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年
两年
三年
护身符都没能送出。
他有做努力的。
他在军中这三年由卒至将,独当一面,不仅积极排查自己营下的战俘,还令父亲、兄长等其他将领帮忙找寻。
可徒劳。
少将军!这次这个保准是您要找的人!
少将军!您看此人又矮又丑,和您的描述俨然一致,您要不再仔细
不是。
他每次都是转身走。
也是奇怪。
她中蛊的时候真容被掩盖,他明明自己也想不起她那时的具体相貌。
但他就是知道,就是能辨出是不是她。
兴许这是那另一个自己留给他的冥冥之中?
仲轩,你这样下去不行。
肩上传来力道。
大哥裴钟的神情额外严肃。
你说自己从戎是找老婆,但你现在遣人四处找又矮又丑的吕军战俘。
裴钟重重一叹,沉痛。
哥哥知道你青春期叛逆,正是热衷于和世俗对干的年纪,但你也不能饥不择食!
你分明是我们家最明明白白的颜狗!怎会如此!
你不理解!
裴铮气得甩掉兄长的手,结果却是兄长愈发摇头唏嘘果然是青春期叛逆。
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
于是原本扬州裴府年宴热闹欢庆,裴家二少却咬牙切齿地在后院踹树。
一个倒霉粗使拎着水桶路过,裴家二少又恰好退了几步,就这么一嘭。
你他妈没长眼睛啊?!
连衣带靴都被水泼得湿透,本就烦躁的心情当即爆发成怒。
倒霉粗使脸色惨白地跪下磕头,二少爷饶命地叫喊凄楚。
眼见此情,其他粗使皆忙不迭躲远。
一记清凛声音却从后响起。
是我让他帮忙给居灶送水的。
任凭二少爷责罚。
听得这话,伏地的粗使仰起头来,感动得落泪。
祁
祁红!
喊出名字来的不是粗使,是闻得清凛声音后霎时仿佛凝固的裴家二少。
紧接着,后院所有人都惊呆了。
因为二少爷竟在猛然转身后一个爆冲,一把抱住了一脸愣讷的祁姓粗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