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去准备小姐和岑小姐的宵夜。邬迪吩咐完仆人,笑着跟在江雪年身边,道,小姐,没有大事我怎么敢让您提前回来。
他凑近江雪年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您的父亲,哈宾斯四大家族之首邬氏家族的族长邬威,派人来接您回去了。
真的?!江雪年惊讶地转过头,邬叔叔,你可别逗我。
邬迪笑道:怎么敢逗小姐,确实是真的。回去后您就是邬氏家族的大小姐,在哈宾斯横着走,以后再也不用窝在这什么都没有的南向国了。
接我的人什么时候到?江雪年迫不及待地问。
明天中午。邬迪回答。
江雪年厌烦的脸上终于露出点笑意,结果余光瞥见时清梵在走神,神色顿时一变,转过身冷声道:岑清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我去哈宾斯也要带你一起,你休想摆脱我!
时清梵脸上的血色褪去,连唇都苍白了,我不去!
江雪年仿佛被惹怒,大口喘气,把时清梵拉到身前,面上浮现出恶意的笑容,你不去?你不去你的家人休想好过。
时清梵身体恐惧地颤了颤,倔强地看着江雪年没有说话。
她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光,也许是反射的泪光,但她始终没有让眼泪落下。
江雪年似是觉得无趣,松开手转回身继续往里面走,在我这里,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时清梵停在原地两秒,还是跟了上去。
周围的仆人战战兢兢,不敢发出声音。
南月夫人家的小姐,果然去传闻中一样跋扈。
这可怜的女孩,一定就是被她看上抢回来的那位岑清秋了吧。
进了客厅,邬迪请江雪年去吃宵夜,吃宵夜的时候,时清梵坐在旁边食不知味的模样,又被江雪年训了几句,要不是看你这张脸,你以为我会忍你这么久?
爱吃就吃,不吃滚蛋!
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时清梵站起来往楼上走。
看起来她对这里很熟悉。
也是,跟了邬南烟几个月,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肯定熟悉。
时清梵上楼后,江雪年随便吃了两口,忽然把筷子摔在桌上,不省心的玩意儿!说完也上楼去了。
仆人们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动,邬迪安慰道:没事没事,小姐一遇到岑小姐就这样。刚成年的孩子,第一次谈恋爱,肯定比较不理智。
一个仆人大着胆子道:邬总管,还是您厉害,您一点都不怕。
邬迪笑笑,我看着小姐长大的,她本性不坏。
真正的邬南烟原本还有南月夫人管着,南月夫人去世后愈发的阴晴不定,他也是怕的。
现在这位邬南烟可是自己人,他当然不怕了。
江雪年和时清梵在来之前就已经将南月夫人宅邸的地图熟记,哪个房间有什么,只要资料里有的,她们都知道。
邬南烟的房间在三楼,南月夫人生病后没有精力管她,她就和岑清秋光明正大地住在一起。
江雪年走到三楼,找到邬南烟的房间推门进去,关上门,终于松了一口气。
时清梵知道她很快就会跟上来,看见她的模样忍不住露出笑意,我已经检查过房间了,没有任何监视器和监听设备,隔音也还算不错,可以放心交流。
江雪年闻言走到时清梵身边坐下,抬起手抱住她,下巴抵在时清梵肩窝:演戏真不是件简单的事,还好有你陪我。
清清,我以后肯定要继续凶你,你别生气。
时清梵的脸颊在江雪年看不见的角度微微泛红,怎么会,我不会生你的气。
第110章110
第二日一早,邬威派来的人乘坐豪华飞艇来南月夫人的庄园接人。
而这时候邬南烟还没有起来。
邬威现在的亲信邬满是在邬迪十八年前随南月夫人离开哈宾斯后才出现的,两人都是邬氏家族的旁支,邬迪和他并不相熟。
邬满看起来不过四十岁,西装革履,无论何时都面带微笑。
邬迪在门口迎接,见他从飞艇上下来,连忙走上前,热情道:邬秘书,我这盼星星盼月亮,您总算是来了!
邬满和邬迪握了握手,笑道:邬总管太客气了,叫我阿满就好。你跟随南月夫人十八年,看着南烟小姐长大,族长一直记着你的功劳,这次回哈宾斯,肯定会给你奖赏,小弟羡慕都来不及。
邬迪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阿满快跟我进来。你们还没吃饭吧,厨娘已经准备好早饭,咱们一起吃。
两人说着亲热的场面话把臂走进庄园,邬满带来的人跟在身后。
进了客厅,邬满没有看见邬南烟,坐下后问邬迪:邬总管,不知南烟小姐?
邬迪脸上僵了下,道:小姐她昨日才回来,有些累了,还在睡,可能会晚些醒。你们回哈宾斯急不急?如果着急我现在就叫仆人去叫醒小姐。
邬满自然不会错过邬迪奇怪的神色。
事实上,他对邬南烟这个私生女并不在意,邬威也并不在意,之所以让他亲自来接,不过是为了和阿米莉亚卡彭特夫人打擂台。
邬满很了解邬威,他对邬南烟可能有一些愧疚,但更多的恐怕没有。
除非邬南烟优秀到能超越邬威和阿米莉亚夫人的长子邬柘(zhe二声),邬柘可是一名s级Alpha,容貌深邃俊美,拥有哈宾斯两大家族作为父族和母族,从小便是天之骄子,无论在何处,都耀眼到常人难以忽视。
邬南烟明知道父亲派人来接她,竟然连早起都做不到,恐怕是个完全不懂人情的庸才。
邬满心中对邬南烟不满,面上却没露出丝毫,笑道:族长十分想念南烟小姐,我来时便嘱咐我越快将南烟小姐带回去越好。麻烦邬总管叫醒小姐,也好叫族长和南烟小姐父女早日相见。
邬满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邬迪眼中闪过一丝为难,道:是该如此,我马上让人上去唤醒小姐。
说完他走到一旁叫了个仆人过来,低声叮嘱许久,担忧地看着仆人上了楼,才回来坐下。
邬迪满脸忧心忡忡,显然,邬南烟的脾气恐怕不会太好。
邬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垂眸时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过了大概两分钟,上楼的仆人满脸苍白地跑下来,惊恐的神色仿佛身后有恶魔在追她。
她跑到邬迪面前,喘了两口气,咽了口口水,才抚着胸口结结巴巴道:邬总管,小,小姐她,她很快就下来了。
邬迪点头道:我看你身体不舒服,今天给你放半天假,回去休息吧。
仆人离开后,邬迪颇有些欲盖弥彰地道:不知道怎么招的仆人,爬两层楼就累成这样。
邬满笑笑:是啊,看起来体质是有些差。
刚才那仆人看起来健壮的很,怎么可能体质差。
邬迪和邬满在客厅又足足等了半个小时,邬南烟才姗姗来迟。
江雪年抬着下巴走下来,身后半米跟着时清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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