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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官之后我改行算命了——秋声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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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分的要求,合情合理极了。

谢棠如侧过脸来,上下打量他,似笑非笑。

不过这要求背后的真正用意,估计只有沈遇本人才清楚。

谢世子慢条斯理地说:薛姑娘不想见你,沈公子还是早点回去为好。不然待天黑宵禁,恐怕多生事端。

世子还未问过,就这么知道她不想见我?沈遇不想轻易放弃。魏国公高门大户,薛慈宜藏身其中之后沈遇就很难再逮着机会见到她。

沈公子做过些什么应当自己心底有数,薛姑娘遭逢大难,又脾气暴烈,眼下不让你见薛姑娘,可是为了你好。谢棠如眨了眨眼睛,口吻一本正经、冠冕堂皇。

沈遇都要信了谢棠如真是为了他好。

沈遇唇角微抿。

谢世子与薛姑娘男未婚女未嫁,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恐怕不便吧?世子素来风流,可薛姑娘女儿家的名节却遭不住流言蜚语。

原来沈公子还知道名节这回事。谢棠如奇了,只是沈公子的担心未免多余,魏国公府大着,哪里算得上同一片屋檐。

沈公子如此关心薛姑娘,倒令我疑惑起来难不成薛姑娘才是你情投意合的未婚妻不成?

沈遇:在下只是出于好心。

谢棠如没有回答,反而轻嗤了声,眼底浮现过玩味。他声线微微抬高:沈公子当然菩萨心肠,不过时候不早,我便不多留沈公子。渐霜,送客!

他命令一下,立刻就有浅蓝衣衫脚步轻盈的婢女笑吟吟凑过来,半推半拉地将沈遇送出了魏国公府,直到大门在沈遇面前缓慢又无情地合上,他才回过神似的,一个人又好气又好笑地在门外站立片刻,摇摇头离去。

渐霜垂着眼,将谢棠如的吩咐一一记在心里,末了才开口道:世子,我还是有一件事不明白。我们调查出来的情报认为薛慈宜被拐,一路沦亡到京中,沾过手的人和沈遇都没有半丝交际,为何世子笃定薛慈宜的事情与沈遇有关?

就是因为完全没有关系,才惹人怀疑。谢棠如没有详细解释的打算,似笑非笑地说。

渐霜仿佛明白了一些东西,但似乎又没有太想明白,她想了半晌,终于想起来另一件当务之急。

国公爷让我告诉世子,让世子和宋大人过去一同用晚食,省了厨房再单独开火。

谢棠如到的时候,他爹已经和宋悬推杯换盏地喝上了,完全没有等他这个亲儿子的意思。

他也不恼,随意挨着桌子找了地方坐下,就着一碗碧梗米便吃起来。

宋悬不知道是喝醉还是不想轻易放过谢棠如,朝谢棠如举起酒杯,世子为何不一起喝酒?

我酒量不好。喝醉之后尤其喜欢砸东西撒酒疯,我便以茶代酒敬父亲和宋大人一杯。

谢棠如温和地说。

宋悬打着把他们灌醉,好套消息呢。谢世子半眯着眼睛看向仍旧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他爹,心想,不过宋大人这回大抵是找错人了。

他爹在边塞多年,酒量比胆子还大。这方面唯一能和他爹旗鼓相当的,还是上回跑过来微服私访的新帝陛下。商清尧的酒量和魏国公平分秋色,甚至上回差一点就把他爹灌醉了。

说不定还能借机打听出来他爹在他娘之前是不是真如传闻里一样有许多红颜知己。

虽然谢世子窃以为,红颜知己约莫看不上他爹。

如此看来,商清尧也并非一点好处都没有。

只是他自己就算酒量再好,也不跟商清尧喝了经历上回教训,谢世子痛定思痛,认为喝酒误事,下一次再也不多沾染一滴酒了。

但眼下还是可以喝一点的。

谢世子和魏国公对视一眼,不着痕迹地错开,开始左一杯又一杯地给宋悬劝酒,最后宋大人一人喝了三坛,眼前发晕,双腿发软,神志不清地趴在桌子上。

魏国公看着空了的酒坛,感觉心在滴血这可是他珍藏多年的好酒。然而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谢世子正笑吟吟地托腮盯着半醉半醒的宋悬,语调带着恶劣地询问:商清尧这么多年不娶王妃,是不是有什么因为种种求而不得、只能藏在心底的朱砂痣?

