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严冽故意又用力了一下。
容芽被撞得音节破碎,终于抖着声音改了口:哥哥,严冽哥哥。
严冽很满意,能叫出他的名字,就证明小孩清晰地知道现在占有他的人是谁。
从浴室到床上,严冽的精神越来越好,容芽却惨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容芽从昏沉中又醒了来,感觉到身后人温热的体温,小人鱼吓得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声音都哑了,不要了,鱼鱼受不了了,真的不行了,尾巴呢,我尾巴呢?。
严冽拉开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崽崽不是不舒服吗?不解决彻底对身体不好的,听话,最后一次。
容芽说不过他,又舍不得真的拒绝他,哆哆嗦嗦把手拿开,和他商量着:您想摸尾巴吗?给您摸尾巴好不好?
严冽低头亲他汗湿的鬓发,沉沉道:不好。
天快亮的时候,房间里的动静终于小了。
容芽再次昏睡了过去,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原本平坦的小腹变得微凸,严冽撑着头看他,大手从那张汗涔涔的脸移到小腹上。
他和容芽不会有鱼苗苗,不过严冽觉得无所谓,他给容芽又当爹又当老公就行,容芽永远都是他的崽崽。
睡梦中的小孩有点不踏实,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皱着眉头呓语:先生,先生。
像是在急切寻找他。
严冽把小鱼搂进怀里,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脸颊边,在。
*
严冽吩咐任秘书替容芽请了假,自己的工作也让任秘书送到别墅来,他最近几天不准备去公司。
交代完一切后,严冽才睡下。
可是这一躺,严冽感觉自己陷入了深眠状态,身体像是有什么在运转,让他无法醒过来。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
怀里的小鱼不知所踪,严冽估摸着他可能是饿了,所以下楼去了。
他坐起了身准备穿衣服,大脑的疲惫消散后,他逐渐清醒了起来,等等,他的分兽呢?!
严冽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妈的!它跑出去了!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
按理说他陷入深眠时,身体为了自我保护,会停止供给精神力。
也就是说分兽在这个时间会和他一样,一起陷入深眠状态,没有精神力供给,它也是无法出来的。
可现在,它实实在在跑出去了。
严冽想象不到那只狼崽子会闯出什么祸事来,自从上次严冽掰断了它的翅膀后,它虽然消停了许多,但是严冽清楚它的本性,脱离了控制后,它一定会展开疯狂的报复。
它无法对升级成了二级剥离体的严冽下手,因为现在它没能力再侵占严冽的身体,更加不敢对严冽展开攻击,他们是共体生存,那只会使他们两败俱伤。
可侵略性和报复性极强的它,会选择什么方式来泄愤?
朝他身边人下手?
钟伯?容芽?
严冽从未如此狼狈过,他草草披了件睡袍,鞋都来不及穿就拉开门往楼下跑。
没有想象中的狼藉场面,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相反大家都有条不紊地在工作。
钟伯第一个看到严冽,他上上下下将严冽打量了一番,诧异道:先生,这是
严冽的眼睛在客厅搜寻了一圈,没有看到小孩的身影,容芽呢?
在泳池钟伯平移着视线指了指后院的位置。
严冽从楼梯上走下来,马上就有人替他提来软底拖鞋放在他脚边,严冽随意踩上拖鞋,急不可耐地往外去。
他才将将走到推拉门边,就看到一人一狼坐在泳池边沿。
狼崽子一边翅膀威风凛凛,又大又健硕,翅膀尖触在地面上,另一边翅膀就有些滑稽了,看起来只有成人的手掌大小,像小鸡崽子的翅膀,时不时还扑腾一下。
严冽知道,那是它再生的翅膀,还在慢慢发育中。
小狼王:嗷呜呜~
容芽:这样啊?可是他平时不是那样的耶。
小狼王:嗷呜呜。
容芽:上次是你不对啦,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小狼王:嗷呜呜。
容芽:没有偏心~真的。
小狼王:嗷呜呜。
容芽伸手摸了摸它的后背,没关系,不丢脸,会慢慢变大的,你相信我。
容芽侧头看小狼王翅膀的时候,余光终于瞄见了站在他们身后的严冽。
先生!容芽从池里收回自己玩水的尾巴,撑起身子站起来的瞬间,尾巴又变成了大长腿。
您什么时候醒的?您还好吗?容芽已经跑到了他跟前。
您还好吗?严冽细细品这句话,总觉得用在事后的第二天有点不对劲儿。
还好。严冽淡然回答。
说完,他目光又投向不远处的狼崽子,小狼王并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严冽甚至还觉得它对自己翻了个白眼。
你们
先生,您吃饭了吗?容芽握着他的手关切问。
严冽:我
昨晚,真是辛苦您啦。容芽红着耳尖,说话声音也透着绵软的沙哑音,我让周妈妈帮忙炖了汤,您喝了吗?可以补身体的~
等等,严冽现在大脑有些混乱,他有无数个问题想问。
狼崽子和容芽聊些什么可以放着待会儿问,现在摆在他眼前的问题是,昨天哭着喊着说不要了的人是谁?求饶的人是谁?为什么第二天需要补身体的是他???
这样是不是显得他很虚?
天知道钟伯刚刚打量他那惋惜又欲言又止的眼神是为了什么!
在严冽愣神间,已经被容芽牵进了饭厅。
饭桌上赫然摆着一盆,没错,在严冽眼里那就是一盆,红枣桂圆牛鞭汤!!
周妈还贴心地炒了一个素菜摆在旁边韭菜!
严冽没记错的话,这些都是补肾助阳的?
他为什么需要这些?严冽有点迷茫了。
容芽端着小碗帮他把汤盛好,软声说:您睡到现在,一定很饿吧,我也是睡到中午才醒的,本来给您端了午饭,可是钟爷爷说,让您再多休息一会儿。
严冽忍不住问道:你跟他们怎么说的?
容芽捏了捏自己的衣领,有些羞怯道:我没有说昨晚您帮助我的事只是想着您昨晚太累了,问了周妈妈有没有什么可以补身体的汤
其实他这副样子有什么可说的呢?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昨晚两人发生了什么。
容芽的脖子,嘴唇,甚至下颌处,要么是青紫的吻痕,要么是浅浅的牙印,全都是被疼爱过的痕迹,再配上今天那副沙哑的嗓音,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所以被疼爱过的小家伙,第二天居然比他先醒,先醒就算了,还贴心地帮他问补身体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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