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颇有一种再来一碗的架势的楚砚冬,说出一句:“够难吃的。”
时景苏:……
够难吃的你还全吃完了。
孩子,你这是何苦呢?
如此折磨自己。
当胃里一阵难以言喻的感受开始互相撞击时,楚砚冬终于意识到他又做了什么。
他面色难忍地看着眼前已然成空的食盒,眉头紧皱。
明明说好了不管这个女人做什么,他都不会给予回应。
为什么……为什么又要做出这种会让这个女人生出希望的事情?
他现在吃了这些菜,还吃得那么狂放,等于是在告诉时景苏,“你做的菜一点都不难吃,我很喜欢吃”。
怎么可能!
楚砚冬忽然冷了眸光,一声:“出去!”
他把食盒火速扔进保温袋,丢给时景苏。
一双让人胆寒的眼底,近乎没有任何感情波动:“没有我的允许,以后都不准踏入公司半步,今天的事情我先既往不咎!”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时景苏心中微惊,还想努力在他的雷区蹦跶。
楚砚冬曾言,胆敢缠着他,立马就离婚。
多番试验下来,看来楚砚冬对他的反感程度还不够。
可是……可是……
时景苏觉得自己已经是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了。
这样都不算缠着他,还有哪样算?
时景苏努力往前一迈,半伸出手,准备挽住他的臂弯,故作娇嗔地说:“老公,我还想多留下来陪陪你嘛。”
“你看你工作这么辛苦,我留下来还可以帮你捏捏肩,捶捶背,让你的精神放松……”
话音未落,楚砚冬已经连线一楼大厅的保安。
无情的话语,自整个办公室内荡漾:“上来一趟,把我太太带走。”
好家伙。
时景苏真想为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时候他是不是该感恩戴德一下,楚砚冬的这个逐客令并没有说是不速之客,还是称呼他为“太太”?
路容一直在旁边眉眼带笑,静静观察。
很快,有两名人高马大的保安上到办公室中,面对时景苏比他们要矮一个头的身影,直接摆出请的手势:“不好意思楚太太,还请您随我们先回去。”
看那情形,是真的打算动用武力似的。
时景苏瞬间想起结婚当天,楚砚冬命令两名人高马大的保镖将他架着走的阴间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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