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么事?副组长声音压低,小声问道。
温杰修叫了一声王哥之后,就把梁垣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遍,末了他问王副组长:王哥,这件事导演什么反应?
王副组长正想着梁垣这个王八犊子刷票害得他们监制组被大骂一通,还要连加好几天夜班,心里正有气呢,说出来的话就不怎么好听了。
小温,你跟这个梁垣什么关系?导演今天很生气,你赶紧跟这个梁垣说,让他能走多早就走多早,最好今晚就打包离开!
我跟他没有多熟,就是组过队,点头之交。他今天神色慌张的找我,一问竟然是做了刷票这事,我又震惊又生气,但看他害怕,心一软就想着来问问王哥你。
温杰修心想,看来这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梁垣必须要收拾东西滚蛋了。
可是他手里还握着自己的录音
王副组长:小温你就是心善,听哥一句劝,以后这种事别管了,明哲保身,别惹一身腥。
温杰修状似为难:真的没有办法了?
当然没有!导演都气成那样了,让彻查,这还有办法?
温杰修应着声,又安慰了王副组长两句,才挂断电话,在原地站了一会。
他的录音还握在梁垣手里。
得找个机会要回来!
他手渐渐施力,握紧了手机。
想着,他赶紧给自己的经纪人打了个电话,竟然秒接。
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经纪人严姐的声音:小温?我正好想找你。
温杰修一愣,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严姐你找我?
对,前几天的事出问题了。
前几天的事?
前几天的事自然就是给洛时熙买通告的事!
温杰修瞬间顾不上梁垣和自己的矛盾了,连声问道:严姐,究竟出了什么事?
严姐:之前不是说要找个机会把他捧高了再摔下来吗,我坐昨天要去买黑通告,却发现已经有人先行一步,把咱们这条路堵死了。
温杰修不解:那说明还有人想对付洛时熙,这样不是很好吗?省得我们再费心费力了。
严姐:
她说:事情真有这么简单,我就不会忙一个通宵了。这人看上去像是在黑洛时熙,实际上却是在想方设法的帮洛时熙搅浑水,趁乱洗白。估计这还没做到最后一步,但是网上的风向已经完全偏离了咱们的预期,甚至帮洛时熙卖了惨,现在都在同情洛时熙。
这人是洛时熙那边的人?但是洛时熙不是没有公司吗?
背后没有资本扶持,这也正是温杰修敢向洛时熙出手的原因。
严姐:我也想不明白。但是现在事态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趁现在还没有人想到我们身上最好早点抽身。
温杰修不甘心,但是毫无办法,刚想点头答应,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对话声,严姐的声音拔高了,你说什么?
怎么了?他问道。
严姐冷静不了了:有人捅出来说事情是我们干的。小温,这件事除了我们俩,你说给第二个人听了吗?
我没温杰修刚想否认,脑中就窜过一个人名。
梁垣!
一定是他!
小温?你是不是说出去了,说给谁听了?严姐的声音立马严肃,不停追问。
我说给梁垣听了温杰修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给严姐听。
严姐听后冷笑:他不是刷票了吗?既然把事情往我们头上扣,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温杰修:严姐,你打算怎么做?
你听着,趁梁垣现在还没有被赶出去,你先想办法让他的手机没查收,联系不到外界,之后的事情
温杰修捂住听筒,认真听经纪人吩咐。
洛时熙去找贺逾,看到了正在安全通道里打电话的温杰修。
他看了一眼就走了。
昨晚上,梁与阑在说完那句狗咬狗之后,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笑容,对洛时熙说:小熙,只要给他们一点火苗,这件事情就会在他们的操控下像滚雪球那样,越滚越大。
最后两败俱伤。
现在看来,这点小火苗已经把导火索点燃了。
洛时熙心想,梁与阑真的很适合吃人不吐骨头的商界,家里有公司要继承,高中时也说过想读金融专业,怎么最后想不开去国外读医了呢?
现在回来又进了娱乐圈,三个毫不相干的圈子来回横跳。
可能天才都比较有想法吧,他就理解不了他哥。
洛时熙叹气。
他找到贺逾之后,把梁垣刷票的事情和后续牵扯出来的幕后黑手温杰修都说了一遍。
贺逾正在打咖啡豆,接了一杯先推给洛时熙,然后才给自己重新打一杯:这样的话,事情就容易多了。
发现梁垣和温杰修的事情,确实是意外之喜,帮了不少忙。
但是细想这两人做下的事,却让人厌恶非常。
洛时熙从另一边走过来,确实有些口渴了,他道了谢后端起来,毫无防备的喝了一大口。
好苦!
洛时熙脸皱在了一起,嘴里含着那一口咖啡吐了不是,咽了也不是。舌头泡在咖啡里,苦得有些发麻。
贺逾正想着身后怎么没动静了,结果一转头就看到洛时熙鼓着脸喊着咖啡,委屈的看着自己,自己好像能在他脸上看到刁民你总想害我这七个大字。
贺逾赶紧放下自己的咖啡杯,抽了张纸递过去:赶紧吐出来。他让洛时熙把咖啡吐到自己手里。
洛时熙看看放在自己嘴下垫了张抽纸的手,又瞅了眼蹲在自己身边皱眉看着他的贺逾。
他伸手握住贺逾骨节分明的大手,让对方手掌合拢,推开一点,然后眼一闭把嘴里的咖啡全都咽了下来。
好苦!
洛时熙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苦得全身一激灵。
贺逾看着自己被推回来的手,意识到这举动有些过于亲密。
他目光在洛时熙的脸上流连下,随后站起来,把手里的纸巾揉皱扔到垃圾桶里,我还没给你加糖呢,你就先喝了。
他把糖块递给洛时熙,洛时熙赶忙往里面放了好几块,然后搅开重新喝了一口,活过来了。
贺逾轻笑一声,面有歉意:抱歉,没事先跟你说。
洛时熙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是我太渴了嘛。
你是跑过来的?贺逾坐到洛时熙对面。
也没有,就是怕自己来晚了。
贺逾点头:哦,怕我着急啊。
洛时熙傻傻的啊了一声,随后脸色在贺逾的注视下逐渐转红,确、确实怕导师你等着急了。他小声承认。
其实没有那么着急的,洛时熙还早了一点到。但他怕贺逾等着急了,所以几乎是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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