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说的吗?”鹿弥感觉到他想说话。
安兰德抿嘴,“我不想惹你生气。”
“怕什么,说嘛。”鹿弥抹平他衣领上的褶皱,语气柔和下来。
安兰德听他叫自己说,于是就直接说了,“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鹿弥真是哭笑不得,“为什么那么针对我?”
安兰德闹别扭,“你不看看你自己整天在和那个什么城主在干嘛?”
鹿弥当然知道他们在干嘛,“聊天啊。”
“聊天需要靠那么近吗?”安兰德的声音不咸不淡。
“没有多近吧?”
安兰德一下子前进半步,靠在鹿弥的面前,随后低头看他,语气不爽。“都靠那么近了,还不近吗?”
突然逼近的人,突然放大的脸,鹿弥吓得后退了一步。
安兰德捏了一下他的脸,无奈地叹气。“就你最让人操心了,不过现在先不跟你计较,我们要看着城里的事情。”
一座小城,什么都很容易发酵的。
而且矛盾本来就存在,只是在等一个引子。
法官带着一队人马,城主带着一队人马,两队人马突然就打了起来,死伤惨重。更严重的是,城主看着自己快要输了的时候,将城堡里所有的石油都拉了出来,然后让人点燃。
“可是?”仆人有些犹豫。
这里存储的不仅是石油,还有大量的可燃物,一旦遇到明火,可能会爆炸。
城主不管了,“给我点燃!我要让忤逆我的人!都后悔!”
他的命令下来,如果仆人违抗,那么他就会死得很惨。
仆人没有办法,拿着明火奔向了燃料。
其实城主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也忘记了那里储存的究竟有多少危险的可燃物。最糟糕的是,由于他的暴戾,没有一个人敢跑到他的面前告诉他。
于是仆人就点了火。
一瞬间,爆炸了。
站在远处的成长被波及了,站在更远处的法官也被波及了。
爆炸往外延续,也炸毁了外面的建筑物以及人。
鹿弥飞在高空中,看着无力挣扎的平民。
他们或许是有点坏,但是有一点值得同情。他们的生死不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死神可以收割他们的死亡,法官可以收割他们的死亡,城主可以收割他们的死亡。而三样东西之中,明明只有死神才有这样的权力,才是合法的。
只是今天,他们确实被一场争执提前结束了生命。
“没有关系。”死神念着悼念的词,“生是如此可爱,死未必就是完全的可怖。”
安兰德早就从鹿弥的口中知道了今天会发生的事情,于是他站在了城墙上,他以为站得够远了,但是爆炸带来的余力,将他脚下的堡垒震碎。他尚且没有反应过来,脚就悬空,整个人直直往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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