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人家帮你拿风筝,待会要和赵伯伯说谢谢知道了吗?”
二郎大声道:“知道了!”
赵英诚拿了风筝下来,递到二郎手中,弯着腰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下次放风筝,可要离屋子远些。”
二郎开心地说:“知道了!谢谢赵伯伯!”
他的父亲连忙道:“孩子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赵英诚笑道:“没事,小孩子,正是顽皮的时候。”
他说着,直起身子,对着孩子的父亲也微微一笑:“二郎平时很乖。”
然而对方的表情让他一怔。
明明上一秒也是笑意盈盈,却在他抬起脸后,脸色大变。他死死盯着赵英诚,眼睛里好似要喷出火焰,久久没有动作。
二郎拉住他父亲的手臂,摇了摇问道:“爹爹?你怎么了?”
“啊?啊。没事。爹没事。”他猛然回神,对着自己的儿子道,“快和赵伯伯道谢,我们回家了。”
二郎狠狠地弯腰道:“谢谢赵伯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强硬拉走。
赵英诚甚至没来得上说一句话,父子两人就已消失在了视野中。
留下来的孩子走过来和他道别,赵英诚微笑着和她做了道别,揣着疑惑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地府的夜晚来临的时候,他才听到判官府传来的消息——张盛的母亲死了。
赵英诚在屋中踌躇良久,仍决定前往判官府。
判官府灯火通明。
钟萦和严寄都还没有回去。杨主簿和柳绪等人也都在场。
见到他出现,众人都看了过来。钟萦道:“赵大人怎么来了?”
赵英诚道:“我听说判官府这边出了些事,想过来帮忙,不知道能不能帮上。”
钟萦没有表态,旁人也不敢随便说话。
她沉吟片刻,说道:“不必,此事我已经解决好了。多谢你的好意,只是麻烦你空跑一趟。”
杨主簿看起来好像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钟萦的态度,终究是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赵英诚也不追问,只是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赵英诚白跑一趟也不恼,得了钟萦的话,便退了出去,只是临走前,听到柳绪在问:“为什么不和他说?明明也是和他有关的事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