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像先前那样吓着老婆,于是咳嗽一声回了个不客气。
然后连夜画了一本连环画。
祁红,这上面记载了你和我上辈子的经历,你看完就明白了。
好。
她收下了,他心花怒放。
可她翌日便看完并道出观后感。
像在看别人的故事。
她已经对他不那么怕了,能和他正常说话。
因此他并不气馁,而是无比郑重地看她:那我就让你再次喜欢上我!
他对她很好很好,不由自主地重复起那另一个自己对她做的事。
譬如教她读书识字,教她骑马,传他自己的武艺技巧。
当然,现在的他不用非得在军营驻扎,比那另一个自己轻松许多。
所以他还能带她参加扬州的各种佳节活动,带她去那些他觉得很有意思的地方。
次年除夕,他不知自己做得好不好,有些忐忑她有没有喜欢上自己。
从军营回来的父亲和兄长却先把他叫了过去。
我瞧着不像胡闹
我早说他是真喜欢那姑娘,我是他哥哥我能不知道嘛!
那我还是他亲娘!我能不知道他是条颜狗吗!
他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传出兄长和母亲的你一言我一语。
但父亲是始终没说话的。
于是他迈进屋里,索性将她的身世全盘道出。
一时悄然。
母亲忽道:文王不是个好东西。
兄长当即接上:但这跟被他丢了的女儿又有什么关系!
也就是在这时,父亲开口。
北疆女真来犯,南境苗寨不宁。
你若能定北平南,我便随你。
祁红,我得先把这两件事办了。
临行,就要上马。
他忐忑于她还是对他后怕,还不敢握她的手,便只是扯紧缰绳。
我若两年内还没回来,你就直接嫁人,别等我这种废物。
他没有想到她主动攥住他的手。
我会武。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的。
那声好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好在他这会儿已不像从前那般冲动。
尽管他对她的能力很放心,毕竟她仅学了一年就能和他打成五五开。
但北疆和南境是两个敏感地点,很可能撞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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