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攀住浮标,声音有些发颤冲着潜出水面的纪渡挑衅道:我我赢了。
而少年眼神晦暗地看着时满,视线顺着对方额头上的水珠一路落到侧颈、锁骨,最后融入泳池当中。
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平生第一次有了渴的感觉。
同时,两人脑海里响起同一个电子音:
【任务二失败:倒扣一百积分。】
【现有积分:1000分。抹杀.警告。】
第29章
专项测试后没多久,冲浪队便公布了录取通知单。
而如大家所期待的,时满是以第一名的成绩,正式加入国家冲浪队。
当时满看到张贴在酒店走廊告示栏时,嘴角不由微微勾起。
站在旁边的应雨华正一字一句读道:华国冲浪男子队成员:时满、纪渡、应雨华、姜谷、叶群、邵广。
他读道这里,眉毛微皱:怎么还把咱们的战绩也附上去了。
时满听到后,靠过去看了看,告示栏上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
[华国冲浪男子队的成员:
时满:18岁,国家一级运动员,XGAME签约运动员,最佳成绩为联合杯金牌获得者。
纪渡,21岁,职业浪者,最佳成绩为大师赛金牌获得者。
应雨华,20岁,REnextop协会签约运动员,最佳成绩为大师赛小组出线。
姜谷,20岁,REnextop协会签约运动员,最佳成绩为大师赛入围赛。
叶群,25岁,前职业浪者,后为业余爱好者,最佳成绩为巡回赛小组出线。
邵广,22岁,前国家游泳队运动员,水性以及体能较好,最佳成绩为世锦赛小组赛出线。]
后面的这两个人,时满都是非常熟悉的。
比如叶群,十年后退役,同自己一样成为旅游景点的冲浪教练。
而邵广则是变成职业冲浪者,名声虽然并没有纪渡响亮但是在业内还是有一席之地。
咦?这时,姜谷突然说道:冲浪队成立的记者招待会将于冲浪基地交付那天召开?
听到这句话之后,大家连忙凑过去看。
文件写明,一个月后冲浪基地交付使用并与当天召开华国记者招待会,而现在他们需要暂住在酒店里。
走廊不远处的房间门吱啦一声打开。
有些清亮的声音响起:怎么了?都聚集在这里?
纪渡?姜谷回头看了看,说道:录取名单出来了。
纪渡应了一声,也走过来看了看。
时满在看到纪渡出现时,眼眸微闪一下。
那天他听到什么负分预警、抹杀.警告后,才知道这人并不是以玩乐的形式来这个世界,而是身负任务。
但是对方是谁?要完成什么任务?
这些他都不知道。
纪渡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眼告示板:名单已经出来了?
不过他的注意点却在另外一个地方,少年回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时满,说道:你居然比我小?
应雨华一乐,大咧咧道:我也没想到时满居然是最小一个,他总是老气横秋的。
我?老气横秋?时满有些不满地看着对方,眉峰微挑:那以后我就喊你们哥哥了。
哥哥?可以啊。应雨华倒是没什么,占便宜的事情当然要做。
两人斗嘴时并未看见纪渡眼眸闪过几分深意,尤其是视线挪到时满身上时更是如此。
这时,主教练让助理送来了这段时间训练计划。
因为冲浪基地还没有完全建好,所以这段时间主要就在酒店里面调整状态。
教练的整体安排主要是以休息和调整为主,每天早上十公里的海边晨跑,然后上午两小时训练灵敏度和爆发力,中午睡午觉,睡醒后则是健身房的两小时力量训练。
其余时间都是自由活动。
大伙看着这些训练计划,忍不住嚷嚷道这安排真像是来度假的。
不过大伙对于这种安排,并没有其他反对的意思。
应雨华想了想,说道:到时候从酒店搬去冲浪基地,又要搬一次家,我让我家里人先不用把东西送过来。
说到家人这事情,其他队员都拿着手机去跟家里人报告自己加入冲浪队这个好消息。
而时满也拿起手机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他听到时庆年在手机那端平淡到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还是有些失落感。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爸爸才会因为自己的成绩而用赞赏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时满走回走廊后,看到还继续站在告示栏旁边的纪渡。
他眼眸一闪,试探问道:你加入国家队了,不跟家里人说一声吗?
家里人?纪渡微愣几秒,笑了笑:我是孤儿,没有家人。
时满继续往深处问:朋友呢?就是那种一起长大的朋友。
朋友?纪渡想了想,说道:我没有朋友。
听到这句话之后,时满愣住了。
纪渡没有朋友?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
而现在言墨也没有出现在这里,这到底是为什么?
等等,那个系统!
青年眼眸亮光一闪,突然意识到一点。
他之前总把纪渡和言墨看成是一伙的,甚至于怀疑言墨也是界外之人。
但是如果他的猜想是错误的,实际上言墨和纪渡两人的关系只是纪渡使用系统修改的呢?
想到这点,青年的脸色微微变白。
时满还记得重生前,言墨曾跟他说过眼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那么,自己会不会真的错怪言墨?
*
深夜,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入房内。
房间正中央的床铺上,时满眉心紧锁,不安地扭动身体。
他的脸上布满红霞,汗珠从额头上渐渐滑入眉梢,最后没入发际线里。
但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做噩梦。
唔。青年的脖子猛地扬起,像是一只濒死的天鹅般发出梦呓。
随后,他微微睁开迷茫的双眼,眼眸中像是凝聚着水雾般有些朦胧的味道。
时满唇瓣微启,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半晌后,他才平复下来:怎么又做那种梦?欲求不满?
这段时间,一到夜里这个时间点,他总能感觉到体内有股热潮无法消除。
这感觉就像是在渴望着什么一样。
从体内深处冒出来的饥渴感,而且是那种喝再多水也无法满足的渴意。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每到这个时候总会梦见一些匪夷所思的绮梦。
梦的另外一位主角要么是言墨、要么是鲛人,这种现象让时满觉得自己非常奇怪。
时满舔了舔嘴唇,干裂到快要脱皮的地步。
他揭开被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拧开桌上的矿泉水瓶盖,然后对着咕噜咕噜灌了下去。
水渍从他的嘴角渗了出来,一路滑入青年的锁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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