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岁愣住,没想到平时嘻嘻哈哈的人外面下,看着好像对什么事情都充满了热情,竟然还藏着这样的伤疤。他蜷缩着手指,掐了一下自己的指尖。
[勿扰]:对不起,我不知道,要是让你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我很抱歉
[小汪汪]: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跟你和你哥都没有关系
[小汪汪]:其实我知道,这是两码事,并不能划上等号。一直以来都很难跟自己和解,但是很奇怪,在刚刚那几分钟的时间我突然想通了。大概是你跟你哥过于美好了,我回想之前那你们为对方做过的种种,让我觉得拿那种事情去跟你们联系在一起,是在玷污一份很纯粹的感情
[小汪汪]:祝你们能长长久久,我相信只要了解过你们,都会真心祝福的
[勿扰]:谢谢,这大概是我新年收到最好的祝福
[小汪汪]: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对吧,新年快乐
[勿扰]:嗯,当然,新年快乐
江暗擦干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着闻岁嘴角挂着笑,侧身躺过去,轻声问:笑什么,这么开心。
嗯,今天特别顺,什么事情都非常值得开心。闻岁把聊天记录拿给他看,缓慢出声,我觉得,连汪奇粤这样的都能接受,好像出柜也没那么难。
江暗垂眸,快速看完记录,也跟着笑:是,难为他了。
是好事对不对,果然你的生日是个很好的日子。闻岁凑过去,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所以你也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觉得自己的生日很不好。你妈妈虽然做得不对,抛下了你。但得感谢她,要不是她把你生下来,我就没有你了。
想到今天发生的种种,江暗滚动了一下喉结,眼底有些泛潮:你今天送我了一个很好的生日。
因为每一年都想着要怎么帮你过,所以脑子里存了很多的计划,但是之前那几年都没有。你的生日太好记了,以至于每次到了这一天,外面亮着的彩灯,街上路过的行人,网上播出的新闻,全世界都在提醒我,江暗的生日到了。
闻岁声音低了些,因为喝了酒,说话的语速变得有些慢,那几年,真的好想你啊哥哥。
江暗眼底拢着一层很淡的光,抬手拨开他散乱的头发,撑着床沿俯身过去吻他:我也想你,每天都想。
闻岁嗯了一声,仰着脖颈放肆回吻。手指扯过他浴袍的细带,把人拉过来翻身压住。他感觉到对方的背脊僵硬了一瞬,又缓慢地松懈下来。
亲了一会儿,江暗抵着他的鼻尖,声音变得很哑:不能再亲了,我今晚可能定力不够。
闻岁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撑着他的肩膀去够床头的背包,稍微一掀,里面的东西就零散落了一床。
他舔了舔下唇,刚刚喝过水的喉咙又变得干涩起来:忍不住,就别忍了。
两人隔着两件睡袍贴在一起,稍微一丁点的反应都无所遁形,江暗余光落在那个泛着光的小盒子包装上,捏着他腰的手指稍微用力了一些,又缓慢松开:不用这么急,我帮你。
我来之前看了些资料,虽然可能还是不太会,但应该差不多知道怎么做。闻岁每多说一个字,就感觉落在脸上的呼吸更重一分。
江暗闭了闭眼,咬住他的喉结,一点一点在脖颈上落下吻痕:是吗?所以要先做什么?
我不知道。明明学了很多,这会儿脑子里却是一片混沉。闻岁额头上又浸出了一层汗,他抓着对方的睡袍,手指往敞开的下摆里探进去。
江暗揽着他的腰,手指缓慢划过腰身,闷笑道:给你三分钟的时间反悔。
闻岁垂眼,跟他沾染了欲念的眼神对上,呼吸全乱了,抱怨说:你怎么这么墨迹?你知道步骤是吧,教教我,第一步是先干什么?
话音没落,他感觉自己被翻身扣在了床上,方才还慢条斯理的动作一下变得强势起来,彼此的心跳变得更重。
第一步,亲吻。
江暗捏着他的后颈,重重地吮吸着他的下唇,然后逐渐下移,落在下巴,喉结。
闻岁感觉刚才消下去的酒意重新蔓延上来,整个人燥热得找不到一个出口,连带着脸上都染上了一层绯红。
第二步,触碰。
他的声音大概是因为压着呼吸,变得很轻很哑,手指穿过睡袍敞开的领口,碰上皮肤,顺着肌肉的线条缓慢延伸。
闻岁没忍住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学着他的动作反馈回去,只是连带着后背都在发颤,轻飘飘的动作引来对方更沉的喘息。
第三步,**。
江暗的视线里,看不到别的,只能注意到对方的腰身颤抖起来,人鱼线处还落着几处很浅的指痕,是刚刚不小心落下的痕迹。
他垂下头,安抚似的在那片皮肤上亲了一下,感觉抓着自己头发的力道变得稍微重了一些,又低低笑了。
闻岁猛然松开手指,哑声叫了一声哥,声音颤得厉害:你不用
余下的声音被掩盖在更汹涌的浪潮里,连眼睛里都盛满了酒意,好像彻底坠入了一场醉了的美梦。
等到江暗说出第四步的时候,闻岁已经忍不住闷哼出声,整个人都摔入了绵软的床铺,浑身像是脱了力道。
他变得无措又失控,只是勾着对方的脖颈,一声比一声更轻地叫着哥哥,明明想要逃离,又难以抑制地朝着他靠过去。
两件睡袍被丢在地上,胡乱地落在一起,起了层层叠叠地皱褶。
梦里的画面和此刻重合在一起,闻岁有些失神,眼睛里蔓延出很浓的雾气,恍惚之间,感觉几滴汗落在身上,一片潮湿。
江暗压抑着呼吸,手指缓慢地嵌入他微张的嘴唇,摩挲着唇边:娇娇,疼就咬我。
第57章Chapter57
闻岁一直觉得江暗看着冷,其实对自己挺温柔的,从小到大各种大事小事上来说,都是这样。
然而到了今天,当他无数次求饶说着软话的时候,他哥却变得更凶,只是嘴上低声哄:马上就好。
边说着,手指握着白皙的小腿,在发红的膝盖上很轻地落下一个吻。
闻岁收缩指尖,带着哭腔骂骂咧咧,开始什么话都开始往外冒:白白长一岁就这么欺负弟弟?你他妈不是人给老子等着
江暗敛着眼皮,很轻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神情沾染着浓重的欲念:不许说脏话。
就要说要你管话音没落,整个人猛然被翻了个身,被带领着落入更汹涌的浪潮里。
闻岁脑袋死死埋在枕头里,感觉上面的布料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
眼前变成了一片虚无的白,好像过了很久,才感觉肩膀被很轻柔地吻了一下,夹裹着沉沉的呼吸。
江暗把人抱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他的蝴蝶骨触碰着,说话声音很慢:起来,我带你去泡个澡。
闻岁别过脑袋看他,眼尾红得厉害,委屈道:动不了。
江暗抵着他的肩膀闷笑了一声:那我抱你去。
不用。闻岁到底还是要脸,推开人咬牙切齿起身,只是脚刚落地,小腿就跟着打颤。
余光落在那个拆开的小盒上,来的时候满满当当,现在快空了,禽兽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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