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不显,内心却在疯狂的喊着带我一起走!
然而丧丧跟洛时熙没有心电感应,他只是看着对方期待的眼神,咬咬牙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抛下自己的小伙伴,于是又坚定地坐了回去。
我不走!留下来陪你。
一句话说的坚定无比,洛时熙听完当场就要落泪。
你走不走不要紧,要紧的是我想走啊!
梁与阑看着洛时熙此时崩溃的神情,眼底浮现了淡淡的笑意。可是想到他到底为何如此,这点淡到几乎没有的笑就隐去了痕迹,眼眸黯淡了一瞬。
他伸手,把那杯牛奶燕麦又往洛时熙的手边推了推:不喝吗?
梁与阑的手是极其漂亮的,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指节修长,骨节分明,微微用力时手背上会浮现出极淡的青筋。他从小学钢琴,对手的保养也是上了心的。
喝。洛时熙确实被噎得不轻,索性不再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吸了一大口。
牛奶燕麦的温度刚刚好,一点都不烫人,醇香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洛时熙咽下一大口之后才想到,温度不应该这么正好的,梁与阑根本就是第一次用微波炉。想到这里,他心下微动,低着头,手指无意识扣弄着杯盖。
梁与阑看他喝了,弯了下唇:小熙为什么会想到参加选秀节目?
为了赚钱。洛时熙咬着吸管,含含糊糊地说道。
梁与阑听他这样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言。洛家当时发生了那种事,对洛时熙的影响肯定是极大的,不然他也不会下意识地躲着自己。
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话题,洛时熙渐渐放松了神经。
丧丧看着梁与阑,感觉对方现在的样子,跟他之前给自己的印象完全不同。对方此时看向洛时熙的眼睛里都带着柔和。
洛时熙始终低着头,不看梁与阑:哥你怎么回国了?还来参加这档节目?
他这声哥叫得有点生硬,毕竟两人已经两年没见了,中间还发生了不少事。如果不是梁与阑主动出现在了他眼前,忙于生计奔波的洛时熙可能很难再想起自己这位竹马哥哥。
回来待一段时间,梁与阑没有回答他为什么自己要参加这个节目,只是对他说,小熙,节目结束之后,你要不要来我梁家住一段时间?
yy,这里!洛时熙对远处招招手,然后看向一旁的梁与阑,诶?哥你刚才说什么?
没事。梁与阑被打断了,没有再说。
他看着走过来的蒋闫,两人点点头。
洛时熙看了看两人:你们认识呀。yy你怎么也这个点来吃饭?
梁与阑:认识。
蒋闫:不认识。
两人说完,对视一眼。梁与阑淡淡颔首,目光在蒋闫身上扫了一下,垂下眼皮。
蒋闫挑了下眉,转过头去。
呃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洛时熙傻了。
蒋闫对洛时熙说道:不算认识,不熟。
我们一个宿舍。梁与阑看着洛时熙补充了句,小熙,你们认识?
洛时熙点点头:对啊,当时yy就坐在我旁边,我们待了整整一天。
有时候习惯很可怕,比如现在蒋闫已经习惯了yy这个鬼称呼,忘记了纠正洛时熙。
梁与阑听他们在一起坐了整整一天,洛时熙还把对方叫的这么亲密,右手的两指摩挲了下,眼神幽暗。
他轻笑着对洛时熙说道:是吗?我没有注意到。
蒋闫吃饭的动作一顿,眯起了眼。
他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梁与阑接着说:小熙怎么这么叫人家?不要给别人起外号,不礼貌。
洛时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眼下的皮肤:好吧,不叫就不叫,那我叫你,嗯蒋闫哥。
不用,你想叫就叫,我不在意。不要管外人怎么想。蒋闫把裹满了奶油蘑菇酱的意面卷起,咬了一口。
梁与阑闻言,眼神冷淡的看了蒋闫一眼,蒋闫却没看他,只是在洛时熙把目光频频投向自己的意面时,问他:想吃?
洛时熙感觉承认了就像自己满脑子都是吃一样,赶紧摇头:不想吃。
蒋闫笑了下,本来酷酷拽拽的脸柔和下来。他卷了一点面放进了洛时熙的盘子里:吃就是了,你跟谁客气呢。
谢谢蒋闫哥!洛时熙一边不好意思,一边低头吃面。
真的好好吃!
他幸福的眯起眼。
梁与阑性子凉薄的很,只是在外面批披了一层礼貌的皮罢了。除了洛时熙的事情,少人能挑动他的情绪。不过现下看着蒋闫跟洛时熙之间的熟稔,自己心中升起淡淡的厌烦。
怎么什么人都想接近小熙?
小熙性子那么乖顺,又那么听话,被蒋闫这种人带坏了怎么办?
丧丧在旁边默默缩减自己的存在感,眼神在三人之间流连,总觉得空气中隐隐有火药味弥漫。
洛时熙认识的人好像都是不太好惹
正想着,丧丧被蒋闫看了两眼。蒋闫性子冷厉,眼神中都带着点狠劲,看人时有种混不痞。
他擦擦手,问对方:你没吃完?
丧丧没想到自己被突然点名,傻愣愣地点点头:吃完了。
那你先走吧,我待会带他回去。蒋闫说道。
丧丧下意识地说道:啊行,那我先走了。
等他跟桑淮岩他们两个走出去老远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这么听话的走了?
诶算了,走都走了,午觉就不睡了,继续去教室练习吧。
洛时熙眼睁睁看着丧丧走了,回头看向梁与阑,小心翼翼措辞:我也吃完了,那要不我也走吧。
梁与阑定定看着他,直到洛时熙错开与自己的对视,他才点点头:我送你回去。
洛时熙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哥你还是赶紧去休息吧,蒋闫哥送我就行。
还没吃完饭的蒋闫拿着叉子,对视上了洛时熙求救的目光,擦擦手,索性不再吃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路上。
蒋闫插兜,一脸悠闲的走在长廊上,跟逛自家后花园一样,半点没有在录节目的局促。他看了一眼比自己矮一个头,正想着什么的洛时熙,问他:你在躲他?
啊?哦,不算吧就是太突然了,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洛时熙叹了口气,嘴角紧抿,眼角低垂,一副苦恼的样子。
他现在跟梁与阑说句云泥之别也不为过。梁与阑一直是清冷淡漠的贵公子,而他却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生活一团糟。
说句实话,他现在羞于出现在梁与阑面前。
蒋闫揉了一把他的小卷毛,把对方早上好不容易梳好的发型重新揉成了鸡窝:不想面对就算了,为难自己干什么?
yy你别动我的头发!洛时熙赶紧去救自己的脑袋,一跳跳出好几米,气哼哼的看着蒋闫。
蒋闫耸耸肩,摊手表示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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