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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呢,你有没有事?”安雨见晏清绪将自己的伤口包扎好问道。
“不碍事,都是小擦伤。在下虽说不是魏大人那样的武官,但毕竟被父亲逼着从小习武……安姑娘,习武之人与普通人不同,我们懂得如何巧败。”
安雨道:“巧败?”
这的确是没有听说过的词。
晏清绪点点头,帮安雨胳膊上的伤绑了个利落的结:“就好比方才我们从山坡上滚落下来,我心里明白那么高的山坡不可能毫发无损,但我能利用自身的技巧使收到的伤减到最轻。”
“我看不一定。”安雨道。
“?”
安雨看出晏清绪的疑惑道:“若你真的明白什么事巧败,刚才就不会硬要保护我了,你手腕这处磕痕,是刚才托着我的头是碰到的吧?”
晏清绪连忙道:“……不碍事,安姑娘很轻,就算带上安姑娘也跟我一个人滚下来差不多。”
安雨:“……”
所以说你还是不懂什么叫巧败。
两人简单处理完伤口,安雨抬头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们纵马跑了那么远,这里是哪里?
“城东附近……有小溪吗?”她出声问道。
“……”晏清绪也是初来乍到,并不知道。
两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来,打量了一圈儿四周的环境。
安雨看着晏清绪的动作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真的没事?”
那山坡真是又长又陡,一个人的重量滚下来都不好说,更不用说刚才晏清绪怕他受伤,怀里还抱着一个她。
“没有大碍。”晏清绪见安雨担心,还真就在她面前活动起自己的手脚,证明方才没有受伤。
安雨放下了些心。
“没想到就是个商户大会比试,张家掌柜能下如此黑手。”
今日参加这围猎之前,阮家人都担心这张家掌柜会从中作梗,找一些人在树林中针对阮家,也是因为此,安雨才极力劝阮掌柜不要参加。
她当时说有晏清绪和她便足矣,可以应付今日的围猎。
想过围猎凶险,但没想到会像今日这般凶险。
“有点不对劲。”晏清绪道。
“?”
“那张家掌柜是可以找人,但能在昨日结束后到今日,找到那么多善于骑射的练家子么,这真是一个做生意的掌柜所为吗?”晏清绪皱起了眉头。
他会武艺,尤其善于骑射,由此也更明白方才之凶险。
那些冷箭配合精妙,若不是他带着安雨即使躲藏,换个人来……怕是会受伤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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