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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每天都在不务正业——撒撒(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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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颂园前,两人先去旁边小诊所看了陆南川的脑门。

值班大夫又高又瘦,是个举手投足都很利落的女士。隔着镜片,认出他俩,但一点儿也不激动,只在清完伤口,换完纱布的时候嘱咐,不可剧烈运动。

黑崽登时奓毛,偷摸扭头,却不料正和大夫看个对眼,于是对方又嘱咐,注意安全。

听见这四个字,黑崽脑瓜子敏感地往搞黄色上拐了个弯,后来一琢磨:呿,瞎敏感什么,人家就是在跟你说拜拜呢。

他们溜达着回颂园,二花姨已经煮好饭等着了。

进门,看吴女士没在,陆南川问了二花姨一句。

二花姨给他们俩拿蒸箱里的香菇肉包,说道:心里难受,喝了两口汤就去睡了。

陆南川接了盘子,又问:您往后什么打算,是跟我妈住颂园,还是回老宅?

让阔儿在老宅吧,我跟你妈住这边。二花姨说,你爸啊,还不算赶尽杀绝。这婚是离了,可也明说了不把那女人带回老宅,我瞧着,他是怕把他老子从坟里气活过来他方才又打过来电话来说了,将来你妈愿意回去也行,愿意再买房也行,都随她意思。

这就挺邪性,顾玉琢很纳闷地听着,却一时没敢插话。

咱们小琢是不没明白啊?二花姨笑着捋捋他的卷毛,他们老陆家啊,还是老规矩,有族谱的。有人名字能写进去,有人不能你们年轻人总说这些都是封建糟粕,我看么,在这个事上,多少也有点可取之处。

顾玉琢这回听出了画外音没屁用,但能气人。

二花姨做的饭很贴胃,他们饿了一天,这会儿见着吃得眼都绿了,话都顾不上多说。

吃完,顾玉琢嚷着要去洗碗,二花姨捻捻他头发,说:宝啊,你洗澡去,看这小卷毛都要擀毡了。

黑崽这才又想起来他今天很臭的问题。

心里吆喝着救命,他卷起一阵酸臭的风狂奔上楼,冲进陆南川的浴室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扒干净了。

二花姨看一眼楼梯,直乐:这孩子,多大个人了,还冒冒失失。

他就这性格,给点阳光立马就灿烂。陆南川卷起袖子来帮二花擦洗,姨,当年我妈到底为什么嫁给陆广华?

哎呦,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过你爸那个人,年轻时候是很像样的,有学问有修养,追求她的时候也很下功夫。结婚以后两人也甜蜜了七八年,后来是因为孩子的事你妈掉过一个孩子,这你知道的,后来就不好怀了,慢慢他们吵架多了,你爸也不怎么着家了。二花姨把沥干水的杯盘码进碗橱,夫妻间呐,不是一句两句好说的,你也不要太记恨你爸。他啊,用情时候深,情断之后便狠。其实你亲妈去了之后,他是消沉了很久,那样子,谁也不能说他是弄虚作假。

说穿了,他只是个为自己而活的自私鬼罢了。

什么情在他眼里,都轻如鸿毛一般。

演给自己看,沉浸其中,充实他那颗自私的心。

陆南川上楼时候,顾玉琢已经从淋浴间挪到浴缸里去了。

他拿着手机,疯狂下单沐浴液,不同品牌不同香味儿,买了二十来种,要争取做个又滑又香的崽。

浴室门一开,陆南川让呛人的花香熏了个仰倒。

仔细一瞧,好家伙,黑崽整个人都在泡泡里捂着,露两条胳膊在外面,如同两节蜜糖藕。

藕精很热情地招呼他:陆老师,来来,一起泡一泡,解乏的。

陆南川扶着门框问:确定?

来啊,黑崽扒浴缸上猛男撒娇,陆南川,你是不是不行?

