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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死后太子追悔莫及(重生)——谢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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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纪云川醒来的时候,纪羽已经收拾妥当准备上朝。

他睁眼的时候尚有些朦胧,等到与穿戴整齐的纪羽目光相触时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动了动先前被绑住的手,确认已经解开后才猛地坐起身来。

迎着纪羽那侵略性的目光,纪云川不得不想起昨夜,心中一时间竟是浮现几分害怕来,不自觉往床的内侧缩了缩。

醒了就滚回你屋里去,往后没有孤的准许,不许出现在孤的面前。纪羽冷冷吐出这话,斜了纪云川一眼便转身离开。

纪云川心里暗道纪羽脑子多少有点病,穿好自己昨日那衣衫便回了自己屋里洗漱。

这之后纪云川也如纪羽说的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纪云川也不觉得有什么,他们怎么说也是仇人,二人不相见才是好事。只是纪羽并没有放开他不能离开东宫的禁令,所以这段时间他也只能待在东宫里没什么事做。

因着那日瞧见的状况,明环也没有怎么给他安排活儿做,只是偶尔吩咐一些叫他不要真的没事做罢了。

纪云川就在这样的无趣日子当中等来了自己的生辰,又一年的冬至日。

生辰对于如今的他其实已经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罢了,只是提起生辰依旧让他不禁感叹自己竟已经摔下来整整一年了。

从前总觉得一年的时间很长很长,总盼着要快些长到十八岁。可那件事之后却忽的觉得一年过得好慢好慢,每一日在这东宫感受着周遭人的白眼与纪羽时不时的戏弄羞辱,一切都好像放慢了下来。

大庆将男子成人改到了十八岁,许多事情都可以因为到了十八岁放开限制,比如成亲。

记得去岁徐贵妃还在给他物色哪家姑娘,他有一回去见徐贵妃的时候还听她与奶娘说找个高门贵女,到时候拉徐家下水,又有伴读霍家,再加上皇子妃这家,多多少少能多上几分胜算。

那时候他只当徐贵妃只是这般想罢了,从前常听人说宫妃都是这样想的,想要儿子后台硬一些,并非是真的想要夺嫡。

可惜纪云川想错了,徐贵妃还真的想要扶他坐上那个位置,想要对皇上下杀手再牵着他的手走到皇上身边,在皇上濒死之时告诉皇上这不是你的孩子。

纪云川想着这个,垂下眼嗤笑一声嘲笑着自己傻,竟是连这个也看不出来。

知道这些之后他也有许多话想对徐贵妃说,可徐贵妃连个牌位也没有,尸身都不知道在哪里,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到牌位前、墓前与母亲说说话。

不过牌位这种东西,自己做也不是全然不行,只是在宫里做这些总归是有些危险,纪云川若是真的想要,还是得从长计议小心行事才是。

这般想着,纪云川站起身便想出去找明环问问有没有能拿来写牌位的东西。可他刚往门边走去,便瞧见那门被猛地大开,随后寒风就这样吹进来,吹得他忍不住闭上眼睛,根本无暇去看来人是谁。

不等纪云川看清来者何人,他便被人扣住手腕一把扯进了怀里。

冬至日是有宴席的,本是因为皇上病重不办了,但冬至是大节,既然有太子监国那也不是不能办,所以在大臣的请求下纪羽也做出了让步,只让节俭一些小小办个宴席,再奢华的是不许的。

所以今日纪羽是在冬至宴上吃了酒了,纪云川被他这样粗暴地抱进怀里,当即便闻到一股酒味。

孤今日听了一场戏,唱的是奴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汉。孤瞧你着男子装束的模样比那戏子还要娇一些,莫非你也纪羽今日不知又被什么刺激到了,竟是喝了这般多的酒,一张口便知道他在说些平日里不会说的胡话。

你莫不是眼睛瞎了,连我是男是女都看不清吗?纪云川打断他的胡话,冷声骂道。

作者有话要说:0点还有一章

奴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汉出自昆曲《孽海记》中的《思凡》

第17章生辰(二)

