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上骤然升起寒意,而血依旧从匕首割开的伤处渗出,令屋内充斥丝丝甜腻。
好香。
他说。
紧接着,那身形缓缓挪离暗处。
那张脸仿佛着魔,双目死死盯着我腕上血色,舔唇。
香的果然不是花。
我想起那天摆脱灯架,唐若依着急地喊人帮我。届时我隔着人影绰绰,见他望着我流血的胳膊,神色恍惚。
现在我明白了。
你
我欲起身,可这冻结般的僵直感,分明来自不弃蛊。
好渴。
姬少辛走了过来。
他朝我伸手,袖子却先拂至桌上瓷瓶,于是那手顿住,一把抄起桌上瓷瓶,一饮。
咕
喉结随吞咽上下滚动,一线猩红滑过白皙的下巴,顺着那修长雪颈,勾勒凄美妖冶。
然后叮的一声,那空了的瓷瓶被丢在地上。
还不够。
哗啦!
椅子侧翻,我被推倒。
放开!
我艰难开口,手被夺过。
不疼。
酥麻。
湿润感细细舔舐,舌尖贪婪地卷入猩红,不放过每一滴。
不知为何,我撇开视线。然那异样自腕处蔓延全身,竟难以遏制地从喉中颤出。
唔
这是我的声音?
我怎会发出这种声音?
嘭!
夜风吹开窗户,蜡烛骤熄。
黑暗中,我感受到那呼吸拂过手臂,一点点向上挪动,最终落于我的侧颈。
这里更香。
好痒。
有舔,也有吻。
像是猫儿进食之前的仪式,却令我察觉自己宛如被羽毛撩拨,寸寸轻颤。
不要嘶!
我颈侧一痛。
再无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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