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楼这边真是挺长时间没过来了,段非凡过来,就没人收拾,没人收拾就会落灰,江阔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是不会收拾的,只打算忙完这阵儿就叫个家政来。
进屋的时候江阔吸了吸鼻子:还好,没有什么异味。
不至于,也没到有异味的程度,段非凡往鞋柜上划了一下,灰也没落太多,一会儿我先把床收
还要什么床!江阔反手把门一甩,扑过去搂住了他。
段非凡已经身经百战,进门的时候就知道江阔估计又得扑,所以一转身准确地架住了他,在江阔疯狂往他脸上磕着亲之前,再次准确地接住了他的吻。
避免了一场牙与脸的冲突。
这个吻他俩都挺使劲的,虽说没磕着,但动静比磕着要大。
现在没有冬天那会儿的衣服多,但虽然没有脱外套的动静,江阔蹬掉自己的鞋硬是蹬出了气势,鞋直接一脚踢飞,砸在门上。
段非在喘息之间差点儿以为是楼下的来警告他俩不要扰民了。
这么大动静,江阔居然没被吓着。
大概注意力都在舌头上了吧。
俩人一边脱鞋甩包,一边你堆我攘跟打架似的肉搏到了窗边,终于在窗帘糊脸之后他俩喘着气松开了。
操,江阔勒着段非凡脖子没松开,用力搂着,窗帘该换了。
是洗,段非凡说,窗帘落灰了也是洗,不是扔。
江阔没说话,边喘边笑,过了一会儿才说:刚是谁亲得叽咕叽咕的?
你吧。段非凡说,我是个内敛的人。
不可能,江阔低头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我是个文雅的人。
你对自己认知有些许偏差啊。段非凡在他腰上一下下摸着。
洗澡吗?江阔问。
你先洗,段非凡捏捏他的腰,我先把床收拾一下,换一下
还要什么床啊!江阔突然喊了一声。
没等段非凡说出虽然耍流氓可以不需要床,但睡觉总归还是要用到床的,江阔已经一把抓着他的手腕,往浴室那边拽了过去。
不要啊,段非凡突然开始挣扎,不要啊救命啊
江阔顿了顿,回过头看着他,震惊地问了一句:您这什么动静?
这位大爷想干什么!段非凡继续扭着手腕挣扎着。
操,江阔笑得差点儿呛着,大爷这就要办了你!
不要段非凡又试了试,江阔这个握力的确了得,实在是挣不脱。
就要!江阔压着声音瞪着他吼了一声,马上放弃无谓挣扎!好嘞。段非凡立马松了劲。
来吧你!江阔把他拖进了浴室。
这个带着熟悉的流氓回忆的单人一体小浴室。
江阔依旧是把水温调得很高,水从两人头顶浇下,衣服全湿透了贴在身上,现在已经不是冬天,热水浇到身上的时候段非凡啧了一声:烫熟了一会儿。
这样舒服,江阔拽了拽他的衣服,我喜欢暖烘烘的感觉。
段非凡没说话,拉着衣服想脱,但江阔按住了他的手:就这样。
嗯?段非凡停了手。
江阔隔着衣服在他身上用力抓了一把:就这样。
紧紧贴在身上的衣服带着滚烫的束缚感,手触碰时分不清是手还是衣服,带着暧昧的压迫感。
水哗啦啦地从耳边扑过,漫过脸上时偶尔会让急促的呼吸暂停
又是被迫观战的一天。
花洒想。
这个浴室已经空置了很长时间,今天再次涌出热气腾腾的水时,花洒就知道那两个人浪费水的战斗又开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打架,他俩打得格外激烈。
浴室的玻璃是个沉默的家伙,被他们撞得忍不住第一次开了口。
他们会把我撞碎的。
不会的,花洒说,你是贴了金刚防爆膜的防爆玻璃。
天热了,热水的雾气没有冬天的时候那么浓,花洒能看到一些打斗的场面,看上去是身上有很多疤的那个人处于下风,玻璃就是身上有拉链的那个人打他的时候撞到的,玻璃上留下了他手指划出来的痕迹,一条条的,很惨。
不过今天的战斗过程很长,在花洒听到喘气声终于低了下去以为战斗要结束了的时候,刀疤人走出了浴室,回手抓住了拉链人的手。
出来。刀疤人说。
嗯?拉链人应了一声。
里面活动不开。刀疤人把拉链人拽出了浴室,拉到了洗手池旁边。
又是一阵撕拉,拉链人被按在了洗手池的镜子前,一巴掌拍在了镜子脸上。
哎呀!镜子喊道。
怎么了?花洒急切地问。
他扇我。镜子说。
没事,刚他们也扇了玻璃。花洒安慰镜子。
镜子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很震惊。
那个人身上的拉链明明是假的,后面的那个人却一直想要拉开他,手在拉链上划了好多次,一直也没成功。
后来镜子就看不太清了,拍在它脸上的手一直在推它,镜子安装得不是特别结实,推一下就会晃起来,视线也变得模糊。
比起看打架,镜子开始担心自己会被他们从墙上推下来。
战斗终于结束的时候,镜子才松了一口气。
打完了?花洒问。
打完了。镜子说。
地上全是水,江阔重新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脚一着地就直接一个出溜滑出去了半米。
我操,他吓了一跳,吓死我了。
不愧是滑雪高手,段非凡从浴室里伸出脚,把旁边的拖鞋挑到了他脚边,这都能站着没倒。
我要倒了,会磕到脑袋吧?江阔穿上鞋,有些担心地摸了摸自己后脑勺。
所以,段非凡跨出浴室,穿上拖鞋,两件事,一是出浴室穿鞋,二就是我们还是需要床的。
江阔穿上浴袍,边乐边走了出去。
劳作过后,段非凡还要独自收拾床,江阔非常不忍心,过去准备帮忙。
你别,段非凡拦住了他,你站那儿看着,我十分钟全套东西换完,你过来一伸手,没半小时完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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