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检验室出来,他们选择了右边的通道,大块头对二楼没有下面两层那么熟悉,两人警惕摸索着前行。
在走廊尽头,他们看到了标注为培养室的房间,丝丝冷气从门缝里透了出来。
严冽和大块头交换了个眼色,两人均把右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左手开始推门。
像是有人等着他们来,这个房间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室内正中央是投射出来的3D影像,一位老人瘫坐在轮椅上,笑盈盈盯着他们。
我很开心,你们能找到这里来,我先做个自我介绍。老人缓慢开口,声音像生了锈的齿轮在摩擦,听得人难受。
许德永!
大块头抢先一步咬牙切齿叫出了他的名字。
哦,是老熟人啊。许德永笑了笑,乌克斯,好久不见。
我要杀了你!乌克斯喊着冲上去,对着影像从中间一劈。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投射出来的许德永影像,只是轻微晃动了一下,片刻后又聚集成了完整的样子。
严冽上前拉住乌克斯,低声劝慰道:别冲动。
哎,你真的不太好掌控,一看到似曾相识的画面,就想到那个人了吧?那个人总能唤醒你的理智。
我很遗憾,乌克斯,你的信仰不是九区,而是那个人。
乌克斯胸膛剧烈起伏,气得浑身颤抖,你没有资格提他。
严冽大概能猜出来,他们谈论的是切尔西斯。
在一楼和那些战士实验体对抗的时候,严冽冒险救下同伴,唤醒了乌克斯内心深处的记忆。
乌克斯在三头恐鳄之战的时候,也是这样被切尔西斯救下的。
所以那时他把严冽错认成了切尔西斯,停止了攻击,在小狼王咬下他后颈导管的时候,他彻底恢复了神智。
别担心,你还有机会和他见面的。许德永神秘一笑。
这位是严家的二小子吧?已经长这么大了?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才许德永用手比了比,才这一点点高。
照他比的身高来看,严冽那时至少有十一二岁,可是严冽并没有见过他的印象。
你可能忘记了,我还替你做过身体检查呢,你那时并没有进阶的迹象,我还可惜了好久,毕竟我以为那个人的血,多少能对进阶起点作用。
好在,后来事实证明,我的推测还是没有错的,只是当时太过心急了,要是再多留一点时间
所以当初绑架我的,是你们?严冽冷声打断他。
怎么能说是绑架呢?是邀请。许德永纠正道。
那么,现在将我引到这里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得知你进阶了,我很开心,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想送你一份大礼。
他话音刚落,悬挂在墙壁两侧的铁笼一间一间打开,铁笼里是被囚.禁住的人鱼。
他们面朝下,双臂大大打开,手腕被铁拷固定在墙壁上,尾巴则被一根长长的刺钉钉死在下方,腹部被插入了一根导管,导管连接着一个收容舱,随着开关的打开,人鱼们虽然紧闭着眼睛,却还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收容舱的外侧闪着蓝色淡光,咵咵,收容舱顶部缓慢垂下了一个大抓夹,在转动了一圈后,它在固定位置停下,抓夹大大张开,和成年人脑袋差不多大小。
你的精神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吧?只要你站进去,它就会给你提供源源不断的精神力,你放心,这个东西并不会干扰你的精神体。
你也有人鱼不是吗?你带他回家,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不过,你带回去的人鱼太弱了,他帮不了继续进阶,如果你肯跟我们合作的话。
我保证,我会让你变成这个世界最强的战士,绝对不会逊色于当年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给大家道个歉,我最近更新确实太慢了,因为我前段时间检查出了胸部长了两个包块,一直在跑医院。
今天刚刚做完穿刺,我想我运气不会那么差,会被检查出恶性肿瘤,哈哈哈,一定是良性。
然后等报告出了后,就会做一个小手术,这几天等报告的时候,我尽量再写一点点,后面可能会更新得更慢一点。
最后,大家一定要保持好心情,少生气,生气真的对女生身体不好,也一定要去做定期体检,这个非常重要。
谢谢大家看文,爱你们,么么哒~
一定要等我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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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1章
变成最强的战士,这是何等的诱惑?
对于严冽这种从小到大都被打上劣等标签的人来说,更加具有吸引力。
谁都想在世人面前证明自己,谁都想成为那个最强的人。
但是
咻~严冽手里的刀扔了出去,正中那台投射器。
我不会做傀儡。
许德永的影子闪了闪,最后随着投射器的掉落,影子彻底消失。
随之而来的,是室内的人鱼缓慢睁开了眼睛。
他们开始挣扎,极力扭动着身躯。
尾巴因为剧烈的晃动,鲜血淋淋。
培养室是此起彼伏的怒吼嘶叫。
人鱼的歌声美妙,对精神体有一定的舒缓治疗作用,相同,人鱼歇斯底里的叫声,对人类的精神体也会造成一定的伤害。
严冽和乌克斯赶紧捂住耳朵,两人不自觉后退了两步。
显然,这些人鱼把他们也当成了敌人,现在正铆足了劲儿在攻击他们的精神体。
乌克斯拉着严冽正准备退出去,啪,身后的门被重重关上了。
乌克斯跑过去用力撞了几下,那扇门纹丝未动。
在这个密闭空间,被这么多人鱼音波攻击,两个人实在有点吃不消。
现在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杀光这些人鱼,要么,他们可能会面临精神体碎裂的后果。
乌克斯鼻子已经流下了两道鼻血,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们细想了。
乌克斯抽出腰间的刀,对着最近的一条人鱼冲了过去。
身后的人却死死拽住了他的手腕。
严冽无法对这些无辜的生命下手。
他们也是受害者,看到这些人鱼,严冽就想到容芽。
他的小鱼曾经也在实验室受过苦,该死的不应是受害者,而应是施暴者。
我们的精神体会受损的,到时候那些人就得逞了。乌克斯咬牙道。
再想想别的办法。
两人正说话间,已经有人鱼挣脱了束缚,拔掉了尾巴上的刺钉,拖着蜿蜒的血迹朝他们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