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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啊,这样想想,他好像已经输了。
曲绘星自然不知道少年因为情敌的突然出现内心有多复杂纠结,她还在仔细地盯着他的脚踝看。
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既没红,也没肿。
但不管怎么样,扭到了马上敷冰块总没错。
曲绘星从他手里把冰袋拿下来,按到他的脚踝上,然后抬起头:“自己按好。”
“我不要。”
沈曳心里的别扭劲还没散掉,但他又觉得表现出来很丢人,于是说完又开始找借口,语气淡淡地解释:“在帐篷里弯腰不方便。”
曲绘星看了看,发现的确也是,于是她把手电递给他,让他给她照着明,然后自己用双手把冰袋捂在了他的脚踝上。
但很快问题就来了。
曲绘星出门前在家刚洗完澡,头发松松软软的,因为这时候扎了皮筋再摘下来就会把头发弄弯,她有点舍不得,所以干脆就散着头发出了门。现在头发还散开着的,随着她低头,背后的头发不停地滑到身前,碍事得不得了。偏偏她还忘了在手腕上套几个皮筋,现在两只手都被冰袋占着,只能不停地腾出手把头发往后拨。
沈曳看她为了自己又忙前又忙后的,心里的纠结很快被冒出来的几丝柔软的欢喜挤走,于是他咬住手电筒,伸手帮她拢住头发,拧了几下团成一个小鬏,然后单手把这个小鬏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另一只手拿回了手电筒。
但靠得这么紧,帐篷里也又小又窄,就算没了碍事的头发、手里也拿着冰袋,没过多久,曲绘星的鼻尖还是热出了汗,后背也快要潮乎乎的了。
不喜欢黏腻腻的感觉,曲绘星咬住冰袋,在帐篷里费劲地把外套脱了下来,塞到了身后,然后继续帮沈曳敷脚踝。
这时,她里面穿着那件松垮垮的薄毛衣却出了事,随着她朝向他俯身,领口歪歪地向下坠着,露出大片莹白的胸口,胸衣的边缘还有一只镂空小蝴蝶,随着她的动作呼悠呼悠地晃,她自己没有发觉,但沈曳简直要煎熬死了。
他撇开脸不去看,曲绘星却不停提醒他“手电筒拿歪了”,他只能转回头拿好手电,但这样,视线又会不小心掠到她的领口。
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口干舌燥又一次涌了出来,男孩子的眼角都有点发红,再继续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沈曳把手一松,让她的头发全部落回去把领口盖住,眼不见为净。
曲绘星正专心帮他敷着脚踝,一头的头发突然全都乱七八糟地散落开,差点吃到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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