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急道:你清醒你点,那不是你弟弟,那是虫族!
肖肆神态坚定:各位请回吧,即使不要我的职业生涯我也不会放各位进入的。
他垂下眸子:肖沉是我的弟弟,永远都是。
他想起他和大哥一起去质问父亲时,父亲说的那些话,父亲的道歉,父亲的坦白。
父亲为了他们从猎人学院退出,想要给他们一个正常的家庭,让他们正常地长大。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父亲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他怎么可能只是把他们当成实验品?
人心都是肉长的,父亲只是陪伴他们的时间少,他们怎么可能察觉不到父亲对他们的感情,对他们的爱?他们的那些委屈,爆发,愤怒,也只是觉得父亲给予的爱不够而已。
肖肆眼眶发红,想起临走前父亲说的话:
我从来没把你们当成过实验品。
可能现在来说有些晚了,但我永远爱你们,远胜过爱我自己。
肖肆眨了眨眼,抬头看着天,心中默念。
快回家吧,肖沉。
我们都在等你。
楚渊悄无声息地潜入皇宫里。
女王蜂的能力确实好用,即使他和虫核融合得并没有很完整也足够他使用了,一路上默不作声地放倒了很多人。
士兵们在他发动能力的一瞬间眼神便迷离了,楚渊暗暗为女王蜂的能力心惊。不愧是留来对付肖沉的后手,果然能力如此强大,他暗暗为肖沉担忧起来。
毕竟有些事情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
海诺是女王蜂成体。
对于失控的黑蚺而言,海诺是他唯一的克星,而现在的黑蚺因为九尾狐狸的缘故极为虚弱,对上海诺根本没有胜算。
肖沉的处境极为危险。
眼下的重点就是找出一直在背后搞出这些事情的人,再让猎人学院做出官方澄清,之前所有的都是误会,肖沉是人类,而非虫族。
而楚渊查到的背后的人和皇族有关系,这也是他来这里的原因。
他轻手轻脚地翻进王的卧室,却发现早就有人等着他了,而且来找王的不只他一个。
楚渊认出了另一个人是谁,直接开口质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不制止肖沉?那可是九条尾巴的狐狸兽人,你怎么放心让他一个Omega去!
殷无玄面色冷淡,嘲讽道:那也比你看着你的小情人欺负哈罗德强。你不知道那对他来讲是多大的侮辱吗?
楚渊冷声道:殷无玄,你哪来的立场责备我?有妇之夫的立场吗?
他嗤笑一声,你和肖沉早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殷无玄面色难看起来,却也无法否认楚渊说的话。王看着两边吵得差不多了,适时道:现在事态紧迫,二位也不是来吵架的,不是吗?
年轻的王城府极深,从他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开诚布公地说吧,这件事情背后推动者确实与皇族有关。
是我的弟弟。
他现在在猎人学院中,没有名义处决他,王也没有直接干涉猎人学院的权力,只能麻烦二位将他带出来。王面上有些疲惫道。
楚渊没有多疑,抬脚便走,他太过忧心肖沉了。晚一步肖沉都可能遇到海诺,成年体的女王蜂肖沉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殷无玄眸色沉沉,离开前对王轻声道:我不知道您和他过去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有件事情我希望您能清楚。
即使您是王,但如果您做出了伤害哈罗德的事情,我也绝不会放过您。他警告道。
怎么会。王浅笑道,眸中却闪过一道狠厉的光。
第86章这是帝国历史上最讽刺的一笔
实际上从猎人学院里把公爵捉出来并没有那么难。
女王蜂的能力本就强悍,即使楚渊只算得上半个虫实力也不可小觑,再加上殷无玄的助力,在猎人学院里找一个人并非难事。
更何况还有花镜这么一个开了挂的存在,没了黑蚺,学院中她就是最大的挂,抓住公爵基本没费什么力气。
一切结束后,花镜憋了很久的话终于能说出口:我早就看他不爽了。他知道黑蚺多不让人省心吗?我一个不注意那边就缺胳膊少腿了。
我好不容易给黑蚺拉扯大,终于实力强大,不用太担心了,我能顾得上别的伤员了,结果那玩意又要搞死黑蚺,他不知道黑蚺能长这么大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吗?她难得的情绪激动。
红狐却难以轻松起来,他有些忧愁道:可是女王蜂最后的一只到底去哪了?黑蚺万一真的遇上了
哦,那个啊,没事。花镜冷静下来,随口道:我和他之前打了一场,没打过。
不过我认可这个女婿了。
红狐:啊?
什么玩意儿?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他咋啥都不知道啊?
另一边的皇宫,王和公爵。
此刻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房间中只有他们两人。
兄弟两人都敛了笑意,王冷声道:你别做的太过分了。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公爵笑了笑,讽刺道:你总是这样软心肠。你当了王又有什么用,他也不是你的。
他仿佛没看见王愈发难看的表情,故意插刀一般:顺带说一句,他的肾,我用着挺好的。
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你是在逼死他!王平静地阐述道。
公爵只是笑,所以你永远也得不到他,永远只能在这里口头念念你的小七罢了。
他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清,你和我都是一样的心思,我们都没干净到哪去。你别说你没想过把他变成你的东西。
公爵叹息一声:你我都曾产生过他是我的这样的错觉,但你该知道,以他真正的性格他永远不是任何人的。
不把他真正由内而外整个摧毁,他怎么可能肯乖乖成为我的所有物?公爵释然地笑了笑,不过现在看来我是失败了。他归你了。
王沉默着,脸上没有什么波动,看着公爵的样子仿佛只是在看一个死人。
公爵舔了舔唇,脸上还蹭着些许血迹,王那张无悲无喜的脸让他心中愈发地焦躁。
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张脸。你的脸上无时无刻都带着面具,我真好奇你到底有没有自己的情感。
他咳了几声,唇边渗出些许血迹,大约是之前被打的,可他混不在意,只直勾勾地盯着王的眼睛。
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吧。
小七从未替我做过事情,即使是在父王的强迫下。
父王一开始是打算将他送给我,可父王最后还是将他送给了你。他从未骗过你,也从未害过你,他说想让你坐上王位,也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