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长发女生宛如顺风耳,开口问:这帅哥谁啊?刚是不是在说抓奸?我没听错吧。、
抓你,谁让你大晚上敲我哥的门。
闻岁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表面上倒是强装淡定地解释:开玩笑的,我帮我嫂子来看看我哥有没有乱搞。
江暗替他拖了把凳子过去,按着人坐下,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
脑子倒是转得挺快,莫名其妙还圆上了。
你哥?你是江神弟弟啊。女生碰了碰隔壁的人,我就说江神有女朋友了,占有欲还这么强,让弟弟来查岗。
一群人听乐了,笑得坐没坐相,七嘴八舌的嚷嚷。
有没有嫂子照片让我们也开开眼。
就是,肯定特别漂亮,毕竟能摘下江神这朵高岭之花。
男朋友是江暗,换我也不放心,恨不得在他身上装八十个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
那嫂子怎么自己不过来?当面宣示主权不是更有说服力?
嫂子本人快被调侃地招架不住了,求助地看了他哥一眼,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江暗懒散靠着椅背,开口救场:嫂子害羞,大概觉得不好意思。不过,长得的确很好看。
大家又是一阵起哄,纷纷闹着要看照片,一时间房间里吵闹地厉害。
闻岁舔了舔下唇,尴尬出声:我嫂子特别低调,反正你们知道有这么一人就行了。不过以后谁要是再跟我哥表白,记得告诉人家他有主了,而且他们俩感情特别好。
这种时候还不忘了叮嘱,江暗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占有欲实在是强得厉害。
他缓缓开口:确实,从小就认识,算是栽在这人身上了。
被当面隐晦表白,闻岁耳根子瞬间红了一瞬。
他指尖缓慢地捻着,感觉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完全不受控制。
还是青梅竹马,输了输了。长发女生看上去性格很好,开玩笑道,这种从小就跟男神呆在一块儿,长大了就拿下对方,跟童养媳有什么区别?
江暗垂着眼皮,漫不经心说:确实没区别,就当童养媳养着呢。
对方又多嘴问了一句:那弟弟长这么帅,有女朋友吗?
江暗扫了他一眼,收起了笑意:他也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对象。
实在过于巧合,偏偏没人多想,只是一整齐刷刷地哦,拉长了声音,带着调侃和羡慕。
闻岁彻底腿软了,得亏是坐在凳子上,不然估计都站不住。
他轻咳了一声,打断关于嫂子的八卦:所以你们都呆在我哥房间干嘛呢。
有个小胖墩回:我们就是晚上无聊过来闲聊,顺便把不会的题拿过来问问江神。有一说一,怎么着过两天我们也算是竞争对手,这种时候还肯帮忙讲题,江神真的大气。
不是大气。闻岁哼笑了一声,恶劣地拉长声音,是他太强了,讲了你们也追不上。
对方恍然大悟:江神,你弟弟嘴巴好毒,不过确实是这个道理。
江暗很轻地踢了那人一下,看上去关系不错:有问题赶紧问,我一会儿还要带岁岁去吃夜宵。
岁岁是谁,不言而喻。
胖墩笑了笑,从旁边把资料递过去,笑着说:行,毕竟求着人,您说什么都对。
闻岁垂眸扫了一眼,低声说:这题我会,之前看我哥的竞赛题,做过类似的。
靠,弟弟也是学霸?胖墩惊了,你们家不生一个足球队真对不起这基因。
不是亲兄弟。闻岁懒得过多解释,随手拿了支桌面上的笔,点了点旁边空白的地方,我写了啊。
胖墩毫无在意,耸肩挑衅说:你写呗,炫起来!
唰唰唰几行漂亮的字落在题干旁边,思路清晰,几乎没什么停顿。
闻岁做题的时候习惯性地会把纸歪一些,正往下写着,江暗伸手替他把纸转了回来:坐好。
哦。闻岁换了个坐姿,端端正正地接着往下解。
胖墩看乐了,笑说:你这弟弟看着挺不好惹,染这么一头发,说话还呛里呛声的,倒是很听哥哥的话。
江暗嗯了一声,眼睛倒是盯着人没放,带着欣赏。
闻岁大笔一落,把那张纸轻飘飘塞回去:看看。
牛逼啊我操。胖墩看着瞬间半页纸的解法,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呢?
那张资料被挨着传阅,每经过一只手,就换来一声夸,闻岁听得飘飘欲仙。
侧头挑起眼尾看了眼江暗,说:哥,没给你丢人吧?
江暗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本来就厉害,正好你看看他们的题哪些会的,当个小助手,还能节约点时间。
闻岁笑骂了一声:老子过来是一日游的好吗?你是不是人?
话是这么说着,动作倒是没落下,两人齐上,进度就拉得很快。
本来问题也不多,不过半小时的时间就收了尾,相当有效率。
江暗伸手把他滑上去的卫衣下摆扯下去,挡住露出的一截腰:想吃什么?
我人生地不熟的,你说了算。闻岁闻岁懒洋洋伸了个懒腰。
我们请你吃饭吧?本来是来看哥哥的,还耽误你时间。胖墩笑了笑,我知道西湖旁边有家店特别好吃,晚上还可以放荷灯。
单独约会是不可能了,闻岁叹了口气:行,都可以。
原本想着能跟男朋友腻歪一晚上,现在围绕着十几个千瓦灯泡,显然幻想破灭。
不过等尝到传说中地道的本地菜,美食下肚,闻岁心情终于畅快了些。
来之前就随便吃了点,倒不是特别饿,但扛不住江暗时不时地往他碗里夹菜。
来一样,吃一口,跟流水线工程似的。
大概是平时江暗都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突然这么贴心,看呆了众人。
嘴里的饭都不香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秀恩爱的小情侣。
旁边的人看不下去,吐槽说:江神你对弟弟是不是太溺爱了点儿,你女朋友看了不生气?
不生气。江暗说着,又盛了一碗汤,送到人面前。
嫂子和弟媳都挺惨的,还好是兄弟,不然这不得闹翻天。那人回道。
闻岁听笑了,懒洋洋喝了口汤,故意说: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以前我还吃过嫂子的醋。
饭桌上挡在长长的桌布,他感觉到手心被很轻地捏了一下,**似的。
闻岁表面上仍然跟那帮人插科打诨,手指倒是缓慢地勾了回去,一下一下地磨蹭着对方的掌心。
突然就体会到了偷情的快乐,就这么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两人的手交缠着,吃完了一整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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