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往下滑动。
更多的吐槽赫然闯入眼帘。
楚砚冬的喉口哽咽。
双眼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充满血丝,饱含刺目的红。
刺得他的眼睛都有些疼痛的地步。
楚砚冬不知该怎样描述如今的想法,他只觉得被人当头一棒,打得头破血流,鲜血淋漓一般。
连呼吸,都带着灼烧般的痛苦,意识开始逐渐漂移,渐渐的,令他分不清具体方向。
所以……
楚砚冬感到可笑。
笑他自己太过自作多情。
太把自己当一回事。
所以,时景苏才经常会做出一些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行为?
比如在家宴上面,“她”突然变得很没礼节,很粗鲁。
“她”可以立即没有形象的一只脚踩在凳子上,说什么“兄弟们,我先干为敬”,还将酒尽数喷在他的堂哥脸上。
也可以将桌上的菜一扫而光。
那些举措,并不是为了为他出气,也不是因为“她”本性贪吃。
原来一切的一切,是为了在他的那些家族成员的面前丢尽他的脸,好让他说出离婚两字吗?
原来是这样吗?
这样的吗?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楚砚冬的唇角带着自嘲般的笑,眼尾都开始有些湿意。
还有“她”去公司的事,也是为了这些吗?
故意往他的身上印了那么多的唇印,并不是想要对公司员工们秀恩爱的表现。
给他带来做好的盒饭也是,并不是害怕他肚子饿,而是故意刁难他。
难怪那次时景苏做的饭菜那么的不堪入目。
可他还以为时景苏是真的想着他,真的担忧他没有吃饭,忍着犯呕的冲动,把那么难吃的饭菜统统吃完。
很可笑吧。
在时景苏的眼里,那种行为绝对很可笑吧。
所以“她”才能那么毫无顾忌地待在路容的怀里。
甚至和温栋,和赵越洋,和那个至今不知道名姓,在“她”的家门口出现的背影高瘦的陌生男性……
还有他不知道的多少野男人,都和“她”有染。
深度挖掘真相的每一分每一秒,楚砚冬觉得越来越可笑。
他真的是,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感觉自己就是笑话本话。
就连那一次待在房间里,看到时景苏在打游戏,他站在床边想问问“她”为什么要锁门,“她”却突然脱衣服,问他“你不是要睡我的吗?”。
也是为了防止他进一步骚扰“她”,纠缠“她”,而立即采取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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