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岚一边说,一边摸出鬼新娘之前送她的钱袋,丢到皎皎手里那一刻她猛然想起,拿到钱袋她就把旧钱袋里的东西丢了进去,此刻钱袋里除却铜板跟散碎银子,符纸跟珠子都在。
只是现在拿回来又觉得太过突兀,看着皎皎盯着钱袋上的花样看,贺青岚不自觉捏了一把汗。
好在皎皎只捧着钱袋,眼睛盯着钱袋上绣着的花朵出了神。
上面绣的是玉兰花,绣的是真的精细。
钱袋上正面绣了朵半开不开的玉兰,针脚细密,栩栩如生。
皎皎皱了皱眉,翻了过去,背面绣着的字显露出来。
平安。
不好看。
皎皎把钱袋丢了回去,双手捧稳了装着珍珠的小荷包:没你这个五彩斑斓的
那是鱼。贺青岚小声提醒,顺手抄起钱袋丢回了袖子。
皎皎似乎对钱袋里的珠子毫无察觉,捧着手里的荷包又端详了一番:好像确实是鱼。
不是确实,它就是鱼。贺青岚重新捏起笔,你不能因为它长得丑就不能算鱼了。
贺青岚一边说,一边用笔头蹭了蹭额头,语气里带着点不好意思:我想着鲛人应当生着一条极为漂亮的鱼尾,我就配了几种彩色的线,只可惜我手笨,绣出来的不大好看。
皎皎身子猛然一僵,捧着荷包半天没出声。
贺青岚写字间隙看了她一眼,她依旧保持着那个捧着荷包研究的姿势,她也没多想,只埋着头写起字来。
一连抄了十几页,她才猛然间察觉出不对来,之前这小哭包可没这么安静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顿了顿笔,转头看向皎皎坐着的地方。
空空荡荡。
刚刚还那么大一个姑娘这会就没了,贺青岚转头寻找了几圈,去哪了?
来回看了几遍,别说人了,连个头发丝都没见着。
联想起之前几次这小哭包也是来也悄咪咪的,走也没有声音,贺青岚收了心思,又回头看起案上的卷宗来。
又抄了没两页,桌前投下一团黑影来。
贺青岚抬起头,苍耳正等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
回来了呀,今天去哪了?
她一边问,一边把苍耳的爪子从卷宗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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