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主角受有感情深厚的竹马师弟,有并肩同行的好友,有惺惺相惜的宿敌,有敬仰尊重的师祖,和三个以为最尊师重道的徒弟。
后来师弟折了他的剑,好友废了他的修为,宿敌碾碎他的元婴,师祖断了他全身筋脉,三个徒弟里有两个徒弟助纣为虐甚至杀了一心救下师尊的小师弟,只为当那欺师灭祖第一人。
主角受在这些人手上受尽折辱,逃离数次皆是失败,最后沦为一个几乎没有自我的娃娃。
刚穿书的楚云鹤看着身旁的竹马和好友,不远处的师祖和眼前正行拜师礼的三个徒弟。
他心中呐喊:你们不要过来啊!
***
虞珏自小便是封印圣火珠的容器,后来拜入修真界第一人楚云鹤门下,忽然发现对方是能够压制圣火珠的体质。
只要靠近师尊便能缓解圣火珠对灵魂的灼烧,且对方又是修真界头一份的美貌,他在发现当晚便生出了接近对方的心思。
于是,他处心积虑靠近,原以为会被嫌弃推开,却一次次看见对方眼底柔软,一次次被护在身后。
他本在日夜折磨中寒了心,却在师尊的陪伴与回护下渐渐燃起几分希望。
虞珏动了心,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他不再只是想待在对方身边压制圣火珠,而是想要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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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重逢(一)
一股浓浓的药味萦绕在纪云川鼻尖,身上与周围都暖烘烘的,他想该是自己最终又被纪羽救回去了。只是不知为何,这一回却总感觉有些不同,虽尚未清醒,但他还是能听见周遭小声说话的声音,与中间夹杂的抽泣声。
有什么人会在东宫哭吗?
还是因为他其实并没有被救回去?
可如果纪云川没有被救回去,而是死去之后灵魂停留在尸体之上,那东宫又有谁会为他哭呢?
纪羽吗?那不可能。
至于旁的人,若明珠、明环活着尚且有可能,其余人大约只会看笑话,说他终于死了。
纪云川心中好奇,眼皮颤着,嘴唇也微微张开,手指都动了动,只挣扎着想醒来。
许是因为他动了动手指,那边嘈杂说话声戛然而止,随后竟是有一女子匆匆跑来且喜极而泣般惊叫一声:云川,你吓坏娘了!
云川确实是他的名字,可娘又是怎么回事?
纪云川可记得那日被叫进福泉宫时见到的一切,一身石榴裙的徐贵妃倒在地上,地上洒落的是杯中未饮尽的毒酒。
徐贵妃应该喊徐玥华才对,她在那个时候已经死了。
况且这个声音也并不是徐玥华的,那这个自称他娘的人究竟是谁?
纪云川皱起眉,眼皮更加剧烈颤抖着,最后在挣扎当中猛地睁开眼。
眼前是全然陌生的一间屋子,床上的物品更不是他与纪羽任何一人惯用的,那床畔坐着的妇人更是陌生。
这是哪里?
纪云川眯起眼打量着眼前人,想起从前那些人说过的话,一时间更是警惕起来。
不会是被卖去什么地方了吧?
纪云川想到这个,下意识便想要下床与眼前这些人拉开距离。没想刚有动作便被眼前泪眼婆娑的妇人握住了手,她哽咽着对他说: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落水之后,竟是连娘也不识得吗?
眼前这妇人,纪云川是不认得的。
但人家硬要说是自己的娘,纪云川也不得不怀疑起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又变成了什么样的身份。
不过,眼前还有这妇人要应付,方才也说了不识得,那不如便装作忘了许多事。
纪云川垂眸看着那紧紧握住他手掌的手,抿了抿唇,用那异常沙哑的声音淡淡道:许多事记不清了。
妇人面上惊了一惊,微张着嘴不敢相信地收回手来,又伸出一只手来再一次握住纪云川的手,另一手捻着帕子便去按住胸口,哽咽着对一旁妈妈模样的人说:我想是命数不好,拼了命生下云川,可大师却说他活不过十八岁,果然生辰这日便落了水昏迷不醒。原以为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好在老天保佑叫他醒来,可这好不容易醒过来,竟连我都忘了。
妈妈模样的人走过来两步,转身取了干净帕子递给妇人拭去眼泪,轻声安慰道:夫人不必着急,世子即是醒了,往后慢慢的也能想起来。便是想不起来也不打紧,想夫人与世子母子连心,往后也不至于因此生分。
被唤作夫人的妇人点点头,垂着眸子长出一口气,又摇摇头小声感叹了一句什么,方才带着浓浓哀伤神色朝纪云川看来。见纪云川仍旧有些茫然,捻着帕子转头拭了泪,最终又是吐出一口气叫自己缓了缓,才算是彻底冷静下来。
纪云川抬眸观察那夫人,略有些发福的鹅蛋脸,眼角带着些微苍老痕迹,但也能看出那双桃花眼年轻时候是何种风情。她身上穿了乌色梅花纹竖领偏襟长衫,下边搭了一件妃色八宝织金马面,外头罩了一件蓝灰色直领披风,脖子上戴着一块玉,隐约能瞧见上边有个魏字。
魏?
盛京姓魏的富贵人家不多,荣国公家是一个,镇远侯家是一个,再有便是一些寒门出身的官宦人家。
瞧这屋里摆设,这家姓魏的,不是荣国公家,便是镇远侯家。只是纪云川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将这答案套出来,即便他刚刚说过自己忘了许多事。
忘记也只是忘记,人的性子哪里会变得那般多,若叫人发现自己并非原本那人,怕是又要生出许多事端来。
纪云川想着这个,掀起眼皮朝那夫人看去,二人撞上眼神后竟是不约而同别开眼去。
好孩子,忘了也不打紧,往后再慢慢想起来便是。那夫人安慰着纪云川,又试探着问,你如今还记得多少?
纪云川又一次朝她看去,做出一副想了小一会的模样才摇摇头,说:半点记不得。
那夫人愣了一下,似乎还是颇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只是比之方才要好上不少,只是略痛心地别过头去按着胸口缓了一会儿。待缓过神来,她才转头看向纪云川,说:不打紧的,既如此,娘便多陪陪你,好将家中之事一一说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