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徒弟,楚苕从未做出过什么愧对师门的事情,可到头来却是颇受她敬重的师娘对她背后下手,差点要了她的命,宿元生只觉得自己的脸也火辣辣的疼,没脸再见楚苕了。
但此事总要有个决断的,他不但是李袖娘的道侣,也是楚苕的师父,更是望月宗的宗主,此事谁都能躲,他不能躲,必须出来给个结果。
楚苕其实已经快要忘记这件事情了,听他一说,沉吟了一会儿后还是点了点头,朝宿元生道:“那便再去见见她们吧,只是弟子有一点不明白,听师父的语气,似乎小师妹也和害我之事有关,但执法长老那边却又只查到是师娘所为?”
“等你和为师去见了她们就知晓了。”宿元生道。
两人当即便离开了望月峰,往后山禁地去了。
上次楚苕来禁地还是李袖娘母女俩结丹的时候,当时母女俩结丹失败后就被带出了禁地,没想到如今又被送了回来。
且这一次母女俩连选择都没有,被关在了同一处石室。
此处石室位置最为偏远,另一侧是一座矮塔,矮塔之外还有着蹭蹭禁制,楚苕落在石室外面的时候没忍住侧脸朝那座矮塔看了一眼。
这座矮塔里面便是一处炼魔渊的入口,好歹望月宗以前也跻身于大宗门名列过,只是后来才没落了,所以禁地之中有一处炼魔渊入口也不足为奇。
她收回视线,和宿元生一道进入了石室之中。
这石室里也没有别的装饰,只有两个蒲团,其他的一目了然。
李袖娘和李鸢儿这会儿正蜷缩在一处,母女俩哪还有从前那光彩夺目的模样,身为修仙者却蓬头垢面的,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包括脸上都有着深浅不一的抓痕,这些抓痕有新有旧,仔细一看就能看见她们指甲缝的血迹,显然这些抓痕都出自她们自己之手,且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
母女俩一发现有人进来,还没有看清来人是谁,李袖娘便膝行上前,口中带着哀求:“我已经都说了,是我干的,是我一个人干的,我一时贪心,所以害了楚苕,鸢儿什么也不知道,和她没有关系……”
李鸢儿则蜷缩在角落里小声抽泣着,对于李袖娘的话没有丝毫的反驳,一如在江稷秘境中的那次。
倒是有个好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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