太子的眼神,声音平平的道,“自然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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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京,端王府。
苦涩的汤药味肆无忌惮的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屋内伺候的太监宫娥也好像是被这股苦味腌入味了一般,个个一本正经的垂首侍立,不敢发出半点声息。
良久,有匆匆脚步声响起,一名穿着王府首领太监服饰的宫监快步走到床边,屈膝跪下,十分恭敬的道:“殿下,南疆急报。”
青灰色的床帏被掀起一个角,露出一只清瘦得过分的手,接过了那纸来自千里之外的信笺。
那太监屏息静气的等了许久,才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
“失败了……”端王谢惟轻声道,“一群废物。”
“秦烨居然带兵去打了奚城,杨崇连太子身边那些人都搞不定……”谢惟咳了两声,语气嫌恶,“这个代总督算他当到狗肚子里去了。”
谢惟抬了抬手,一直跪在旁边的太监扶了他坐起来,掀开了床帏,总算让一点光亮落在在床榻之上。
谢惟瞧着不过二十六七岁年纪,因在自己屋中,只穿了一身素白的寝衣,容色清癯,却难掩憔悴。
此刻他手里死死捏着那纸从南疆而来的急报,脸上不免染上几分阴郁的色彩。
“密报里说,郡城封城了,杨崇动手之事只怕未必能传得这么快,不过秦烨调兵这么大的动作,只怕瞒不过父皇和本王那九弟,太极殿和晋王府就没什么反应?”
那太监微微低头,声音有些低:“太极殿那边听说摔了几个杯盏,还想发旨申斥,不过中书侍郎劝陛下,言道此举大大振奋了军心,且定国公仍是南疆总督,动兵攻城仍是职责所在。陛下便不怎么生气了,只一门心思地盼着定国公能跟着太子一道回来,别就地留在南疆不走了。”
谢惟的神色愈发低沉。
定国公和太子不和举朝皆知,他还想着即便刺杀不成,这次太子逞强去了秦烨的地盘上,或许那位能有几分血性呢,却是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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