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生恐怕是快醉了,说的话像是绕口令。
有什么区别?我疑惑地问他。
没关系,你可以不用喜欢我,只要我好看,好闻就行了。他笑着说,然后抬起我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上来。他的唇因为啤酒而变得冰凉。
他贴着我唇轻轻地说了几个字,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也不会再重复。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喜欢我很久很久了一样。
第22章
陈瑜生问我需要什么,除了钱,车子?衣服?手表?
我说:有钱就够了。其他的我能自己买。
陈瑜生点点头,给了我一张卡,说密码是我的生日。
你知道我的生日?我惊讶地抬头看他。
他忽然说了句:我看过你的身份证。
什么时候?我挠了挠头,我身份证丢过?没有啊,他搁哪儿看到的?
他拿起车钥匙,对我说:我送你回去。
我坐在车上还在想,他是不是偷偷调查我了啊?陈瑜生真是个变态啊,这跟踪,调查,包养,他算是玩全了。
坐在他之前的墨绿色奔驰上,我问他为什么不开那辆玛莎拉蒂了?
不喜欢了,准备扔了。他看着前方,轻声说。
不愧是书里的世界,连一个背景人物都这么敢装逼!
你要吗?他扭头看我,给你了。
我不要,你扔吧。建议扔到报废站,不要污染环境。
陈瑜生轻轻地笑了一下,他将我送到校门口。离开前,他对我说:周六收拾下,我来接你出去玩。
去哪儿?我猫下腰,将头靠近车窗里的他。
去山里,两天一夜。他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轻飘飘的。
不去行吗?我吗还没说出口,车子就开走了。
他奶奶的!话都不让说完!
周六早上5点我的手机就嗡嗡震动,震得我还以为地震了。
我勉强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债主!
喂?我小声接起电话,害怕影响到其他人休息。
给你二十分钟,我在外面等你。陈瑜生的声音听上去神清气爽,和我的喑哑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
我气的差点捶床!星期六!五点钟!我的肺都快炸了!
痛苦面具!我在床上使劲蠕动了几下,还是坐了起来。
快速解决了大号,洗脸刷牙,背上包就往外冲。
陈瑜生不知道从哪儿又搞了一辆黑色的斯巴鲁,显然比大奔和玛莎拉蒂都适合开山路。
他坐在车里,手肘搭在车窗上,看着我跑过来。
你迟了两分钟。
哦,那我不去了。我转身就要回去。
你试试。他在我身后轻轻地说。
我立刻乖乖地坐到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咧开嘴对他说:对不起,出发吧。
陈瑜生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最后一个小时是山路。在踏进山林的那一刻起,吹过发丝的风立刻变了温度。裸露的肌肤上逐渐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我连忙关上了车窗。
这里晚上一定很冷吧?我看着车外的密林,担心的说。
房子里有供暖系统。陈瑜生低声说。
你在这也有房子?我真有点儿佩服陈瑜生了。
问朋友借的。他看了我一眼。
等我们开到住的地方,已经过了午后。那是一栋建在半山上的小平房。被两米左右的铁栏围着,透过空隙可以看到黑色的屋檐和白色的墙体。一排连着有三间屋子,雕花的门窗,连翘的屋檐,都透着一股古韵。
房前种了几棵石榴树,花已经谢了,留下了火红的石榴果,还没完全饱满,但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绿叶间点缀着红宝石般的果实。
这里有人住吗?
夏天的时候有。陈瑜生从车上卸下行李,过来帮忙。
我赶紧跑过去,接过一部分东西,跟着他进了院子。左右两间分别是洗漱间和厨房,中间的是正房。
房间里布置的干净整洁,家具都用白布罩着,推开窗,阳光就落了进来。尘埃在空中轻轻跳动着,安静而轻盈。
我看着地上的灰尘,并不算厚,但也表明这地方有段时间没人来了。
先收拾一下,我去做饭。陈瑜生给我布置了任务。
我在储藏室找到了吸尘器和抹布,把房间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打扫了一遍,又把带来的东西归置了一下,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饭香。
我扔下手里的东西,就奔向了隔壁厢房。
陈瑜生炒了个蛋炒饭,又做了个蛋花汤,我俩面对面,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一大锅的炒饭。
房子收拾的怎么样了?
我打了个饱嗝,差不多了,这地方不算脏。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
这里真的有供暖系统这种东西存在吗?
陈瑜生闻言愣了一下。
我从头到尾都没发现能产生热能的设备,哪怕它是地暖,也该有个开关吧?我抬头望着他,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
陈瑜生一言不发的放下饭碗,去主房里转悠了一圈,然后回来了。
有吗?我期待的看着他。
他对我笑了一下,柜子里有两条被子,我们晚上叠着盖。
他妈的!
我刚才给屋主打电话了。他说因为只有夏天才来住,所以他家里人没装供暖设备。
我一听,眼都直了。陈瑜生还是会忽悠人啊!
老子差点被他忽悠瘸了!
大佬,虽然现在是初秋,但是这里可是深山,上下差着至少8度,你觉得两条被子够吗?我笑着问他。
你可以把我抱紧点。他面色不改的说。
你可真是个计划通啊,陈老板!
幸好虽然没有供暖,但是还有热水。快到晚上的时候,我洗了个热水澡,穿着睡衣钻进了被窝。太阳一落山,山里的寒气立刻像孤魂野鬼一样窜了出来,顺着裸露皮肤的地方就往肉里钻。
陈瑜生擦着头发回来的时候,看到我已经钻到了被窝里,笑了一下。
你不吹头发?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没事,我头发短,一会儿就干了。
陈瑜生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吹风机,我给你吹干,别感冒了。
我盯着他手里的吹风机,想了下,还是爬了起来,坐在床边,让他替我吹头发。
陈瑜生的手指穿梭在我的发间,轻轻拨弄着我的发根,仔细地替我吹干。陈瑜生的手指并不如外表那样生硬结实,反而意外的柔软。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头皮,软软的,像是猫咪的肚皮。
温热的风拂过我的脖颈,让我觉得逐渐温暖起来。
陈瑜生替我把头上的毛发烘的蓬松,然后关了吹风机。
山里的虫鸣在静寂的夜间格外热闹。吱吱,喳喳混合在一起,也算和谐。夜里的门窗必须紧闭,否则就会有巴掌大的扑棱蛾子飞到你的脸上,或者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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