不行那是不存在的。

必须非常行。

顾玉琢趴在边沿儿上,拱着腰,气喘吁吁,视线跟着上下颠腾,后来感觉都有点晕浴缸了,还缺氧。

等他坐直了腰,一点儿劲都没了,还热得冒汗,小腹上圆滚滚一溜水珠子往下落。

澡白洗了,人也不香了。

陆南川托着他,抱紧,让他搂好了,给裹上大浴巾,带他出去。

摔在床上,顾玉琢发现主卧的床很了不起,晃动时候像一股一股的水波,把人捧在海浪上一样,高高抛起,又倏地落下。每当海浪退去,人不由自主下落时,他都会因为某些无法言述的触感而颤抖。

他们在颂园什么东西都没准备,连那薄薄的一层隔阂都没了。

原本陆南川怎么也不同意,怕他受伤。可顾玉琢吃了秤砣铁了心,压着他胳膊自食其力,疼了也咬着牙没吭声,就喊陆南川,你亲我下不行么,真无情。

后来陆南川便一寸寸地亲过去,让他挑不出刺儿来。

天际染上一层薄红时,陆南川才睡着。

临睡前,他想,自己这种看别人睡觉的行为多少是有些变态的,往后还是得改改。

作者有话说:

经暮老师提醒,人宿醉后臭臭的,所以今天是臭崽

第49章

颂园一向冷清的房子热闹起来。

二花姨很能张罗,支使着她儿子张阔回老宅去搬来了煲汤的瓦罐砂锅,杂七杂八的调料配料,很快,颂园的厨房就给占满了,每个角落里都塞着生活的痕迹。

顾玉琢原本不好意思在颂园赖着,可吴女士精神头不好,有他在还能多说两句,他和陆南川要是都不在,她连楼都不下,一个人能窝在二楼窝一天。

二楼露台上,有画架有颜料,吴妙莉没事就坐那儿画画,一开始搞的都是抽象派,浓墨重彩的大片堆砌,叫人近看远看都看不懂。

二花跟顾玉琢念叨,说她嫁给陆广华前,是美院拔尖儿的学生,婚后陆广华不喜欢她总沾得一身油彩,也烦那股味道,她就不怎么动笔了。

夕阳惨淡的余晖下,二花看上去有些难过,说她是叫一桩婚姻给埋进去了憧憬着幸福,自欺欺人地熬了二十几年,终究竹篮打水一场空,消磨了大半生。

顾玉琢从小在和平友爱的环境中成长,他们的小家庭里,主张男女平等,虽然老顾有时会显得妻管严,但总体而言这个小团体还是体现了平权的理念。

所以他既不理解陆广华,也理解不了吴妙莉,只好挖空脑袋想办法让她高兴一点儿。

后来还是陆南川跟他说,用不着这么专门看护,她反倒不自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都这么多年了,就算有伤口也早熬得成了疤。没离婚时,像还有一条线牵着,喜怒哀乐都不得自由,现在线断了,如同一下跃出囹圄能展翅了,却因为来的突然,没能调整好方向,暂且地不知所措。

过阵子就好了。陆南川给黑崽夹了半只蟹,三叔出院以后怎么住,安排了吗?

啃着蟹的人脑子还在家长里短上没掰出来,全凭一张嘴自动回答:还要复查嘛,在医院附近就近租了套房子,方便。我爸妈说他们也暂时不回了,住一阵子,等三叔情况稳定再走。

陆南川记下了,没多说,给他盛碗甜香的红豆圆子,转头联系经纪人,让他安排辆车,要眼生的,免得被无孔不入的狗仔盯上。

换了从前,他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还能操心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连自己事都不怎么上心,更遑论别人。

可现在却无师自通,恨不能把一颗心掰成八瓣,将能想的都替这憨吃傻睡的货想了。

转眼到十月底,两人都忙起来。

陆南川进组拍一个年代戏,所幸是在本地,没闹个两地分居。顾玉琢嘴上嚷着要躺平,不想干活,立志当一条咸鱼,可胳膊拧不过大腿,让饶晓倩抽空过来收拾一顿之后,不敢出幺蛾子了。

十一月初,知名大导放出消息要拍来年的国庆献礼片,于是大半个娱乐圈都出动了。去试镜时候,顾玉琢打眼一瞧,好家伙,全是熟面孔。经过几轮角逐,他获得了一个出场八分钟立马嗝屁的角色,年后进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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