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哭了,去消融能量箭。费斯兰额角青筋直跳,他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以后不准偷看我光脑。
好的主人,保证完成任务!潜鲸选择性地听了前半句,拿出一瓶消融剂,抓起能量箭,浇下去。
滋滋。
能量箭表面冒出一股白烟,周身绿光不断闪烁,它颤抖着尖叫:您确定要消融能量箭吗?请三思!请三思!
潜鲸毫不留情地又倒了一点消融剂:是,你快走吧。
嘀嘀嘀...
箭矢身上的绿光转红,一阵狂响后,从尾部裂开几道细纹,很快蔓延至全身,嘭一声,化成一堆齑粉。潜鲸抬起机械手一挥,白粉消散在空气中,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潜鲸。费斯兰走向驾驶座,盯着屏幕外的古丛林细细看了一会说:返程。
潜鲸:兽人的足迹我们不继续找了吗?
没有必要了。费斯兰摇头,扫了一眼圆桌上的小狐狸。他一听到兽人在古丛林出没的消息,甩开要跟来的侍卫,独自驾驶潜鲸出来侦查。
可惜找了两三天,除了这只小狐狸和麦瑟尔家的家仆,什么都没发现。
也许,兽人族早不在这里了。毕竟他们那么擅长伪装和逃跑,费斯兰面无表情地想,手指不甘心地一点点缩紧。
是!潜鲸听从他的意思,启动机甲能源。
水蓝色的机甲冲天而起。
第二章狐狸摇尾巴?
机甲停在皇宫花园的草坪上。
费斯兰抱着小狐狸轻手轻脚地跳下来,潜鲸悄无声息地关闭舱门,踮起脚尖,同样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
哒哒哒。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费斯兰赶忙屏住呼吸,闪身躲进一侧的树丛。
而潜鲸反应慢了几秒,高大的机械身形一顿,立马失去平衡,向后跌倒,梆砸到地面,扬起花瓣,震落了树上的叶子。
费斯兰:......
来人吓了一跳,惊讶道:潜鲸!你怎么在这里?陛下呢?管家要急死了!
索菲娜,你怎么问我。潜鲸坐起来,拍拍身上的碎屑,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可以肯定,主人不在这里!
费斯兰扶额,直接走出来。
索菲娜看到他,似乎吓了一跳,但是很快稳住情绪,微微屈膝见礼,陛下,您回来了。
费斯兰点头,吩咐说,让管家直接带着路维特去我房间。
是的,陛下。索菲娜这才注意到他怀里受伤的小狐狸。
不一会儿,管家带着路维特来了。
路维特是医生,费斯兰对他说:这只狐狸被能量箭射中,我已经大致包扎过了,你看看有没有大碍。
是。路维特走过去,帮小狐狸看伤口。
陛下。管家默默挪到费斯兰身边,谴责地看着他,您这几天去了哪里?
费斯兰心虚地移开视线。
老管家不赞同地说:您怎么可以让约翰小姐一个Omega独自在在后花园苦等?要知道,她可是国会给您安排的相亲对象,您
费斯兰张了张嘴,打断了管家的话,解释说:我有派人告诉她约会取消的原因,还叮嘱奈文一定要送她回家。
但是,管家继续说,您没有发通讯确认约翰小姐有没有安全到家,事实是她等了您一整个下午。
最后因为等不到人,约翰妮心灰意冷地离开了,回到家里还大病一场,再听不得费斯兰的名字。
费斯兰暗暗叹了口气,他不去赴约除了兽人一事,确实怀有躲避的私心。
我会向她道歉。
陛下。管家为难地看着费斯兰,您到底想要一位什么样的妻子?
费斯兰的发情期快到了,帝国需要一位优秀的Omega皇后。而费斯兰近几年已经陆续相看了主星上大半单身未婚、家室条件出色的Omega,但是仍然没有中意的人选。
费斯兰沉默。
陛下,我给小狐狸检查过了,并无大碍。只需修养几日,它身上的伤口便能痊愈。路维特出声打断两人无声的对峙。
辛苦你们了。费斯兰趁机送客,我有些累了。
管家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个孩子还是这么倔强,从小到大无论遇到什么事,总是自己默默憋着。当初先帝和先皇后过世的时候...管家想到这里立马顿住,擦了擦眼角。
陛下,我帮您把小狐狸抱出去,以免打扰您休息。管家走到苏葫黎身边,摸了摸它的蜷曲的前爪。
不用了。费斯兰摇头,我照看它。
是的,陛下。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带着宫廷医生退下。
苏葫黎在浑浑噩噩中闻到一股鲜美的肉香,他耸动鼻子,咽了咽口水,缓缓睁开眼睛
越过一排类似瓷器的摆件,苏葫黎看见了让自己嘴馋的东西一盘炭烤鸡腿,鸡腿搁置在距离他三五米远的矮桌上。
苏葫黎眼睛一亮,立马站起来,结果扯到了受伤的后爪和背部。他嗷痛叫一声,委屈地摊开四肢,把短短的下巴垫在毛毯上,盯着鸡腿充饥,身后的尾巴无意识地左右摇晃。
苏葫黎一边看大鸡腿,一边转动小脑瓜。这样看来他其实已经脱离了危险,因为他感觉身上的伤口都被妥善包扎过了。
至于昏过去前看到的那双眼睛的主人...
苏葫黎抬起前爪挠挠耳朵,乐观地想,应该是个好人吧?
醒了?苏葫黎突然听到一阵不徐不缓的脚步声,紧接着看到一个穿着便装的年轻男人走过来。
来人看着年纪不大气势却不小。他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还有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再配上一双望不到底的眼睛,无端地增添了一丝冷硬,让人不敢直视。
而苏葫黎一下子认出他来,觉得十分亲切,抬起尾巴使劲摇晃。
费斯兰脚步顿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狐狸摇尾巴?
苏葫黎僵住,心里狡辩:跟我没关系!尾巴先动的手!
费斯兰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走上前,朝苏葫黎伸出右手。苏葫黎歪了歪头,睁着蓝色圆眼睛看他,是要握手吗?
费斯兰当然不会回复他。
苏葫黎犹豫了一下,抬起右爪放进费斯兰掌心里,还体贴地收起尖尖的指甲。
肉垫搭上掌心,带来软绵的触感,费斯兰微怔,他用拇指拂了拂上面细嫩的绒毛,低声说:傻狐狸。
苏葫黎:?仰起头看他。
但费斯兰只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转身去拿那盘鸡腿。苏葫黎情不自禁地咽口水,他饿了。
费斯兰双手戴上了手套,拿起一根鸡腿,慢慢撕下来一小块,喂给苏葫黎吃。苏葫黎张开小口,把鸡肉咬住,缓缓地咀嚼,咽进肚子里。
好吃!苏葫黎眯起眼睛,有些享受。
一根鸡腿下肚,苏葫黎觉得不够,朝费斯兰嗷叫了一声,又移动尾巴蹭蹭他的手臂,意思是再来一根!
吃饱喝足,苏葫黎懒洋洋地卧着,身后毛茸茸的尾巴一甩一甩的。费斯兰看得心痒,伸手摸摸他的头,苏葫黎便乖顺地用脑袋蹭他的手掌心。
费斯兰用手指仔细地梳理他身上的绒毛。
因为精神不济,加之费斯兰的指法太过轻柔,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天亮,苏葫黎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迷糊,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窗外的阳光射进来,照亮了整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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