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满,我爱你。男人低沉、如同大提琴般声音从时满耳边传过来。
青年整个人愣住了,他感觉自己心脏无法控制地胡乱跳了起来。
喜欢说出来很简单,但是爱这个词却非常沉重,带着极深的责任感。
实际上,禺若也认同这种观念。
他深爱着时满,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以及未来,他能为对方把命都送出去。
就像是当时站在海边眼生生的看着时满出事后,禺若毫不犹豫的送出鲛珠。
其实有件事情禺若没有告诉过时满,对方的这条命是由鲛珠供给的。
那时,深海里他抱住时满时,青年已经是弥留状态,禺若这才发现时满早被海域的人盯上。
鲛人的毒只针对鲛人,人类只是载体而已,但是这种毒性却会对人类产生极大的损伤。
时满体内的毒素,已经藏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入海后没多久便发作了。
海珏那家伙想对付的,一直都是自己。
鲛珠稀释时满体内的毒素,直到现在还在维持着对方的生命。
后来,撕裂空间重生到这里,也是因为他撞上了纪渡这家伙的位面系统。
这也是禺若为什么认为纪渡和海珏之间有联系。
禺若承受不了时满在自己怀里逝去的情况,他想要对方成为自己的人。
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感觉到什么后,时满连忙按住对方的手:外、外面有人,你还
我锁门了。男人眼眸闪过几分坚定,说道:我爱你,我想要你。
这句话让时满的身体僵硬起来,青年那双漆黑的瞳孔猛地放大,像是不敢相信对方告白完就准备直接本垒打。
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因为禺若的这句话而烧了起来,无法承受的热度让他难以忍受。
与此同时,禺若挑挑眉,说道:而且我也知道,小满你想要我。
两人之间的气氛像是被瞬间点燃,不知道是谁先吻住谁的,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
压抑的声响不断从床上传出来,而床架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也没有停下来过,几乎响了很长时间。
直到房间内的时钟转了两圈后,禺若才抱着不愿意动弹的时满去洗澡。
时满咬牙切齿道:你还说不要让别人打搅我的睡眠,结果
鲛人满足的亲了亲对方下巴,说道:满,我这可是控制后的结果。
时满嗤了一声,视线落到禺若肩膀上,那上面有几道深深的牙印。
刚刚害怕客厅里的朋友听见,他在咬住禺若肩膀时并没有控制力道,现在感觉对方伤口有些狰狞。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要不要给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你说这个?禺若侧目看了眼,满不在乎地说道:过两天就好了。
他声音微沉: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叫出声。
时满瞪了对方一眼,没再搭理禺若了。
他把下巴搁在男人肩膀上,享受着对方的服务。
不知道为什么,通常而言做完第一次后都会有些害羞情绪,但是他对禺若却并没有这种感觉。
时满莫名觉得,自己和禺若相处更像是老夫老妻的模式。
话说回来,刚刚他们两人在床上那种相处倒是不像老夫老妻。
青年胡思乱想中,突然痛得嘶了一声:轻点。
你忍着点吧。禺若慢条斯理的说着,手上动作却不含糊。
时满咬紧下唇,想再忍忍时却听到禺若声音:再咬嘴唇的话,我给你带个防咬口罩。
听到这句话,时满微微一愣,记忆中言墨曾经说过相同的话。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看禺若,不太懂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乎眼前这个男人和言墨之间的联系。
而这到底是自己在禺若身上找寻前男友的身影,还是说禺若和言墨有着某种联系?
时满的这些想法,禺若并不是很清楚。
他帮对方洗完澡之后,便抱着时满睡回换上干净床具的床铺后在青年头发上吻了吻:以后住我这边吧。
再说吧。时满漫不经心地说道,他暂时还陷入自己思绪当中。
当时满抬头看见天花板时,微微一愣:北斗七星的装饰品怎么不见了?
禺若眉心微皱,视线同样落在天花板上:那东西和我房间风格不符合,所以我把它弄下来了。
说完后,他便把时满揽入自己被褥中说道:睡吧。
第47章
凌晨四点的时候,窗外的天际还未亮起,天际最亮的那颗拂晓星倒是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冲浪基地的队员们的作息时间是非常有规律的。
例如晨练一般都是五点开始,但是时满习惯四点起床,所以他的闹钟是四点。
突然,房间内猛地响起尖锐的铃声,而这个声音正是从摆放在床头柜的闹钟传出来的。
床铺上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把闹钟按熄后又收了回去。
透过昏暗的光线,可以看见蔚蓝色床铺上俊朗青年被高大的男人揽在怀里拢了拢毛毯。
青年像是被闹钟影响到,微微蹙眉像是梦呓般哼了两声。
男人伸手把青年搂紧,那力度像是要镶入自己身体般。
青年有些不耐烦地挣扎两下,随后缓缓睁开迷茫的双眼。
他发愣地盯着面前白皙结实的胸膛,像是有些不太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
男人伸手安抚地拍了拍青年后背,懒懒道:满,再睡一下吧,今天没有训练。
听到这句话后,青年的眼睑再度慢慢合上,进入回笼觉的状态。
可能是因为头一天晚上非常累的缘故,时满这一场回笼觉睡了很长的时间。
不过禺若倒是在两个小时后,便完全醒了过来。
他看着怀里的时满,嘴角勾起一丝满足的笑意。
时满袒露出来的肩膀处,一路蔓延下去都是自己留下的印记。
而青年这样毫无防备的睡姿则是代表着对方对于自己是全然的信任。
睡醒睁眼,便能看见自己的伴侣是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禺若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对方的脸,像是要把对方脸上的细节放入眼里,印入心里。
现在时间已经是六点过,按照运动员规律的作息时间再赖床都应该起来了。
不过禺若想到夜里虽然他有压抑、控制自己的行为,但是很久没有拥抱时满,还是让对方很辛苦。
于是这次,禺若并没有唤醒时满,他给对方把毛毯拢了拢,然后把空调温度调整后便离开这个房间。
禺若推门而出时,看到客厅里的莱瑟特还没有睡醒,但是对面房间的房门却被轻轻带上。
他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扇门。
这时,客厅的沙发上传来莱瑟特刚睡醒的声音:咦,天都亮了啊。
禺若抬头看了眼窗外天色,点点头:嗯,洗漱完我带你们去吃东西,小满说你们今天的飞机。
莱瑟特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关节:小满呢?
他身体不太舒服,今天要休息一下。禺若眼眸微闪,语气里倒是有些餍足的味道。
莱瑟特是个大咧咧的直男,他对于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太敏感,只是疑惑地说道:昨晚都挺好的,他病了吗?
不是,可能是太累了。禺若补充了句:毕竟热恋期的时候,把控不住很正常。
禺若这么直白的话,连莱瑟特都听出来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