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大写了,应该是个人名,BE为什么大写他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强调也可能是别的意思,他搞不清英语语法,也不明白江朔为什么要在他的书上面乱写乱画。
明明他去江朔家都从来不会乱动他东西的。
夏星辰越想越不满,手腕又疼疼的,屁股也疼疼的,看着那四个英语字母像是要把纸盯穿一样。
他才不要做Elio,他是Venus,独一无二的那颗。
手边没有笔,夏星辰想了想,用银杏梗沾了点红茶,在那句英语下面认认真真地添上了两个字母:
NO.
江总,您怎么还特地来一趟?SQG负责人点头哈腰地站在男人身前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们没教好,回去一定给Venus处罚,我们会处理好的,不劳您费心。
处理?Alpha坐在桌后,抬眸静静地看向他,眼睛藏在镜片后,神情看不清真切,只低声说出来的两个字像蕴了千斤重量,砸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你告诉我,事情过去到现在42小时,你们做了什么?江朔问他。
负责人年近四十,是一个B级Alpha,大老板没时间出国看比赛才临时把他喊了过来,原以为是个公费旅游的美差,谁能想到Venus突然赛场上发了疯。
这下可好,全世界都要SQG给出一个交代,他昨天倒是第一反应就想去找Venus出来给大家交代,却被这位先生安排的人堵在门口说一切等他来了再说。
人来了,人不见了,人一出现就问他处理了什么。
负责人也他妈的不想干了。
他试探着说:我们请联盟那边负责人吃了顿饭,他们说这事
却不想江朔突然冷笑了一声,打断他的话:他们说要道歉吗?
负责人连忙点头:对对对,他说这事处理得当的话不会上升到双方战队和赛区,函件虽然那样发,但只要星辰跟人家Agares公开道个歉取得原谅之后就行了。剩下来的处罚是我们内部给粉丝交代的。
他估计觉得自己发挥了挺大作用,话音刚落就眼巴巴地看着江朔像要求夸奖,结果江朔也看着他,表情很屑,活像学校里老师看做错题的学生那样。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意识到不对,重新琢磨江朔那句话:您是说让联盟给我们道歉?
江朔这才移开视线,把玩着桌上一支签字笔:嗯。
负责人呆滞几秒钟之后立马拔高了音量:这怎么可能呢!?江总您不了解情况,当时是双方战队最后握手环节,季军都准备好要上台一起领奖了,那么多摄像头对着,众目睽睽之下是夏星辰把人家中单打了啊!血都飙出来了,医生都在现场,怎么可能会让联盟道歉?他们又没判断失误。
负责人情绪相当激动: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不给Venus除名已经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大让步了,怎么能再逼他们?
怎么不能?江朔反问他,把你信息素收一收,难闻。
负责人一愣,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情绪激动竟然不小心外泄了信息素,而面前这个年轻男人除了嫌弃之外再无更多的对信息素排斥表现。
在绝对的高等级面前,信息素的威胁全都是小孩子手里拿的泡泡水枪,一戳就破。
他不得不冷静了下来,江朔问他:你说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到了,说打出了血医生来了,那就没有一个人发现那个Alpha要进易感期了吗?
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只能说联盟请的那帮医生都是废物。我自己带人来了,现在正在跟王秘书长一起给那个Alpha做检查,半个小时后结果就会出来。联盟如果不就这件事给出一个解释,这游戏比赛以后也没必要再办了。
SQG负责人心下一惊,一时间不知道听到的哪一句话才最让人震惊。
每一句都匪夷所思,但偏偏每一句都是从这个人口中说出来的。
他要是铁了心想弄《EPIC》,只要说一句游戏违规就能断了它们在国内的下载渠道。
他说的话并非大话,而是切切实实能做到的,只取决于想或不想。
江朔扔了笔站起来,我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们在这耗,自己把屁股擦干净了再回去。
他往外走,负责人赶紧跟上前给他拉开门,一半紧张一半放心地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江朔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似乎是碰上了什么棘手的问题,但这问题困扰他也不过几秒。
把夏星辰队长撤了,让他吃点教训。
作者有话要说:Elio是《CallMeByYourName》里面年纪较小的男主;
我先来,狗东西你才是不吃教训不长记性,呸!
第8章
夏星辰16岁进的SQG,17岁打首发,18岁上世界赛跟战队一起拿下冠军,19岁SQG原队长转会,他被推了上来。
SQG是国内处在风口浪尖的战队,Venus是国际上争议度和知名度都达到空前高度的选手,成为队长的这两年来他经历过什么不言而喻。
青团接到通知的时候正在餐厅跟程深吃午餐,看见手机消息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呆呆地望着屏幕,看完了战队经理人发的通知,不可置信地跟夜枭确认:假的吧?
消息是私发的,青团收到的前两秒程深手机也响了一声,他放在旁边没管,这时候才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连内容都一样。
郭建康:关于战队发展你有什么看法?明天回去前我们聊一下,上头要把Venus队长撤了。
卸磨杀驴。程深冷笑了一声,手机放了回去没回消息,先吃饭。
青团哪儿还吃的下去,急得不行就要去找夏星辰,程深给他拦了下来,轮不到我们操心,你有这时间不如先告诉我决赛那天晚上到底听到了什么。
青团一愣,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深哥,你特意瞒着枭哥跟三两喊我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吗?
他憋了一会,闷闷的:你不厚道。
程深挑了挑眉,没理会他的小声抱怨,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
这孩子跟夏星辰学坏了,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撒娇,一个两个仗着自己长得可爱就为所欲为,也不想想都是赛场上佛挡杀佛的阎王,在他这里装天真善良有什么用,好像能骗到似的。
青团跟餐盘里那块还在滋油的眼肉对峙了好久,眉头拧得死紧,犹豫了好半晌才特别小声又不服气地告状:我不知道,Agares骂星星来着。
程深:啊?
夜枭敲开房门的时候,夏星辰单手拿着半块可颂,咬掉嘴里那点就侧开身,打算让他进来,谁知道夜枭刚踏进一步立刻便退了回去,死死皱着眉头瞪着这间房间。
夏星辰给他动作弄得怔了一下,侧过头打量自己这间客房。
很干净很整洁,酒店工作人员刚进来帮他打扫过,连窗户都打开了,风吹过白纱窗帘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意味,可看夜枭的眼神,却仿佛这里是什么吃人的野兽窟。
夏星辰微微歪过头,冲着他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怎么了?
夜枭瞪着他,视线从他干净清澈的眼睛移到红肿破皮的下唇,夏星辰怕冷,哪怕房间里空调开得足,他也穿了一件高领的羊毛衬衫,因着歪头的动作脖颈向上跑出来一截,细瘦的骨筋上覆盖的是密密麻麻的咬痕,每一道交错的痕迹都是野兽深夜觅食的战利品,每一道伤痕都顺着血液里的脉络打上渴望标记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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