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被刺破,流出鲜红的血。
冷静克制的眼眸凝固又扩散,疯狂稍纵即逝,像阵不着边际的风,转瞬恢复平和的虚伪模样。
“他很特别,”嗓音低沉温柔,像在谁的耳边呢喃,“属于我。”
虽然有可能招来血腥的伤害,但他不会介意。
方易看他手指上的血,这句倒是听懂了:“他对你有股执着的傻劲儿,确实特别。”
谢危邯轻捻指尖,血液在皮肤晕开:“有欲求才有情感。”
方易:“确实,那他接近你的欲求是什么?”
谢危邯忽地笑了声,看向方易,眸底是掩饰不住的愉悦:“保护我。”
方易愣住。
这什么品种的活菩萨。
室内的光打在脸侧,另一半表情隐在暗处,低哑的声线诉说着意味不明的话:“我不介意满足他小小的愿望,报酬,只取一点点。”
幕后的力量让他和时凡产生联系,而沈陆扬扮演的是分开两个人的角色——
分开失败的后果大概是无来由的易感期,成功了,就是今天这样。
他的天使为他人奔波盛放光芒的时候最诱人,他不会囚禁住光芒。
他要对方主动留下来,看住一个永远不会治愈的病人。
……
第29章
月考前一天晚上,监考教师名单才发下来。
沈陆扬一边刷牙一边往下翻名单。
在靠近最
他往旁边看,另一个名字——谢危邯。
沈陆扬吹了个口哨,吐掉牙膏沫,把截图给谢老师发了过去。
这就叫幸运!
考试从早上八点开始。
按约定好的,沈陆扬第二天到校后先去办公室取了卷子,然后掐着时间到考场。
谢危邯已经到了,正在黑板上写考试科目和时间。
他今天穿了件黑蓝色的西装,材质较以往的那些要厚重,但依旧被他撑得挺括,宽肩窄腰的完美线条和笔挺的西装相得映彰。
他一手拿着座位分配表,另一只手放松地写下监考教师的名字,字迹工整锋锐,说不出的漂亮。
随着抬起手臂的动作,露出一小截右手手腕,沈陆扬注意到他左手食指缠了一块创可贴——是他上次从姜暖雨那儿要来的,送给谢危邯了。
“谢老师,”沈陆扬回神,喊了一声,“卷子取回来了。”
谢危邯写下最后一笔,转头,目光温润地落在他脸上,眼底带起一点笑:“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