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做才好呢太宰治说话慢条斯理,似乎在一个字一个字的咀嚼,品尝其中的味道,他是真的在为这个问题感到困惑,怎么做才能让你
剩下的话被他嚼碎在后槽牙,然后吞入腹中。
只有眼底的那一抹无法隐藏的占有欲让人触目惊心。
在人间失格的作用下,任何的异能应该都是无效的。太宰治心想,他沉默的思考着,与奥兹亲昵的动作却未停下来。
这股强烈到无法描述的情感并不是错觉,不能排除是异能以外的东西影响了他的脑子,让他变得不像从前的自己。他曾为了追寻完美的离开人世之法而尝试过很多的事物,但没有一个是能让他像现在这样濒临失控的。
这种情感如果一定要给它一个定义的话
太宰治扶着奥兹的后脑,阖眼与他亲吻,试图将自己的气息染这个家伙的灵魂里。这种渴求来得如此迫切,令太宰治都感到了一丝诧异。
诧异,还有恐惧。
他在将这类的情感归结于喜欢。
喜欢。
一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一个似乎已经确认是将他变成怪物的家伙。
这种荒诞的事情谁会相信?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存在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美丽童话?
不可能的。
所以不能排除是这个家伙对我动了手脚。
否则我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
太宰治微微抬头,拉开了自己与奥兹的距离,也在对方茫然失措的目光当中,拉断了连接在他们唇舌之间那一条暧昧的线。
他舔了舔嘴唇,绝不掩盖自己的荡漾心思,决定正面与眼前之人的阴谋做斗争。
尽管与他肌肤紧贴的位置一直持续不断的冒着火花电流,尽管后背至尾椎骨处的酥麻感从未消失过。
你把我变成了怪物,总得得到些惩罚才行。
太宰治敏锐的察觉到了在说出怪物一词之时,奥兹眼中瞬间黯淡下去的光芒,自认为在看人方面很有技巧的他几乎瞬间辨认出奥兹并未在这股情绪上弄虚作假,对方是真的在愧疚后悔。
他对于自己到底从何时何地,因为哪种原因而转变都还没有记起来,这其中一定有自己曾经知道的某些阴谋,所以才会有人对自己的记忆做手脚。
会是奥兹吗?
会是这个在第一次见面就让自己想要占有的人吗?
或者说,在lupin的时候真的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吗?
这些问题在被提出来的时候便有了答案。
Lupin的老板在那时奇怪的表情与对自己的态度就暗示了他应该在曾经与这位客人相识,或者他们本来就有着某种亲密的关系。
这样看来,挂在自己手上的这串链子应该也可能是来自奥兹吧。
太宰再次认真的观察着眼前的人,除了模样非常赏心悦目以外,连穿着都是非常讲究的,带着一股上世纪的英国绅士的味道。
还有在与他十指相扣时,指间那枚圆滚的戒指。
戒指的冰凉让它的存在感强了很多,至少在太宰治每次注意到它的存在时,都会感到一股无端的怒气。
既然在欺负他了,那就一次性欺负到底吧。
他掐住奥兹的脖子,逼他抬头:你结婚了?
奥兹一开始没听清太宰说了什么,等他完全理解那一个疑问句之后,表情变得茫然:什、什么结婚?
没结婚为什么要戴戒指?
茫然的成年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瞳孔颤抖着移开了视线,脸颊上也飞速的升起了一抹红润:戴、戴戒指就是结婚的意思吗?
太宰治觉得惊奇:你连戴戒指的意思都不知道,就接受了别人给你的戒指?这也太好骗了吧。
他没骗我
没骗你怎么会不告诉你含义然后送你戒指?你这种傻子一看就是被盯上然后骗色偏心的料。
他没骗我!他就是、就是
突然就生起气来的人大声的反驳,他眼底的坚定与那显而易见的爱意简直刺痛了太宰治的眼睛。
他就是喜欢我的。奥兹有些害羞,但还是坚持把后面半句说完。
他不知道,这样的肯定对现在的太宰治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被点燃的□□,即将炸毁太宰治这座原本就快要爆发的火山。
老是说些让人生气的事情。
太宰治皱眉,还没有意识到在成为血族之后一直无悲无喜的心脏正在被眼前的人搅动,他只凭着本能想要反驳奥兹口中的这些让他不舒服的话。
他沉着声音:所以你也给他戴上戒指了?
奥兹停顿了几秒,小心的问:我应该要给他戴吗?
啧,戒指都是成双成对的,他给了你,却没让你给他戴,明显就是你被骗了,快把这种丑东西丢掉,碍眼死了。
奥兹拍开了太宰治的手:你别碰。
瞬间,太宰治的表情消失了,气场也彻底阴沉了下来,他掐着奥兹的手加大力度,警告道:这里没有什么是我不能碰的。
这一栋做让奥兹疼得缩起了肩膀。
他有些委屈,又有一点不知所措,眼前的太宰有点陌生,又熟悉得厉害。太宰跟以前一样任性,但是他不该是这样舍得让自己的疼的。
可是他又想,太宰已经忘记了,跟以前不一样才是正确的,所以太宰的确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
但是、但是
太宰治烦躁的啧了一声,指尖一颤的他瞬间放松了力道,有些慌乱的往后拉开了一点距离。他把那一瞬间的紧张全部藏得很深,深到奥兹不能够察觉,也深到他自己都快要发现不了了。
你干什么?!你别哭啊。
谁哭了!奥兹深吸一口气,鼻音有点重的他狠狠的反驳:我、我们血族是不会哭的!
不会哭你红什么眼眶,你委屈什么?太宰治抿嘴,心头的烦躁还是一点都没有散去。
在他的猜测中,现在能够让奥兹心情平复一点的方法就是自己离奥兹远一点,但是这个方法他是绝对不可能采用的。
所以他只能尽量的放缓声音:那你别难受。
我怎么才能不难受啊,奥兹的喉咙有些酸涩,他用手臂挡在眼前,挡住了他那念念不舍的粘在太宰身上的视线,你明明就不认识我,还把我骗到宾馆去做那种事,还说什么随便谁都可以你太坏了,你太坏了
越说奥兹越觉得难过,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些陌生的感觉,这让他很难受,只能不停的用手掌摩擦着眼皮,试图让那些感受能够减轻一些。
你怎么能够一边说喜欢我,一边又说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呢
你还说他骗我!他根本没有骗我!他一定不会骗我的!你才是骗我的那个,你是个坏东西,你对我一点都不好,我不要你了!
你快点把太宰还回来!
太宰治的手一紧,指甲瞬间刺破了手心。
我不要你了。
他难以呼吸,感觉脖子正在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卡住,心脏也被挂上了重物,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往下坠落。
这种感觉令他震撼。
也令他几乎半个身子都跨进了名为疯狂的领域。