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那是大都督啊!
是统领三十个师、近百万骁勇的大都督!
当今九州,裴家军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与如此大佬坐在一桌我得做点什么!
大都督,您要不要跟我换下位置?我这边有烧鸡。
我起身,大都督也站了起来:嗯。
吃了一会儿,我注意到我方才那位置对着营帐入口,风有些大,便又问:大都督,您那边会不会吹着风了?要不要再换一下?
大都督又站了起来:嗯。
又吃了一会儿,我留意到桌上的烛火有些不明,就再道:大都督,我看这蜡烛快暗了,我拿去外头掐下芯吧。
嗯。
大都督颔首,于是我拿走了烛台。
走出营帐,我正准备掐烛芯,就听见里头的裴铮当场爆笑:哈哈哈哈,这还不紧张呢,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我差点连蜡烛都抓碎了,这其中羞恼参半。
可里边仍旧笑得很欢,现在回去是万万不能的。
我只好在门口来回踱步,目送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进了营帐。
大都督,东边来了信件。人影倒映在帐上,半跪。
桌前的男人闻之起身,大步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大都督好走。我鞠躬。
男人脚步未停,仍是淡淡一嗯,随那侍卫模样的人没入夜色。
见其走了,我顿时腰板一垮,长长呼出口气。
然紧张情绪一松,肚子却疼得更厉害了。这是我从未体会过的痛,竟令我浑身冷汗,弯腰蜷缩,最终一声噗通。
意识昏黑前夕,我攥住裴铮的前襟,吐出仅剩的一丝力气。
我下次再不吃你的饭了!
这顿饭定然是有毒的!
否则我怎么会先碰上大都督,然后又被莫名其妙地疼晕了!
待重新睁眼,我本想为自个讨个说法,尤其是那阵爆笑。
不料裴铮坐在床边,凝眉叉手。其神色之肃穆,目光之复杂,仿佛在透过空气思考什么终极哲学。
我正一头雾水,就见他看来:你真是女的?
我不是说了吗?
我顿时愈发困惑,为什么他先前不信,现在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此时,一阵闷痛忽然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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