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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无情道徒弟的崽——竹瑶君(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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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岚乍听之下,当真是伤心欲绝,想到自己是违抗了父亲的意思,不愿与方家的方子林联姻,这才来找他讨个主意的,这下竟是连这也不愿意说了,当下狠狠地骂了句:秦肃,你就是个混蛋,衣冠禽兽!便强忍住眼泪跑了。

沈岚的事情,对如今的秦肃而言,只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随手解决完,他便继续自己的云游计划。

当然,没过多久便被追随而来的宗门长老堵住,不得已只能放弃离宗的计划,但是面对众人再一次请立掌门的请求,他依然推辞不受。

正在秦肃以一己之力,与整个宗门的呼声相抗衡,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聂清蕴突然来找他了。

一开始,她只是低头坐着,沉默不语,眼眶里又湿又热,任秦肃怎么问也不说。

但她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来找秦肃,明显是有事才会来的,秦肃怎会不懂,他假意说道:师妹若是无事,便请回吧,秦某还要想办法推辞掌门之位,唉。

聂清蕴这才急了:师兄,别,我我说。她一扭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顿了顿,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师兄,我有身孕了。

秦肃当时也没料到她说的会是这件事情,但很快就琢磨出了前因后果:是连师兄的?你们这唉!说到最后,又是一叹。

聂清蕴咬着下唇点了点头,眸中流露出几分怨恨:他分明知道我却还是抛下我一走了之,看得出来,她对连迦在这种时候离开,已经有几分因爱生恨的意思了,师兄,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她眼眶里一直蓄着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聂清蕴的到来,对秦肃而言那真是来得正是时候,他正愁自己根基不稳,如果有老掌门之女的支持,那么这道宗掌门之位,他还不是十拿九稳!

想明白这些其实用不了多少时间,秦肃忍住内心的窃喜,假意苦思冥想了许久,这才出了个主意:师妹若是不嫌弃,便嫁给我如何?往后,我会把你的孩子当作亲生的看待,也会好好照顾你的。说完,怕聂清蕴误会自己趁火打劫,又补充道,放心,我不会

不等他说完,聂清蕴便打断他:好,我答应你!父亲陨落了,他走了,兄长也走了,想不到,到头来我能相信的、依靠的,就只有师兄你一个人了。

秦肃趁机抬手揽住了聂清蕴的肩头,感觉到她轻轻地靠在自己胸膛,便轻声说道:师妹,不,清妹,你放心,往后我必定会好生照顾你们母子的。我不走了,为了你和孩子,为了道宗,这个掌门之位,我接了!

聂清蕴听后愈发感动,心里对秦肃的信任感急剧增加:师兄,谢谢你。

当下,秦肃便携了聂清蕴的手出门宣布:这两日辛苦大家了,先前是秦某不懂事,为了一己之私,险些弃宗门于不顾,如今,秦某知错了,道宗的掌门之位,秦某接了!顿了顿,与聂清蕴相视一笑,又接着宣布了另一个好消息,登位掌门之日,便是我与清妹结缡之时!

说完,便听得排山倒海的拜见新掌门,恭贺掌门与掌门夫人共结连理之声传来。

虽说大典还得筹备些时日,但这等大事一经宣布,第二日就传遍了,尚未走远的沈岚,自然也就知道了。

她一时间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呆呆傻傻地,也没有辨别前路,就浑浑噩噩地一直一直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哪里,突然就被一块突起绊倒在地,狠狠地摔在地上。

这一摔仿佛把她摔醒了些,回头看了看,把她绊倒的竟然是个人,再仔细一看,这人竟还有些眼熟等等,这不是聂明渊么?他怎会在此处?他到底是生是死?

