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抵在柱上,气息压来。
我刚才就想问了。
你在对我脸红,是不是?
轰
有什么东西炸了。
我这会儿堪称精神错乱,一把捂住那双眼睛,听见自己声音微颤。
不要看。
然裴铮硬气:我就要看。
他掰了我的手,然后反握。
我这么久没看,今夜就要看个够。
十指相扣。
我深呼吸平复心跳,跟前的气息再度压近几分,视线似火:还会奇怪吗?
他意指南境关口那时,虽久别重逢,但我因失了心动,便对他的亲昵有些不自在。
可眼下,我被脸上烫意热得头脑昏涨,半晌才憋出一句:不会。
那抵着柱子的手便放了下来,板着我的脸。
那这样应当也不奇怪。
等一下!
我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立即抢先用另一只手捂了他的嘴。
尽管如此,那吻依旧落在我掌心,烫极。
你不问问为什么吗?
我慌忙抽手,裴铮义正言辞:当然是因为我魅力非凡,无论几次都能重新令你喜欢。
我:
蜃晶一事,看来姬少辛确实是没告诉他。
所以我边说边趁机摆脱围困,并朝那躲在帘后念了半天奴婢什么都没看见的侍女道。
冬樱,煎茶。
冬樱如获大赦地出去了。
裴铮却在听完蜃晶相关后沉默半晌,忽然暴言:我有些断片,那天晚上我到底
没有!好容易散去的脸上热度,这会儿又因忆起那场酒后旖旎腾地上涌。
然而裴铮继续暴言:那之后他对你做
没有!
气血上涌直接乘以二,以致我嘭的一拳,给红木桌面砸出了两道裂缝。
旋即,比捶桌更大的一声嘭乍响。
门开的刹那,幢幢人影踏月色鱼贯而入,纷纷高喊保护祁小主捉拿歹人,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你妈的!给老子等着!
裴铮的破口大骂愈来愈远,进门的人影则对那些粗鄙之语宛若未闻,径直走到我跟前。
好危险啊,祁红。
他放下兜帽,叹气。
三更半夜,东殿侍卫不见人影,玄武门又有一批奇怪的人马,我都在想要不要汇报给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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