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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铮直觉自个表达不妥,出去后咳嗽:我托石老预备了些解蛊之道,你这次去徐州,可以全试一次。

虽然他这么说了,但数日后启程徐州,主要目的仍是两个,一是贺兰瑾得回文王府学蛊术,二是我要让石老看看我胸口的刺青。

虽说妖花暂时没对我造成负面影响,似乎还加强了我的身体素质,但这毕竟属于未知。

同时,另一大隐患,便是那吹笛人。

自从病床苏醒,我始终感应到莫名视线。循其看去,却是些飞蛾、壁虎、蝎子云云。

监视我有屁用?我要么拍死,要么踩死,对着四下无人冷冷。

我觉得这话那人是听见了的,否则我就不会被子一掀,蜈蚣翻涌,想披衣服,一抖掉下几只蝎子,洗个澡,一转身的功夫,盆里便趴满癞蛤、蟆。而桌上凭空出现一张纸条,拿起一看,是个:)。

这就有用了?

我哪会被这些东西恶心到,不仅如此,我还因此确定了那花给我附加了驱赶毒物的效果。

我只一伸手,什么蜈蚣蝎子都鸟兽作散,同大雁塔那被我追垮了架的蜂群一致。

多谢提醒。

我听多了裴铮与贺兰瑾相互阴阳,这会儿也开始冲周边空荡淡淡。于是翌日,桌上纸条换了一张,成了:(。

然后,那被人注视的感觉消失了。

这平静宛如山雨欲来,我知道那些毒物已将消息汇报了去,那人极可能就在徐州等我,但我不得不动身。

从塞北到徐州近一个月路程,我快马加鞭,将贺兰瑾累得够呛。

祁兄,我再不与你出来了。

他是个从文的,体力不行,一进城门就瘫在马上。我见其这样,便与他分道扬镳,自己去寻石老。

现下正值夜间,酒楼大门紧闭,已然歇业。我寻思这么突然打搅也不妥,正要策马折返,却听见一声蛙叫。

谷谷?

我下马,小绿蛙从台阶缝隙里探头,再度呱了一声,随后一蹦一跳,似乎是要领我去哪。

我随其绕过正门,到了酒楼后门。

呱!

这蛙叫几分焦急,我注视那拴在门上的锁,噌的拔刀。

于是木门敞开,地上、墙上、屋顶虫子密密麻麻,吱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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