这话之后,纪羽安静了下来,用那看猎物的眼神只看着他。

瞧着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可眼中却带了几分他看不懂的朦胧。

纪云川抬起头,蹙眉看向纪羽,伸手挣扎着想推开他,嘴里边说着:少来我这发酒疯,回你自己屋里去。

纪羽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但许是因为醉酒,他的反应竟是有些迟钝,眉头一皱之后略想了想才有动作。只见他扣死了纪云川的手腕不肯放,抓着人往纪云川屋里走,嘴里边说着:孤才是你主子,孤就要留下来。

纪云川根本想不通纪羽发什么疯,一喝酒像是小了十岁,可纪羽十岁的时候也不至于这样发疯。

有时候纪云川总觉得纪羽这个人怪得很,明明平时皇上将政务交给他处理的时候能做得很好,可有些时候却会因为别人的话而改变主意,有时候还会生气得莫名其妙。

真的是完全搞不懂这个人。

纪云川都要怀疑自己从前当皇子的时候是不是眼睛瞎了,才会觉得这个大哥是值得自己仰慕的。

被抓着往屋里走的途中纪云川不断挣扎,可他实在是力气不如纪羽,在对方执意抓着自己不放的时候根本就挣不开分毫,只能被拽着往床上一推。

你想干什么?纪云川后背触及床铺的时候心中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他抬起头瞪大了眼看着纪羽,看着一点点逼近的纪羽,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逐渐增强,强到他质问的声音都颤抖起来。而纪羽也如他所想那般逼近,伸手去抢他急急按住不肯放的腰间系带,一手按着他的肩膀,轻笑一声过后俯身去咬他颈侧小痣,咬得他又是疼又是麻又是痒。

纪羽没说话,只是扯开他的手去碰那腰间系带,随后单手撑起身子俯视着头发都散乱了的纪云川,低低地笑了一声,当着他的面将那系带扯开。

背着光的纪羽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好看许多,笑起来时更是让人心神一荡。

若他没有在做这样的事便更好了。

纪云川闭了闭眼后长出一口气,抬眼定定地看向纪羽,抓住他的手不肯让他扯开衣衫,只问:你我不是仇人吗?

纪羽眉头一挑,嗤笑一声,那深棕色的丹凤眼仿佛将纪云川的身影如猎物一般抓入其中,反问:是大庆律法不让孤睡仇人吗?

纪云川被噎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眯起眼看纪羽,自嘲地笑了一声,自然没有,只是我自己不愿意罢了。

不愿意?

纪羽咀嚼着这三个字,眉眼间瞬间显露出戾气来,瞧着像是很不想从纪云川嘴里听见这三个字一般。

纪云川自然也发现了纪羽的神色变化,这一年相处下来他大约已经摸清纪羽的性格,一瞬间便明白怕是要不好。

果不其然,纪羽抓着他的手强硬地甩了开来,凑过来掐他的脖子,恶狠狠地看着他,却不做其他事情。

纪云川知道纪羽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如今不做怕是在等什么,或仅仅只是想发泄方才对他的不满罢了。

纪云川闭了闭眼,抓着纪羽掐自己脖子的手想让对方松开一些,睁开眼看着纪羽,问:纪云羽,这回想用谁的命威胁我?还是说你打算直接强了我?

这话让纪羽愣了一下,连手上的力道都松了不少,看向纪云川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复杂。

缓了这么久,纪云川猜纪羽那酒多少也醒了一些,只按着胸口缓了缓气,才抬眼看向别过头的对方,问:酒醒了?

纪羽啧了一声,瞧那模样是本不想说话的,但被过了一小会却还是答道:醒了一些。

这下轮到纪云川沉默了,坐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带,一言不发大有一种不与纪羽多说一句话的姿态。

纪羽却有些不习惯,转头去看纪云川,刚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不习惯似乎有些没道理。

其实从前纪云川也不主动与自己说话,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也总是沉默的。从前当皇子的时候还好些,如今纪云川一直摆着那副清清冷冷不愿意搭理人的模样,让纪羽看了就不高兴。

可究竟为什么不高兴,纪羽自己也很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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