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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每天都在不务正业——撒撒(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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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川就觉得侧脸上一热一凉,紧接着一只手就摸过来了。

顾玉琢在拿纸给陆南川擦脸前还把罪魁祸首先叼进了嘴里,他扯手套抽纸巾,动作一气呵成,看上去非常熟练。

我错了陆老师,他带着辣味儿的呼吸喷在陆南川耳朵上,跟对方斜过来的视线一碰,脸上是不是挺辣的?啊,衣服也脏了。

是啊,能不脏么,那一下子,喷老远了。

黑崽凑得更近了,研究那一串油点子,我回去给你洗,他伸手摸摸,算了,我给你买一件吧。

不用了,陆南川从他手里把掉渣的纸接过去,沿着自己下颌线随便蹭了两下,是挺辣的。

顾玉琢惭愧了,在边上我我我半天,目光在陆南川和小龙虾之间徘徊片刻,说:我给你剥虾吧,陆老师,我看你都没怎么吃。

可不,陆南川这边就虾壳三两个,他自己那边都快能把他埋进去了。

陆南川面上露出适当的为难,又有些惭愧,很少吃这些,见笑了。

顾玉琢这下干脆手足无措了。他原本是一种献宝心态,要带前辈来尝个鲜,谁知道弄巧成拙。

黑崽暗暗叹气,心说:剥虾吧,剥!先把陆老师的胃伺候痛快了,说不准能挽回点儿形象。

于是陆南川就心安理得地等着吃。

顾玉琢给他捧了个银丝卷过来,让他就着南瓜酪,配着小龙虾,吃点主食。

陆南川把银丝卷掰了三分之一,慢条斯理吃了,南瓜酪就吃了一勺,小龙虾在碗里都堆起来了他也没咽下去几只。

顾玉琢旁观着,几次话到嘴边都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别乱说话,他警告自己,陆老师修仙干你屁事,懂事人设没立住就算了,可别给自己再挣个碎嘴人设,那多讨厌。

陆南川察觉到他的视线,见一副欲言又止,憋得抓耳挠腮的样子,就猜得到他想问什么。

但只要他不开口,他就不解释。

憋着吧。

屋里空调嗡嗡作响,仿佛是空调中的拖拉机。

吃饭的人却很安静,一时都没了话。

就在顾玉琢想着是不是聊点什么的时候,包间外忽然吵嚷起来。先是噼里啪啦一阵杯盘落地声,紧接着就听袁茂吆喝了句你干什么,再然后,他们包间这扇坏锁的门就被撞开了。

嗵一下子,动静很大。

一个花臂壮汉就这么从门外砸了进来。

作者有话说:

陆南川养崽日记2:

小龙虾的确不是很好剥,并且头大肉少,暂时无法理解人们对这种食物的喜爱

第6章

花臂壮汉磕在桌上的时候,顾玉琢手里还攥着一只龙虾。

他让那动静吓了一跳,直接把虾头捏裂,呲出去一串油汤,飞了几滴在壮汉光可鉴人的脑壳上。

但战况激烈,壮汉并没留意到那几点凉。

从弹开的门看出去,外面是打起来了。

天刚擦黑就干仗,这种情况就算在无所畏惧的社会人里也是非常少见的。

俗话说,有热闹不看王八蛋。

黑崽立刻摘了一次性手套,把鸭舌帽往自己和陆南川脑袋上分别一扣,小声说: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陆老师,咱们静观其变吧?

陆南川也学着他小声,同样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可以。

顾玉琢挺高兴,扎着手往外看。

另一边,在他们说小话的几秒内,花臂又冲出去了。

他往外一奔,就给袁茂腾了位置。

百米冠军迈开大步蹿进来,冲顾玉琢摆手,说祖宗,你别瞧热闹了行不,咱趁乱蹭墙根出去吧。

顾玉琢摇头,不同意,说这时候怎么出,万一误伤了,得不偿失,咱们先坐着吧,好歹有个门,实在不行还能把门关上。

袁茂正欲再劝,余光瞥见门外乱象,放弃了。

这情况确实出不去。

苍蝇馆是个脸小肚子大的格局,只看门脸还以为进去只有二十平,实际上一间套一间,怎么也套出了三四百平。

他们坐的是店里唯二的包间,处在整个环环相套的最里环,要出去就得经过花臂的战场,搞不好就要负伤。

只能静观其变。

通过外面激烈的对骂,战斗起因逐渐明朗,包间里的三人大概听明白了。外面打起来的,是两撮从前就有过节的社会人,他们各自带着小弟来吃饭,没料竟在干锅牛蛙狭路相逢了。

一开始,谁也没想动手,都在嘴上逞英雄,你喷我一句,我呛你一声,有来有往。可好死不死,小龙虾上错桌了。

这就不太行了。

骂祖宗十八代可以随便骂,但麻小不能让,一旦让出去,以后在街面上就不用混了。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捅翻了那盆惹事的麻小,于是战斗直接升级,从口水战升级到了肉搏。

花臂是这里面看上去很猛但战斗力薄弱的任务,在外面胡抡半天也没干翻一个,还挨了好几拳。不像他后面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非主流,个儿不高人不壮,下手却又黑又准,一个人已经撂倒俩了。

非主流越战越勇,就在他的小胳膊举起啤酒瓶要照一秃瓢后脑勺削下去时候,在外间忽然有人扯着嗓子喊了声警察来了。

这四个字的威力犹如在滚油里撒了一泼凉水,霎时炸锅。

顾玉琢和陆南川原本在椅子上坐着,袁茂绷着神经守在门边,冷不防乱局里蹦出来几个人,接连蹿进了他们这屋,目不斜视地直奔后面窗户。

开窗,跃起,落地,这一串人动作行云流水,宛如操练过百八十遍一般。

黑崽叽一下用屁股带着椅子平移出去半米,给对方腾出生命通道,瞪大眼有滋有味地观看现实版古惑仔。他边看边很感慨,觉得自己白长这么大了,什么都没见识过。

不过陆南川没给他继续看热闹的机会,他站在顾玉琢后面矮身一拽,直接把他从脏椅子上拎了起来。

同时,守门的袁茂扔下句我去开车,人就跑出去了,火急火燎的。

也无愧是公司的百米冠军,话音都没落,后脑勺就看不见了。

有人报警,意味着事态即将平息,同时也意味着他们很可能要作为旁观者提供协助,但这场打架斗殴事件里并不缺人证,少他们两个不影响大局不是不想做良好市民,而是作为公众人物,扯进恶性事件恐怕会惹来连锁反应,舆论会往什么方向走很难说。

所以,此地不宜久留。

顾玉琢也明白这道理,瞅准时机,他和陆南川一前一后就要从这被围困的包间出去。

可惜要走却没走成。

大概是流年不利,或者命运就想让他俩留这儿。

走到坏锁的门边时,顾玉琢余光先瞄见一个梳着油头的往他们这边跑,紧接着武力值点满的非主流大喝一声往哪跑,飞起一啤酒瓶就砸过来了。

非主流到底是什么准头,没人知道,但那瓶子是实打实飞起来了。不管能不能砸着油头哥,瞧这个方向这个力度,砸着他们是毋庸置疑的。

门框是个窄门框,方才进来跳窗户的人都是排着队进来跳的。现在他们俩高个儿往这一杵,直接就把门给封死了。

油头哥一看去路渺茫,也不晓得是不是背后长了眼,反正在紧急关头他忽然以一个人类难以达成的角度往右进行了闪避,一头栽在了外面杯盘皆倒的桌面上。

酒瓶子毫无障碍地对着陆南川的脑袋开始了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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