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宫多了许多宫女太监,纪云川对这些人都和颜悦色,却对纪羽只会露出一副不愿见到他的表情。这让纪羽很是难受,心中的嫉妒几乎要让他发疯,可他知道若自己对那些宫人做了什么,便是仅仅让宫人多干一些活儿,那都会让纪云川觉得是自己在利用上位者的优势来欺负自己不喜欢的人。
就像当初他欺辱纪云川一般。
纪羽不愿意让纪云川回想起那段过往,他甚至希望纪云川忘记,忘记那段对他们二人来说都不算美好的过往。可世界上不是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就像他想要纪云川,却从未得到纪云川一般。在这个时候他忽的才明白,原来并不是他坐在这样高的位置,便什么都可以得到。
你到底想说什么?纪云川见纪羽不说话,蹙眉出声问了一句,打算纪羽若是说没事了便直接叫他滚出去。
我想问问你问问你心中可有想要拿来报复他的法子,我可以帮你。纪羽犹豫着说了这话,怕纪云川不理会自己,还小心地伸手去抓他的衣袖。
纪云川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报复?他做了什么错事你直接就着罚就是了,还扯报复,也不怕那被记上一笔,也不想想往后世人要如何评判你。
纪羽看着纪云川,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放,只说:我才不管史官如何记我,我只管你高不高兴。
你当然不管史官如何记你,你若是对身后名有一丝一毫的惧意,就不会下旨立我为后,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那般对我。纪云川自嘲地笑笑,带着厌恶看了纪羽一眼,心头怒火涌上来,抬脚朝纪羽狠狠踹了过去,直将人逼得离自己远一些。
可纪羽还抓着纪云川的衣袖,这样踹去竟是叫纪云川也被纪羽抓着往前一个俯身,还是纪羽及时松开手,这才没有被带得摔到地上去。
纪羽见纪云川踹他,垂眸不知想了什么,竟是又跑回了纪云川身旁,看着纪云川说:你若是觉得不解气,便再踹一脚。
说完这话,瞧着像是还怕纪云川不肯踹,竟是抓着纪云川的脚放在自己身上,说:我自小习武,皮糙肉厚的,是不怕疼的。你狠狠地踹,不必怕把我踹坏了踹死了,你只想着从前自己有多疼,如今也叫我有多疼。
这话听得纪云川忍不住多看了纪羽一眼,嗤笑一声,骂道:若要叫你如我一般的疼,那也得在你身上烙个什么花样才是,单单踹你算什么。
纪羽听到这话安静了一会儿,垂眸不知想了什么,竟是在抬起头瞬间问: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我烙一个到身上。
烙一个到身上?
纪云川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纪羽,眯起眼打量着他,想判断纪羽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起先纪云川并不觉得纪羽真的会如他所说那般烙个什么到身上去,可当纪羽神秘兮兮拽着他到一处偏殿去,又神秘兮兮地给他看一个瞧着像是刚做好的印,一副要纪云川夸夸自己的样子,却让纪云川不得不怀疑纪羽是真的打算要将当初对纪云川做过的事情都自己尝一遍。
这印是我特意叫人做了送你的,只是送你之前还得先将云川二字烙在我身上,待会儿用好了再给你。纪羽拿着那刻了云川二字的印说着这些话,那模样根本不像是马上要被烫得惊人的烙铁往身上烙这字一般,倒像是在与纪云川说绵绵情意。
虽说在纪羽眼中,兴许此时此刻他就是在与纪云川说绵绵情意。
烙你身上之后哪里还能用,你如今不仅疯,竟还傻了。纪云川淡淡说着这话,瞥了一眼那写了云川二字的印,瞧着这模样根本不像有半点欣喜,看起来甚至并不在意纪羽做什么。
仿佛无论纪羽做什么,他都是这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并不会为纪羽做的任何事感动,更不会因为纪羽做一些自我感动的事情而对其生出多少感情。
纪羽终于生出几分挫败感,明明前些日子他已经认识到不是自己身在高位就能得到纪云川,不是他想要纪云川,纪云川就得心甘情愿跟在他身边,更不是他爱纪云川,纪云川就得爱他。
纪云川可以不要他,可以不愿意跟在他身边,可以不爱他,可以恨他。纪云川好像什么事都是可以的,只是偏偏不能如纪羽所愿罢了。
原本纪云川以为,自己这般说之后纪羽便会放弃。左右纪羽做这些事的目的就是挽回他,若此事不能挽回他,那做了也是没有意义。
做没有意义之事,并不是纪云川记忆中那个纪羽会做的事情。
可纪羽拿着那个印看了许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拉着纪云川过去,要纪云川亲手烙在他心口。
将云川这个名字烙在心口,这样意思明显的行为,在纪云川眼中却只是小丑在表演所谓的深情。
云川,你亲手来烙就当是为自己报仇了。
纪羽脱掉衣袍,认真地看着眼前垂眸不知在想什么的纪云川,示意一旁的太监将家伙给纪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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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报仇(二)
自己来,便算是为自己报仇了?
纪云川挑眉,讥讽地看着纪羽,拿过那烧红的烙铁,看了一眼上边的字,才发现纪羽并没有将那特地做的印拿来用。想来还是想?将那东西送给他的,所以才叫太监直接往上烙字。
不过纪云川也没因为纪羽这般做而心软,只是将纪羽整个儿翻过来,又掀开他的衣袍,将烙铁直接按在了纪羽的腰间。
那时候,纪羽抱着纪云川威胁说?往他身上烙上奴印的时候,便是说的这腰间。
如今纪云川遂了纪羽的意,只不过被烙了印在腰间的人成了纪羽,而不是纪云川。
这样的疼痛,想来便是纪羽也很难真的忍下来。可纪云川看着纪羽趴在那儿脸色苍白,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双手抓紧衣袖用力到了极致,仿佛下一刻就?把这衣袖扯坏一般。
可即便痛到了纪云川瞧着都感同身受的程度,纪羽仍旧是一声不吭,额头冒着细汗,瞧得一旁的太监心惊胆战,生怕皇上有个好歹。
太监也看不懂这帝后在玩什么情趣,虽说纪云川在文武百官面前拒绝了立后这件事,但宫人们心中还是皇上最大,皇上下了旨那便是作数的,至于如今这般情景,想来是帝后在闹别扭吧。
纪云川哪里知道这些宫人是这般想的,他只看了纪羽一眼,转头看向一旁的小太监,说:去请太医过来,别叫他死了。
那太监听到纪云川这样说,愣了一下之后慌忙跑出去叫太医来,路上还想着纪云川这模样也不像是单单只是与纪羽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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