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振作起来!
在我的呵斥声中,另外半边脑袋飞了起来,带起一溜血花,而我回身一刀,再将一敌捅落。
什么怪物!分明亦是血肉之躯!哪里不能杀?!
我不抹脸上的血,只是环顾四周,恶狠。
就是!哪有什么怪物!抗揍罢了!大不了多砍几下!
对!多砍几下!爷是猛男,不是软蛋!!
和我熟识的士兵们都附和起来,顿时,场上吼声一片,士气一振,那坐倒在地的家伙迅速爬起,捡起剑啊啊冲杀。
见状,我吹哨喊来马儿,一个腾身立在马背上:全员听令!站位聚拢!
我一身血腥肃杀,眼下一声令下,全员愈发振奋。仅一刻钟的功夫,便杀得对面只剩二三十人。当然,若没有持续支援的投石和箭雨,这场白刃战绝不会这般容易。
啊!
我刚捅死一人,就听得一声惨叫。循声去看,一个体壮如牛的男人举起巨锤,轰的一砸。
这一回,年轻的士兵再没有发出声音,而我一拍马,冲那壮汉俯冲而下。
当!
不好!我咬牙,手掌被震得发麻。
然而,那壮汉加重力道,巨锤死死向我胸口压来。
噼啪、我瞳孔一缩,身子当即后仰。那碎裂的刀身也飞溅开来,噗噗扎在地上。
咴!
我方落地,就见马儿被那巨锤砸中,惨嚎倒下。而那壮汉拎着滴血的巨锤,呆滞的目光落到我身上,凝成幽深诡异。
瞧我发现了什么,少见。
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此刻我生出一种怪异感,仿佛有另一个人透过那双眼睛在打量我。
你身上的蛊是谁下的?
他问,我反手抽出背上飞廉一甩,直逼其颈下。然飞廉竟被生生弹回,发出叮的一声,宛如金石碰撞。
这具身体刀枪不入,还不错吧?
我听见悚然的笑声,伴随眼前一花。
再体会一下?
轰!
地上砸出个大坑,碎石飞溅。我尚未站稳,便又是就地一滚。
轰轰轰!
巨锤毫不迟钝,竟带出道道残影。地上的坑一个接着一个,很快便沙尘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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