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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时已经是深夜了,江川雪被应宸悦小心地抱起进了浴室清洗事后的遗留。
只是在动作时难免扯动伤处,江川雪微微蹙眉,有些不适,但也没说什么,只是任由应宸悦替自己进行清洗。
洗完后再被对方细心伺候着换上了干净的浴袍,然后再次被十分小心地抱回了床上,动作轻柔地好似他是什么易碎的娃娃般,只是应宸悦并没跟着躺上·床,而是有些忐忑不安地坐在了床边,悄悄观察着他此刻的神情。
在应宸悦的眼中,他的少爷此刻虽然面色红润,但神情却是冷的,这让悬着的一颗心更是没了底,这也难怪,毕竟任谁被下了药之后再被另一个男人给睡了,恐怕气到不杀人都已经算是好的了,更何况少爷还被他那般无节制地索取了那么久,肯定身子受不住,现在说不定正独自生气着。
然而事实上,江川雪非但不生气,反而还十分餍zu,他对于应宸悦的服务表示十分满意,这时不说话也只是在酝酿情绪罢了,免得一个不留神没稳住人设就不好了。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直到江川雪酝酿够了,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迷蒙地看了眼应宸悦,张了张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应宸悦以为他难以启齿,自觉做的过分,不免有些心慌意乱起来,其实他当时完全可以不做到最后一步,只要让简池州靠前面把药性发泄出来就可以了,但当时他存了些私心,想着或许少爷不会责怪他,或许少爷并不是对他完全没有好感的,但现在却又感到有些后悔,他很怕少爷不要他,甚至连少爷的保镖也做不成了,这样的后果是他无法承受的,“少爷……对不起,是我不好。”应宸悦低着头,不敢去看床上的人影。
床上的青年似乎怔了怔,随即深深地看了眼坐在床边的男人,沉默了良久才哑着声开口,“不怪你,谢谢你帮我。”
他的声音还带着情shi后的沙哑,语气却是平静的,但应宸悦却能感觉出简池州细微的情绪变化,从他微微有些颤抖的眼睫毛便可以看出对方内心的不平静。
应宸悦并未因这句话放松下来,反而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他伸手试图去触碰青年的手,见青年似乎没有露出抗拒的神色,稍稍松口气,随即将自己的大手覆盖住对方微凉的左手,认真又带着些局促地道:“少爷,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会负责的。”
江川雪看着握着自己的那双大手,神情有几分无措,像极了受惊的小鹿,咬着下唇一时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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