沈岚爬起来走到聂明渊身边,抬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虽微弱,却还留了一条命在,又替他检查了伤势,是被人从后背一刀捅入,伤了心脉。

虽然因为秦肃的关系,沈岚对道宗的一切都没留下什么好印象,但她也没办法见死不救,何况这人曾经还救过她。

既决定了要救聂明渊,她才想起来环顾四周,结果发现这里虽然是一处林子,却只长了些灵草,灵兽妖兽之类一只也无,而她自己一路浑浑噩噩走到这里,早已忘了是从何处而来。

想了想,她四下寻找出路,却发现无论怎么走,到头来还是会回到此处,这里仿佛是被布下了阵法,而她阵法造诣不足,怎么也走不出去。

无法之下,她只能给聂明渊喂了一粒疗伤丹药,稳住伤势,又就地施法砍树,简单搭了一座木屋及桌椅床榻等物,把聂明渊搬到屋里的床榻上躺着。

她并未医修,也不是丹师,除了给聂明渊喂疗伤丹药,再用灵力化开,便没有旁的治疗手段了,而聂明渊这次伤得十分严重,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依然昏迷着,没有半点起色。

沈岚并不急着离开,反正离开了此处,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于是就很耐心地陪昏迷的聂明渊耗在这里,平日里除了喂丹药、化丹药、修炼,就是坐在木屋的窗口发呆。

这段日子倒是难得的平静,一晃眼,几乎不知今夕是何年。

聂明渊的伤势虽然恢复得很慢,总算也在一点一点地痊愈当中,终于,在某一个黄昏,昏迷了许久的人睁开眼眸,也见到了窗口晚霞中那个纤细的背影。

他的声音又干又涩,还带着难言的虚弱:是你救了我?

沈岚一愣,闻声转头:你醒啦。

这下轮到聂明渊愣了:沈姑娘?怎么会是你?

沈岚苦笑一下,却什么也没说,起身来到床边,又熟练地给聂明渊喂下一粒丹药,用灵力化开,话语间带着些冷意:你既然醒了,往后就自己疗伤吧,此处仿佛布了阵法,我一个人出不去,等你伤势好转些,想来应该出得去。

说完便重新回转窗口发呆,不再搭理聂明渊,对于此人,她已经仁至义尽。

见此,聂明渊也没有自讨没趣,秦肃从背后捅的那一刀,把他捅了个透心凉,一时也不愿去回忆那些事情,为今之计,只能先治愈伤势,再谈其他。

他好歹是个大宗门的元婴真君,手里的疗伤丹药,品阶比沈岚的高上许多,又是自行运转灵力疗伤,不过几日便痊愈了。

睁眼一看,依然在窗口看到了沈岚那个纤细的背影。

这姑娘莫不是一直这么坐着,没有动过吧?聂明渊在心里猜测着。

不过他并没有把这点疑问问出口,只是起身招呼道:沈姑娘,聂某伤势已经痊愈,我带你出阵。

沈岚回头道了声: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木屋,聂明渊让沈岚稍等一会儿,自己四下看了看,随后便对着西方的兑位、东北方的艮位以及西南方的坤位各自打出一道灵力,又以东南方的巽木填入南方的离火之中。

一道火光闪过,周围便变了模样,从树林子变成了一个山坳,山坳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池子,有瀑布从山间落下,带起哗哗作响的水声。

树林子虽不见了,沈岚之前搭的简易木屋却还在,这木屋如今坐落在水池旁边,后靠高大的崖壁,倒成了个隐居的好去处。

聂明渊指了指山坳出口之处:沈姑娘,请。

沈岚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便跟在聂明渊身后,径直往外走去,这一回确实畅通无阻。

一路无言。

当两人来到最近的坊市,却听说道宗新任掌门秦肃和夫人聂清蕴近日喜得贵女的事情,为替小女儿积福,近日凡道宗名下的铺子,一律八折优惠,修士们都抢疯了,坊市里仿佛凡间过节似的热闹。

但是这么火热的氛围,对聂明渊和沈岚两人而言,却没有半点感染力。

聂明渊惦记着宗门之事,打算偷偷潜回去看看,临走前为答谢沈岚的救命之恩,留下一张万里传音符,许诺但凡她有所求,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沈岚心事重重的样子,接了传音符后只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两人便各自转身,一南一北,分道扬镳。

改头换面潜回道宗,聂明渊发现当上掌门的秦肃竟然十分得人心,也将宗门治理得十分出色,仿佛是曾经的璞玉完全绽放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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