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位知府夫人,于灵兮无疑更愿意跟赵夫人接触,也更愿意跟赵夫人往来。
尤其是今日之后,于灵兮一扫之前不常主动跟周遭走动的脾气和秉性,转而认真的跟左邻右舍走起了人情。
一时间,于灵兮母子四人在这条胡同的存在感变得极强。
与此同时,徐大人也知晓了徐夫人的所作所为,当面发了一顿雷霆大火:“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还仗势欺人?谁给你的胆子?谁准许你这样做的?”
徐大人从未想过徐夫人竟然会如此的不识大体,甚至是罔顾朝廷律法,竟然还欺负到了寻常百姓的头上。
“我做什么了我?我不过是出去找我儿子,这也有错?他们那种出身的人,竟然也敢强留我儿子吃饭。他们倒是不干不净、不怕生病,咱家小宝能一样吗?这万一给咱家小宝吃出个好歹,我找谁算账去?”白日里已经在赵夫人面前颜面尽失,此刻又遭到徐大人的训斥,徐夫人不服气的为自己辩解道。
“找儿子?找儿子是让你去仗势欺人的?你凭什么找上人家?就因着人家出身不如你?”徐大人是真的气得不轻,很想从徐夫人这里得到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和说法。
然而事实上,没有。此次徐夫人就是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甚至是不可饶恕。
徐大人很清楚,如若这次不把徐夫人心下的苗头彻底按住,以后肯定还会再有下一次。
为了以防徐夫人日后犯下更大的过错,徐大人的语气甚是严厉,没有丁点可商量的余地。
“她的出身本来就不如我。”撇撇嘴,徐夫人冷哼道。
“然后呢?就因为出身不如你,就必须遭受你的羞辱。那你遇上出身比你好的人,是不是也该老老实实被别人欺负?”徐大人完全不理解徐夫人这般念头到底是哪里生出来的。
以出身论高低,长此以往必出大事,委实不可取。
“对呀!我遇到出身比我好的,确实是矮人一头,不敢得罪对方,这有什么错?不然我今日怎么会被赵夫人指着鼻子羞辱,还必须得一而再的陪笑和讨好?我这么委屈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这位知府大人,为了你的官帽?”徐夫人应答的很是理直气壮,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我的官帽何时需要你来讨好巴结人了?你当谁都是你?”徐大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徐夫人,到底还是没能忍住,把话说的更加直白了,“不妨告诉你,正是因着你的多此一举,赵夫人才会越发的看不上我这位所谓的地方官!根本不值一提的知府大人!”
“谁说的?不可能!决计不可能!我那么努力的讨好赵夫人,赵夫人怎么可能看不到?她不可能这样对我的,不……”徐夫人一直都觉得她帮了徐大人很多,也向来自鸣得意。
此刻被徐大人明明白白的戳破幻想,徐夫人瞬间白了脸,底气也没有之前那么的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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