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嘴里都含着一支烟,其中有个人还特意将烟雾吐到祁安的脸上。
很呛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他们一边抽烟,一边用脚踹祁安,令人恶心的笑声穿透在那个封闭的小巷子里。
最后走的时候,有个人将自己没抽完的烟蒂按到了祁安的身上,薄薄的短袖被烧透,滚烫的烟蒂落到了祁安左肋的位置。
那个昏暗的下午没有随着第二日的太阳升起就消失,直到今日它还留在祁安的记忆里。
那天晚上宋兆言跟祁仪回来得很晚,十点多打开门进来就看见祁安坐在沙发上的背影。
“我当时还想说他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我喊了他好几遍都没理我。”
意识到有点不对,宋兆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祁仪过去拍了拍祁安的肩膀,结果就看见他满脸都是伤口,衣服也被烧坏了。
“我当时吓惨了,忙喊祁仪开车带他去医院。”
一路上宋兆言怎么问祁安他都不说,等祁仪带着祁安去检查以后她就给祁安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过去。
祁仪带着祁安出来的时候,宋兆言已经挂了电话了。
回去的路上,宋兆言跟祁仪说着要给祁安转学。
“不用,送我去学散打吧。”这是祁安对宋兆言说的第一句话。
后来宋兆言跟祁仪也确实没有给祁安转学,第二天就给他找了个学散打的机构。
当时散打老师都打电话给宋兆言,说祁安学的时候跟不要命一样。
而那段日子那几个人也安分了一点,因为学校给了他们处分,说是再犯就直接开除。
直到半年后某一天的放学,祁安再次碰到了他们。
如果他们当时没有走向祁安,或许那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还是半年前的那个小巷子,不同的是这次祁安把他们一个一个打趴下了。
学校保安赶到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躺在地上了,但祁安手下的动作还没有就此停止。
宋兆言接到学校电话赶到医院看见祁安浑身都是血,差点就没站住。
最后祁安跟那几个人都住了一周的院,因为这件事双方都有错,所以两方家长都没有报警选择了私下和解。
但是出了这件事学校里很多学生都知道,学校还是出面让祁安跟那几个人都退学了。
其实这个结果祁仪是很不满意的,祁安变成这样跟那几个人脱不了干系,所以一开始他是主张报警的。
可考虑到祁安,周轻言说什么都不干。
她的小冀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
那件事情结束以后,宋兆言跟祁仪把工作移回了连城。
宋兆言也慢慢把工作放下,大半年的时间她带着祁安去看心理医生,时不时就带着他出去走走看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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