就如同书坊里出售的那些话本子里写的一样,天潢贵胄心里面总有一抹视若珍宝的白月光虽然话本尾声总是要写某位王爷弄错了自己的白月光多年,猛然回头发现身边的小丫鬟才是毕生挚爱。

宋悬迷瞪瞪地扶着桌子:没有。

谢棠如托着下颌,似是可惜地叹了口气,原来竟没有?那宋大人知道他为何一直不成婚么?总不至于是在等天上的仙女吧?

玩笑口吻里带着不甚明显的试探。

什么仙、仙女我看分明是、是罗刹才对。宋悬大着舌头,也不知道听见了哪几个词,就开始胡说一气,嚷嚷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棠如:你再骂一句。

第48章我欲照浮生08

宋悬声音半多被含在舌尖,谢棠如认真听了片刻才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不由得缓缓露出迷惑的神色。

谢世子想了想:那他确实是心有所属?倒也挺好的。

说到后面一句谢棠如的声音轻了不少,惹得一直闭目眼神装雕塑的魏国公看他一眼。

好什么好?

于谢棠如来说,确实挺好的。他沉静地想着,如果商清尧早就心有所属,那么就代表梦里他和商清尧莫名其妙的那段孽缘不会在现实之中发生。

只是,谢棠如不由得好奇商清尧看上的人究竟什么样?总要不差才过得去吧最起码也该有京中这些名门贵女不及之处。若是太平庸无常,他恐怕会怀疑商清尧的眼光。

平静的心绪还是泛起一丝波澜,快到连被事人察觉的机会都没有,只作好奇心被轻描淡写遮了过去。

魏国公瞥瞥倒霉儿子,又瞅瞅烂醉如泥的宋大人,神情莫测地坐了一会,终于挨不下去,举着自己珍藏的酒健步如飞地离开了。

他生怕再听下去要听到什么让他心跳骤停的事情。魏国公兢兢业业地求仙,可不该多活几年!

谢棠如还在等宋悬继续往下说,但约莫是酒水灌得太多,宋大人的神志彻底崩断,头一载,倒在桌子上睡过去。

没法问了。

谢棠如垂眼,长而密的眼睫缓缓垂了垂,继而漫不经心地勾出个笑容。

他做了个手势,马上有婢女从帘幔后走出来,一言不发地将喝醉的宋悬搀扶着带出门外,送到隔壁的房间小憩。

渐霜也掀帘走出来,她脸上的表情仍旧有些担忧,对自己的怀疑直言不讳:世子,今日待客的酒并非烈酒,宋悬他

后面半句话被谢棠如抬手打断,他然不会戒心那么低,不然也坐不到这个位置。过会儿你们照常行事,不该叫他看见的东西便收起来。

渐霜抿了下唇,谢棠如的话恰恰印证她觉得宋悬只是装醉的猜测,不由得说:他今天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之后,就该走了吧?

侍女捏好被角,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合上房门,剩下一室的幽静和被格子分成丝丝缕缕的昏暗天光。

宋悬忽地睁开眼睛,动作轻快地下床从门缝里头溜了出去。

他酒量虽然不好,但是终究在民风粗犷的北地待了数年,一两杯酒倒还不至于放倒他。但谢棠如和魏国公劝酒的手段高超,即使宋悬有意推拒还是灌了不少冰冷酒水下肚,头一时昏沉,好在不完全影响他的思考。

宋悬直奔谢棠如的书房而去。

魏国公府内并没有可疑的东西。宋悬向商清尧回禀,不过臣窃以为魏国公世子并非寻常之辈,陛下还是要小心提防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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