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雨大,又是黑夜,简斯丞索性就没开车,但上下车这段路倒是把他淋了个半透。
……
两人站在门口干巴巴对视了几秒,他的头发有点湿了,被他往后捋了一捋,却仍有几缕湿润的发丝垂落前额。他身上的夹克外衣也淋了一层雨,好在这面料是防水的,裤子好像没有大碍。
孟绥而说:“房东电话打了么?”
“打了,没接,估计睡下了。”
三更半夜的,跑到一个女孩子门前来,确实不大好。
“那你……”孟绥而像是一番深思熟虑过后,说:“进来吧。”
简斯丞看了她一会儿,没有立刻进屋,似乎也在迟疑,来摁门铃的时候确实带了点存心的意思,但真要让他进去了,他又有了些微的顾虑。
主要是替她考虑。
但她对他好像没有什么防备心。
最后简斯丞还是进了屋,脱下了湿了的夹克外套,正不知道往哪放的时候,孟绥而把外套接过来,拿了个晾衣架挂在洗手间里。
接着她又跑进厨房去给他泡茶。
简斯丞置身在暖黄色的灯光里,慢慢看了一圈,整洁,舒适,客厅里一张沙发,茶几,茶几上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基本杂志,近处一盏落地灯,对面居然是书架和老式立体柜,不远处的墙边摆了张餐桌。
这屋子是一居室,只有一间卧室,估计把客厅也当做书房用了。
孟绥而端着杯子出来,见他站着就提醒道:“你坐。”
简斯丞落坐于沙发,接过她手里的杯子,试了一下,温度适宜。
孟绥而还是有点顾虑的,拉了一把餐桌凳过来,和他隔着一张茶几面对面坐着,简斯丞话不多,只喝着热茶不语,从他放松的姿态看来,他在别人家里比屋子主人还自在。
通常这种情况,煞费苦心想话题那是别人的工作,他并不在意氛围。
“对了,你屋子里东西我都收拾干净了。”孟绥而呕心沥血一般,只想出这么件事可聊。
然而他的回应颇淡,看着她“嗯”了一声。
“厨余垃圾我也全部拿下去扔了。”先前听盛子楮说过他有轻微的洁癖,所以刚才她走的时候,就顺手收拾了一下。
他仍是应了一声:“嗯。”
“呃,厨房我也清理过了……”
她跟交代任务一样的口吻,一件事分三句话讲,弄得他不夸她一句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他逗小宠物似的说:“真能干,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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