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自己拿过去?”
简斯丞微微抬起脸,视线堪堪掠过帽檐看向了她,说:“狗子再傻,在狼狈的时候也知道要面子。”而且今天还是他生日。
好吧,姑且算你有道理。
孟绥而心想。
盛子楮吸一口鼻涕,说:“你这么漂亮他都不珍惜,他眼睛有问题。”
严兮听得脸上一臊,“哎呀讨厌!”她一顿小炮拳把人怼出去老远,盛子楮摸一把眼泪和鼻涕,默不吭声又爬了回去,乖乖坐好。
严兮眼里柔光闪烁,认真而感慨:“其实不,他眼睛没有问题。”
“你还想着他呢……”盛子楮话音刚落,旁边忽然阴气森森。
严兮咬牙切齿:“他是脑子有问题!”
“好吓人!”盛子楮眼角飞出泪花。
孟绥而走到两人跟前蹲下,递出纸巾,“说累了吧,擦擦鼻涕。”
盛子楮神情恍惚,并且泪眼汪汪,还有浑身酒气。
这是醉得不轻。
“你怎么来了?”严兮很自然地接过纸巾,抽出一张轻轻地点擦鼻子,“安慰了半天,汗都出来了。”
“让你给他擦。”孟绥而提醒。
严兮顿悟,给旁边的盛子楮塞了一团纸巾。
孟绥而说:“你打算待多久?严叔就快回去了。”
严兮舍不得眼前,说:“还没聊到人生哲学呢,再给我5分钟时间。”
孟绥而起了身,边走边叮嘱:“那你快一点。”
走出来时,发现那人还在拐角的地方,手揣着兜倚着墙而站,正歪着头看她,孟绥而干笑一声,“你还在啊,纸巾我拿过去了。”
“那边的是你朋友?”他问。
“我同学。”
简斯丞有些意外,“还是学生,读几年级?”
孟绥而下意识又要回答,只是话到嘴边临时一变:“高一。”
简斯丞有点意外地挑眉,“未成年?”
“是呢叔叔。”
简斯丞看她一眼,没纠结她的称呼,继续问:“小朋友大晚上跑饭店来干什么?”
“陪同学和她爸爸吃饭。”
孟绥而有问有答,乖巧的高中生模样很到位。
“未成年就别在外面逗留太久了,尤其是晚上,坏人很多。”简斯丞丢下一句话就走。
孟绥而站着看了一会儿,也准备走的时候,洗手间门口那两人终于过来了。孟绥而以为严兮终于愿意走了,没想到她说要去参加小盛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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