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鲸:
最后,费斯兰还是选择了一开始的白色衬衣和蓝色长裤,再配一件黑色短外套。
潜鲸敢怒不敢言,心说你这审美跟我的差别在哪,还不就是典型的黑白配吗!
不用靠停威特空间站了,直接去茉莉星。
费斯兰穿好衣服,捧着挑选半天的套装走向休息舱,回头嘱咐它。
潜鲸激情满满:遵命!
咔。费斯兰轻轻推开舱门,探头往里望。
舱内灯还亮着,但是苏葫黎已经睡着了。他整个人侧躺在床上,被子只盖住了上半身,露出纤细白皙的大腿和精致的脚踝。
兽人的恢复能力很强,才不到一个小时,身上狰狞的吻痕和吮痕几乎全部消退了,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几道咬痕。
费斯兰收回目光,走过去,将衣服搁在床尾,而后缓缓掀开被子。
苏葫黎在睡梦中似有所觉,嘴巴吧唧一下,软糯糯地说了一句什么。
费斯兰侧耳去听没能听清,只能作罢,翻身躺上去,犹豫了一下,放轻手脚将人揽进怀里。
看着眼前少年这副毫不设防又乖巧恬静的模样,费斯兰挣扎良久,终于顺从本心,按住他的后脑勺,偏头落下一吻。
第二天早上,苏葫黎是被膈醒的,任谁屁股后面被顶着个什么东西都不会觉得舒服。
别动。费斯兰的声音有些沙哑,呼吸佛上他的耳廓,双臂牢牢圈住他的腰,不让他回头。
天哪,苏葫黎心底尖叫,浑身僵硬,耳朵鲜红,因为他又闻到了木制馥奇香,不过这次味道很淡。
费斯兰断断续续地喘气,手指轻抚他的耳骨,又慢慢往下,摸他的脸。
耳朵现在是最他敏感的地方,苏葫黎颤了一下,闭上眼睛。
然而,他等了半天也不见费斯兰继续动作。
苏葫黎咬住嘴唇,猛地翻过身,跟费斯兰面对面,拿一双水润的蓝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你原本低头的欲望又一次抬头,费斯兰蹙眉,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别闹。
苏葫黎就着黑暗,跨开两只长长的腿,一下坐费斯兰身上,圈住他的腰,呢喃道:费斯兰
这声音听在费斯兰耳中,仿佛陨石爆炸,他深深吸气,反客为主,将苏葫黎压到身下。
一大早精力旺盛的男人有多可怕,苏葫黎算是见识到了,费斯兰一副要把他拆吞入腹的架势。
别,别咬脖子,又不能标记。苏葫黎又痛又爽,软绵绵地抬起手推他。
费斯兰顿了一下,改咬为吻,埋下头,身体力行地取悦他。
等他终于尽兴、释放出来,苏葫黎红着脸咬嘴巴,心说怎么又留在里面。
费斯兰起身,抱他去洗澡。
你想明白了吗?
苏葫黎窝在他怀里,抓着他的手臂,满怀期翼。
费斯兰揉开他头上被水缠成一团的头发,沉默了几秒,快了。
苏葫黎脸唰的白了,心一下子沉入谷底,背后温暖的胸膛刺得他全身发凉。
都是男人,他当然知道费斯兰在想什么。这个混蛋现在对他的性趣远比兴趣大!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苏葫黎眼睛红了,气得浑身发抖,一只泄|欲的宠物?
不是。
费斯兰掰过他的肩膀,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你别瞎想,乖。
那要他怎么想?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他好玩吗?
苏葫黎愤愤地张口咬他,然后挣扎着站起身,背对他下逐客令,我自己洗。
沁沁的水流自少年人脊背的蝴蝶骨滑落,流向挺翘的臀部,最后顺着腿根砸向地面,溅成几朵水花。
这场景看在费斯兰眼里,有种说不出的诱惑,他刚泄了火的东西险些又抬头。
好,我出去给你弄吃的。费斯兰暗暗吐气,扯过浴巾搭在身上,走了几步回过头嘱咐道:衣服放在床尾。
苏葫黎站着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直到费斯兰出去,他才粗鲁地冲了冲水,慢吞吞走出去。相比较昨晚一瘸一拐的惨状,他今天好多了,首先是屁股没那么疼,其次是腰能扭能转。
适应能力真棒,应该是狐狸的身体够柔软,经得起费斯兰折腾,苏葫黎猜测,转念又天马行空地想:如今星际时代科技发达,会不会进行了那方面的基因改造?方便大家随时那啥啥。
唉,苏葫黎叹了口气,他搞不明白费斯兰什么意思,身体碰到他诚实得要死,可一旦做完又清醒得可怕,老是翻脸。
烦死了!苏葫黎气得跺脚,等等等,得等到什么时候!别等到他死,那个该死的浑蛋还没想明白吧?难道要做一辈子炮友?这也太惨了吧?
苏葫黎一边泪洒太平洋,一边面无表情地穿衣服,并且暗暗发誓:费斯兰一天没想明白,他就一天不会让他胡来,憋死他得了。
玛德!浑蛋!气死狐狸了!
舱外的皇帝陛下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过上禁欲的生活,他现在正努力地煎鸡蛋,手忙脚乱地熬些流质粥品。
别看他眉头紧锁,其实心情不错,嘴角微微上挑着。大龄单身汉现在才破处虽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但是个中滋味只有陛下本人知道。
主人,你把壳弄进去了。潜鲸简直没眼看,机械手指直直地指向那处蛋壳,抱怨道:都说了让我来。笨手笨脚的,当然这话它不敢说出来。
闭嘴。费斯兰谨慎地将蛋壳挑开,双手用力,艰难地把鸡蛋翻了个面。
咕噜咕噜。
粥煮开的时候,苏葫黎恰好开门出来。
费斯兰立马放下手里忙活地东西站好,维持住自己平时矜贵的人设。
哇!潜鲸怪叫一声,突然变出一个机械脑袋凑到苏葫黎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诧异道:小狐狸?
苏葫黎点头,微微一笑:嗯,其实我叫苏葫黎。
说这话时,眼神往费斯兰那里瞟,别睡了两次还不知道枕边人的名字!
过来。费斯兰向他招手。
哼,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苏葫黎不想过去,但是肚子不争气地响了,只好磨磨蹭蹭挪过去。
粥很烫,费斯兰舀起一勺,低头仔细吹了吹,送到苏葫黎嘴边,苏葫黎眼神闪烁,躲了一下。
乖。费斯兰说着忽然抬高手臂,凑过去亲亲他的额头,再一次递到他嘴边,张嘴。
苏葫黎呆愣地张嘴,不知不觉把一碗粥喝光了。
费斯兰帮他擦嘴,他做这事的时候,行为举止十分自然,恐怕内心深处还是把自己当成他的小狐狸,那只会撒娇会卖乖的小宠物。
苏葫黎酸涩地耷拉下肩膀。
怎么了?潜鲸拍拍他的头,是不是粥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