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朗声答道。
会不会的,反正都不能露怯。瞎整吧,见机行事。
那你给舅舅背篇弟子规吧,可行?
我深吸一口气,张嘴就来。好家伙,这东西我家那个老学究天天在我耳边念道,念的我耳朵都磨出茧了。
好好好,孺子可教啊!舅舅笑的胡子都颤起来。
我妈也乐得直眯眼,哥,这几天在这呆着,你可要好好教教他,让他沾沾你的文气,以后也能当个官。
舅舅摇了摇头:现在世道越来越不好了,上面天天换人坐东,外国人又虎视眈眈,当官也不见得是好的。还是以前好啊,皇帝老子最大,天下都是他的。现在这民国,反而弄得不上不下,说是民主平等,还不是谁手里有枪,谁说了算啊。
他吸了口烟斗,还是你有福气,我要是有大龙这么个儿子,也就有奔头了。
你这话说的,你还年轻,着什么急啊。我妈宽慰他。
他没说话,随后话锋一转,明天你嫂子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赵省长也要来。
呦,省长也来啊!还是哥哥面子大。我们龙龙真是沾了舅舅的福气了。
毕竟大龙是咱白家唯一的男丁,母亲和我又都喜欢,这些算什么呢?俩人笑呵呵的喝茶,我喝牛奶。
听说凤生生了两个儿子?
是,那两个孩子我都见过,人中龙凤,绝不简单,以后这里怕都是他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舅舅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抚摸着我的头。
我在心里唏嘘,管他谁的天下,反正最后都是男女主的天下。
这个世界里男女主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是将军之子,一个是穿越女,在这乱世里凭着对历史的熟悉,叱诧风云,是一篇绝对的爽文。
我就是个背景板,台词一双手就数的完。不过是男女主装逼路上的炮灰而已,不值一提。
我舔了舔嘴巴上的牛奶,实在不想听他们再聊下去。假装打了个哈欠,谁知道一打就停不下来了,眼皮昏昏欲坠。
大龙乏了吧?快歇着去吧。
行,哥哥,那我们先去休息了。
模糊中,我感觉有人抱着我,将我放在床榻上,又用热毛巾替我揩了揩脸。
我闭着眼睛睡得更熟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我妈叫醒了。
小寿星,快醒来吧。
我迷迷糊糊地瞧着外面,这是哪儿?
哪儿?你外祖母家啊。小笨蛋,睡傻了?
我妈笑的乐呵呵地,今天你可过生辰,可别傻乎乎的了。
哦,过生日。我想起来了。
我打着哈欠,坐在椅子上,让我妈给我洗脸,穿衣,手上,脖子上,金镯子,金铃铛,金锁,带了一堆,金闪闪的。
妈?这些都是我的吗?我眨了眨眼,咧开嘴问。
是啊,都是外祖母给你打的。喜欢吗?
喜欢,嘿,可喜欢了!我用肉手摩挲着藕节般腕子上的金镯子,脚上是金铃铛,一走路,叮叮当当,直作响。
真漂亮啊!外祖母一大早就来了,穿着暗红色的袍子,额上束着一条酱色发带,中间镶着一块祖母绿,耳坠也是祖母绿,贵气逼人。
客人已经陆陆续续都来了,你们娘俩可准备好了?
这么早?我惊讶地问。
他们是早上没吃饭,打算来蹭碗胡辣汤的吗?
那是,戏台子昨晚就搭上了,一早就准备开场了。就等你这小寿星啦!
外祖母将我一把抱起,走吧,宝贝儿。
说完,老太太就抱着我向隔壁院子走去。
大舅家和老太太是两栋宅子,中间有道门,方便大舅、舅妈每天过来问候。
舅妈和两个闺女老早就候在门旁边,一见我就直夸,哎呦,这是哪个小仙童下了凡啊?这身红袄子可真好看,衬得龙龙这脸蛋啊像雪一样白。
妈一早就给做好的。我妈笑盈盈地说道。
哎呀,不愧是老太太最心疼的外孙了!大舅妈笑着说道。汝兰,汝玉,你们说弟弟是不是好看的紧?
俩小姑娘一个十岁,一个八岁,一个穿粉,一个穿蓝,俏生生的,不过眉眼间有些拘谨。尤其是见到老太太,更是有些紧张。
家栋呢?老太太语气沉了下来。
大爷在外院招呼客人呢,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凤家的来了吗?
还没呢,不过快了。礼已经到了。大舅妈恭敬地答道。
那走吧。外祖母将我搂紧了,我们去听戏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